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太多，也许这只是参宿四别有用心的话术？”

低眉信手地搅动着咖啡勺，spica答道：“参宿四确实有心机，但她不可能对我说谎，不管真相如何，至少她自己是这么相信的……或者说，原本的参宿四在临终前是这么认为的。”

魔法少女对魔女人格的影响很深，正是这种疑神疑鬼的心态，导致魔女参宿四像个心理不过关的残次品。

那话又说回来。

我这么禁欲系的人设，为什么摩诺会……

“我就是汝！汝就是我啊！”

小东西在我脑袋里突然发声。

“你又不是不好涩，你这人只是闷骚！”

当着spica的面不打算搭理摩诺，我想了想又问：“那水委一和耶格怎么说，她们知道队伍里出了叛徒吗？她们的证词和参宿四有没有冲突？”

spica肯定已经找她们单独谈过了。

“她们都不相信有叛徒，认为污染水晶的黑雾以及控制面板的毁坏都是‘另一边’保全机制，不仅是她们，监狱内的其他魔女也都是这么认为的，所谓的叛徒只是参宿四的一家之言，但却不是谎言。”

spica似乎很相信参宿四的话。

“没办法，那就让我们去挖掘真相吧。”

摩诺点着头，也发出“交给我”的声音。

“刚回来一天，又想过去了？”

“没那么快，但迟早要去的。”

要过去，也得先拿到芭芭拉手里的解药才行……

抿了口没加糖的苦涩咖啡，我接着问：“我还有一个想法，你知道繁育所吗？”

spica点头肯定。

“破坏掉‘繁育所’就能断掉敌人的兵源，我觉得那个地方很适合放个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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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定下计划，但和spica交换了意见。

远征队有叛徒的事需要保密，对“繁育所”的袭击也提上了议程，至于何时行动、如何行动，都还要等她和她的战术司捣鼓出方案。

小东西插嘴：“这事儿不急的啦，如果咱们的故事是本小说，那怎么也得是下一卷的事儿了！”

小说了那咱们故事那谁是女主角？

“当然是你咯！”

走出spica的办公室，克莉丝小姐还特地送了我们一程……虽然只能送到电梯门口。

毕竟她的身份是spica的警卫，离开太远也不合适。

“米露诺，虽然只有你才能自由出入‘另一边’，但也别太拼命了，有我们能分担的事，你尽管开口。”

是觉得我去“另一边”太频繁了吗？

“谢谢，但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所以并不觉得累。”

本以为这只是关心，克莉丝小姐却接着说道：“另外，协会最近不太平，如果没什么要紧事，你和赛露诺还是不要来了。”

“怎么了？”

“用你们国家的词儿，大概就是‘辞旧迎新’吧。”

恰好电梯门开了，她便把我推了进去。

“嗯？说什么辞旧迎新？”

见鬼，克莉丝也是个谜语人。

不过谜底很快就揭晓了。

坐电梯下楼，一路上能看到不少捧着纸皮箱离开的职员，还经常看到一些穿着黑西装、身材高大的老外，那些都是spica从总部调来的亲信。

自从污染水晶引发的事故越来越频繁，spica对内线的审查也越来越肃反委员会，甚至到了不讲理的程度，因为长空支部曾是孙祭的大本营，所以曾与孙祭有过接触的职员都被不由分说地劝退，再用可信的自己人顶上，完全是宁错杀不放过的心态。

这也导致支部高层近乎大换血，虽然也揪出了不少孙祭的内线，但却始终无法端掉整个的情报网络，甚至还导致了长空支部运转不畅，方方面面都出了些问题。

“spica有点太过了。”

也难怪克莉丝会说这里“不太平”。

如果这是隔着两个世界在斗法，那目前是spica略输一筹。

而且照这么看，赛露诺的调查恐怕不会有结果，她老爹留下的内线连spica和我爸妈都搞不定……

摩诺却笑嘻嘻，事不关己地评论时事。

“依我看呐，spica是被逼急啦！随着负面舆论积累，整个社会对协会的评价也在降低，再这样下去，什么时候就地解散了也说不定呢！”

解散应该不至于，舆论的威力其实很有限，以协会大而不倒的体量，想要把事情压下去也并非不可能。

但情况确实不太乐观，只不过我们也做不了什么事，除非真的能铲除孙祭的情报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