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八十久治不愈而终,命断魂归,卢生一梦惊醒,转身坐起,左右一看,一切如故,吕翁仍坐在旁边,店主人蒸的黄粱饭,故谓之,黄粱一梦。”
“小女不才,也曾梦见过这黄粱一梦。”
“哦?”上官仆射笑笑问,“那你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我落水伤身之后身体有损,闻家欲想亲事更改,想让我嫁给闻二郎,我梦见吴侍中想借我父亲曾写过的诗词陷害我达奚家。”
“故我落水之后,事先与闻家退亲,成全闻探花另寻良缘,我烧毁了父亲的书信,免予了一场苦难。”
上官仆射原本只是随意一问,有点好奇心,但是不多,毕竟这世间抑郁不得志之人不知凡几,醉中梦中做着这些升官发财娶娇妻之梦的本不在少数。
只是听到这里,上官仆射脸色微变,若是按照达奚玄鱼的说法,她所做的并非是单纯的一个梦,而是一种预示。
“所以你还梦见谢三郎出事了?”上官仆射想起了达奚玄鱼的来意,突然一喜,“你当真知道谢三郎在何处?若是真的找到了谢三郎,定然记你一功。”
谢琅不单单是元景帝派遣出来的监察御史,还是元景帝唯一的外甥,他的生死在元景帝心中是很重要的。
达奚玄鱼抬眼对上对方的眼睛,良久道:“可否请您带我面见陛下,我只想与陛下说。”
她自然是不知道谢琅如今在哪的,若不然也不会着急,无奈之下只能走这一步。
首阳长公主若是想要谢琅死,唯有元景帝能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