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悦看着他狰狞的伤口,心有不忍。
“主子,您从昨日到现在,可一直都没合眼。”
“甚至还带伤去扫清了所有......”
宴行之打断他。
“现在就去。”
言悦垂下眼帘,一瘸一拐的离开。
这次刺杀皇帝,虽然成功,却付出了他意料之外的惨重代价。
不光是昏迷不醒的云凤芷。
隔壁还躺着被打断腿的言默,以及肩头被贯穿的晚沏。
言悦肋骨断了,却也是现在唯一能动的。
至于他自己——
早就数不清有多少伤,伤的有多厉害。
若非云凤芷的药,恐怕现在他早就......
宴行之只觉得呼吸里都是血腥气,却不敢躺下。
云凤芷的伤就在心口处,他担心一觉睡醒,就什么都没了。
他颤抖着帮她清理伤口,又生疏的上药。
一碗碗的汤药里,全都是有价无市的珍宝。
流水一样全都进了云凤芷的肚子。
第三日,宴行之只觉得自己浑身滚烫,连行动都迟缓很多。
他知道自己伤口发炎了,发炎导致高烧。
可他面色却不显,一直到给云凤芷喂下最后一口汤,才卸了力。
瓷碗掉在地上,碎成几瓣。
可男人再无半点动作。
云凤芷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手臂处滚烫。
她猛地惊醒,才看到昏迷不醒的宴行之。
男人浑身烫的厉害,唇瓣早就干的起皮。
平日里凌厉清冷的眸阖上,墨发微乱,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平日冷白的肌肤也透出粉。
空气里还残留着苦涩的药味,是千金难求的龙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