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难得安静了下来。
邵年凑了上来:“你真的不接时璟的电话吗?”
我:“接他的电话干嘛?”
邵年摸了摸下巴,转头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母亲:“今天的事情都告诉他,然后把他叫到这里来痛骂一顿。”
“最后再去姐夫的坟前磕几个响头。”
我摇摇头。
让他去看我父亲吗?
他还不配。
等我将证据找出来,最后带着法院的判决书烧给父亲。
这样才会让父亲高兴。
“喂!你疼不疼啊!”
邵年的声音忽然在我耳边响起,一抹温热覆在了我的手掌上,我这时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手心处传来的刺痛。
指甲不知道什么时候嵌进了手心中,殷红的血顺着缝隙一点点滴落。
邵年将我的手摊开,看着我手掌心的伤口,眉头皱的死死的:“你是真一点也不怕疼啊。”
我冲着他扯出一抹笑:“怕啊,可是怕有什么用呢?”
我这话说的邵年一愣,我也趁着他愣神的功夫将手抽了回来,再从床头的纸抽里抽了一张纸出来,将手心的伤口擦了擦。
他面色复杂的看着我做完这一切,轻轻叹了口气:“是没有用。”
“但你做什么事的目的并不一定要从‘有用’这一点出发。”
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