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望舒,杜望舒。”
谢老夫人却只是重复着这个名字。
这就是她迟迟不能放下的执念吗从被气的倒下那一刻,她的口中就没有停下这个名字。
谢大夫人一声大哭跪过来。
“母亲,你放心,我一定让杜望舒给你陪葬。”
她哭着俯身在床榻上碰头,“母亲。你安心的去吧。”
杜望舒,是个人是杜家的人这就是谢家和杜家的旧怨吗
谢柔嘉一把抓住谢大夫人。
“快叫杜望舒来”她说道。
谢大夫人瞪眼看着她。
“叫他来干什么”她喝道。
“祖母要见他”谢柔嘉喊道,“你没听到吗”
谢大夫人一把甩开她的手。
“你滚开母亲是被他气死的,所以才不甘心喃喃。”
她喝道。
“不是”谢柔嘉亦是喊道,“祖母是要见他,有话要跟他说,所以才不甘心喃喃。快叫他来”
屋子里的人看着对峙的母女二人都有些呆呆。
这场景似乎有些面熟啊
“阿媛和老夫人也常常这样争执呢。”
谢存礼喃喃说道。
不过那都是因为谢老夫人脾气古怪。他认为阿媛成了老夫人,惠惠成了大夫人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场景。但没想到,阿媛还没成为老夫人,惠惠还不是大夫人的时候,这种场景就出现了。
怎么办这次该支持谁
“我会让杜望舒来见母亲的。”
谢大夫人看着谢柔嘉挺直了脊背。“等母亲走了,我会让他亲自跪在母亲的坟前。一直到跪死,来了结母亲的心愿。”
“可是祖母的心愿不是这个,她是有话或者有事要和杜望舒说快让人叫他来若不然就来不及驱走祖母的疫厄”谢柔嘉喊道。
谢大夫人看着她嘴边一丝冷笑。
还驱走疫厄还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
“你问问。”
谢大夫人伸手指着屋子里的人,“你问问他们有人听你的吗”
谢柔嘉一怔。看向屋子里的人。
屋子里的人见她看来神情有些尴尬。
真倒霉,每次两代丹主斗气都拉他们一起搅合,得罪谁也不是。
大家的视线不由躲开。
“惠惠。你别闹了,知道你对祖母孝心一片。”
谢文兴想了想说道。
谢存礼迟疑一下也点点头。
“惠惠啊。你祖母知道你的心意了,这些事是大人和家里的旧事,你别管了。”
他柔声说道。
谢柔嘉瞪眼看着他们,谢大夫人在一旁笑了。
“你以为你参加了一次三月三,就真的无所不能,人人都要听你的吗”她看着谢柔嘉。
“我不是要人人都听我的,我才不在乎你们听不听我。”
谢柔嘉说道,“我只是要救祖母”
“我已经给过你救人的机会了。”
谢大夫人看着她,“一次就够了。”
说罢伸手拂开她。
“滚下去。”
谢柔嘉被甩的后退几步,谢存礼忙扶住她。
“你看你,好好说。”
他对谢大夫人不满的说道,又看着谢柔嘉一脸安抚,“惠惠,听话啊,别闹了。”
闹,她才没闹
“你不去,我去”谢柔嘉喊道,甩开谢存礼冲了出去。
“惠惠”谢存礼担心的喊道。
谢大夫人拂袖。
“来人。”
她喝道,喝完这一声,声音又变的沙哑低沉,“给老夫人,更衣。”
这也就意味着,谢老夫人的丧事正式开始了。
外间族中的长辈妇人们也都涌了进来,身后的仆妇们捧着做工精美的寿衣,端着缀满了珠宝的头冠。
屋子里的哭声顿起。
谢柔嘉跑出了院子,内里谢老夫人要更衣的消息也已经穿出来了,仆妇丫头们到处奔走,在院子里撤下花红柳绿,遮盖上素白。
“给我一匹马。”
谢柔嘉喊道。
但没有人理会她。
“大小姐,大夫人有命,让大小姐不要出门。”
管事恭敬又不安的说道。
谢柔嘉越过他向外奔去。
邵铭清呢邵铭清在哪里
她奔出了门,谢家门前街道上都点燃了灯火,照的如同白昼,因为适才的大傩半城的人都被引到城外了,此时都还在城外狂欢庆贺,街道上安静无人。
难道邵铭清还在城外
谢柔嘉抬脚向街上奔去,马蹄声从身后传来,她下意识的回头看去,一匹高大的白马出现在视线里。
马上坐着一个男人,他裹着一件如夜色般墨黑的披风,披风上的帽子此时罩在头上,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只露出下颌。
看着谢柔嘉回头看来,他并没有勒住马,反而更快的奔来,在到谢柔嘉身边时,他伸出了手。
“小姑娘,要搭车吗”他说道。
是他
就算到了她身边,马的速度也没有停下的意思,谢柔嘉脑子来不及多想。
“要。”
她大声的说道,毫不犹豫的抓住了这男子的手。
男子轻松的一带,将她拉到马上。
“抱紧了。”
他说道。
谢柔嘉伸手抱住他的腰,马如风一般在街道上疾驰而去。
年会行程安排的很紧凑,思路无法集中写的很慢,等我回来加更。
一更的时候感觉和大家离的好远好远,寂寥,想要大家一起搂紧。
t17062315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