若是乔远策还活着,说不定这事儿还有可辩驳的余地。
偏偏乔远策死了。
且在亲信的嘴里,乔远策的死,是因为他跟敌国的将领没谈拢,故而被黑吃黑了。
这么一想,倒是个狗咬狗的局面。
信件与物证挨个传阅了一圈,小皇帝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里就多了点底气。
“发生这种事情,朕比任何人都痛心,安国公府百年清誉,竟然毁在一个竖子手中,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说到这里,又痛心道:“朕原本想着,念在乔远策战死的份上,不处置安国公府,可是若是朕放过了他一个人,怎么对得起我北越边关的众多百姓?”
那可是蓟州城几十万的百姓们!
小皇帝这话,引得朝中众多文臣纷纷点头:“皇上此举英明,公正无私,实乃我北越之幸!”
一群人在捧着,赵容与却没有发言,反倒是有武将提出了质疑:“就凭着这些似是而非的证据,不足以定罪。边关局势未稳,眼下再起战事,焉知这不是离间计?”
那人说话时,又环视一圈的文臣:“何况,前脚人死,后脚就送来了这些所谓的证据,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先把安国公府的家眷们都下了狱,又怎知不是有心人故意为之,公报私仇呢?”
他们这话诛心的很,顿时有人跳出来不干了:“怎么,你是说我刑部以公徇私不成?”
那武将道:“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也自有评判。”
眼见得朝堂上又要吵起来,小皇帝连忙站出来当和事佬:“虽说朕让安国公府的人暂时下狱,可并没有着人对他们严刑逼供,这一点众卿家可以放心。”
他讪讪的笑了笑,只说:“朕只是担心有人沆瀣一气,暂且将他们与外界隔离开来。当然,也如你们所说,如果他们是冤枉的,眼下人在里面,外面再发生的事情,他们也可以撇清楚关系吗,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