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带贺予去了和平饭店的爵士乐小酒馆。
他三十几年的人生中, 从未主动带任何人泡过吧,哪怕是这种清吧,今天却破了例。
贺予惊讶地看着他点了两瓶红酒, 一些小食, 待服务员确认下单并离开之后,谢清呈抬起眼来,在模糊暧昧的烛光中对上贺予的杏眼。
“看我干什么。”谢清呈解开了衬衫的一颗扣子, 往牛皮椅背上一靠。
灯红酒绿, 旖旎歌声中, 他那张棱角分明, 英俊严肃的脸看上去好像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了。
酒吧未禁烟, 谢清呈点了一支,手搁在小酒馆的木质酒桌上, 在渐欲迷人眼的烟霭中望向贺予,嗓音低缓:“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贺予被他该死的魅力弄得一时有些头晕目眩, “只是没想到你会带我来这里。”
谢清呈难得带了些开玩笑的意味:“过几天你就上大学了,开学前好好放松也是应该的。”
爵士乐吧的乐手们吹奏着几十年如一日回荡在外滩的情歌,十多年前, 贺予独自一个人听过,后来他与谢清呈同来赏过。
在贺予杳无音信的那两年,谢清呈独自来过这个酒吧,入耳的“爱你恨你”都成昨日少年怅然的叹息。
直到今天,谢清呈主动请贺予来了这里。
情歌才终于又是情歌, 那些痛楚终于可以被治愈。
红酒端上来了, 谢清呈给贺予斟了一杯, 隔着玻璃杯中摇曳的酒色, 贺予看到的是谢清呈比酒色更叫人沉醉的熟男绝色。
谢清呈微抬起玫瑰血红晃动的高脚杯, 与贺予轻碰。
一杯饮下之后,男人忽然起身,把手伸给贺予,一如当年贺予邀请他那样,风度翩翩:“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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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予只意识到谢清呈的反常,却没有意识到谢清呈为什么反常。
谢教授难得这么主动,把酒色和美色都往他面前递,小伙子把持不住,到底是被谢教授灌多了,到最后有些醉了,也有些昏沉。
其实以贺予这样的警惕性,他是不会轻易在酒吧喝多的,但谢清呈在他身边,所以他很安心,红酒、情歌,还有那双桃花眼都成了让他心驰神摇的迷药,慢慢地他就什么都由着谢清呈说着做了。
他模糊间能感觉到谢清呈带他离开了酒吧,他以为他们会回家的,但意识朦胧里,他好像又听到谢清呈和酒店大堂经理说了一句:“对,前天就预定过房间。”
贺予皱了皱眉,脑中电光石火闪过一丝灵明,但很快又随着谢清呈衣上淡淡的消毒水味被涤净了。
谢清呈确实订了一个房间,打算在迪士尼游乐园同行后,再给贺予一个惊喜。这是他早就已经准备好的。
自从看了贺予的那些论坛发言,谢清呈就决定尽量地满足一下贺予的癖好。他冷静下来思考之后,在这方面其实放得很开,这只是个人喜爱偏好,无伤大雅。
虽然他浏览之后认为贺予的癖好确实有那么些难以启齿,但总体而言,除了个别几个他不想做之外,其他也都还可以接受。
医生的一生就是不停地在治愈病人,因此谢清呈看什么都习惯用疗愈的角度去思考——他综合思考下来的结果就是认为这件事利大于弊,能给他们的关系带来长久的益处,所以他愿意去做。
BD*M这种交流方式,作为一个心理学医生,谢清呈也了解过,这几天他又更深入地研究了一番,掌握得就更清晰了。
其实这就是□□的一种,完全不必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贺予在论坛上的发言似乎还没写完,谢清呈只知道他喜欢这个,但谢清呈并不清楚贺予究竟喜欢当引导者,还是被引导的那个人。
他不知道贺予,却很清楚自己。
谢清呈是个控制欲非常强的男性,习惯于清醒,冷静,所以他打算做主引人。
酒店包间的灯被调得很暗,已经凌晨一点钟了。谢清呈做好了全部的准备,他订了两天的房,需要的东西早已被提前放置在了包房内。现在他已经洗好了澡,重新换上了雪白的职业实验装,衬衫,领带,西裤,皮鞋,一切严谨。
他双手相交,很有气场地交叠着长腿,橘橙色的灯在他的侧面镀上一层老电影似的光影,从最上面流线凌厉的眉额鼻梁下颌,一直到最下面锃亮的男士商务皮鞋。
谢清呈就这样坐在柔软的印花复古扶手椅中,看着床上躺着的贺予。
他已经喂贺予服了舒缓解酒药,也耐着性子等了很久,估计再过一会儿人就该醒了。
果然,就在谢清呈刚这样想完之后,凌乱大床上的青年微微动了动,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谢清呈看着他的目光从涣散到聚拢,在焦点重新汇集其中时,惊愕亦随之撞入眼瞳之中。
贺予蓦地坐起来:“谢清呈!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说完之后他就发现自己的手反剪在了身后,而谢清呈正穿着研究服坐在他对面,很平静地看着他。
见贺予醒了,谢清呈只淡淡问了句:“是你想要的吗?”
贺予在愣神了整整好几分钟后,忽然瞥见了谢清呈放在自己床头柜上的笔记本电脑,电脑打开着,正停在外网论坛的那个界面。
脑中闪过一道光,贺予一下子全他妈的明白了!
谢清呈起身,走到他床前,俯看着他的脸,说道:“很抱歉,这个是我碰巧看见的浏览记录,我没想瞒着你。”
他身上也有浅淡的酒味,俯身下来时,贺予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热气息。
那磁醇低缓的嗓音仿佛无形的手,扣在贺予的心弦上,秀白的手指在弦上一拨一拢,再让那年轻人的心脏猛地一颤。
贺予原本写这个论坛就是准备故意给谢清呈看见的,他知道谢清呈的性格,硬求不一定求得到,得变着法子,迂回地让他知道自己的所思所想。
那些什么BDSM啊,情趣婚纱啊,都是他故意写给谢清呈瞧的,就打算挑个良辰吉日电脑不关造成“无意撞见”的巧合。
可他还没写完啊!
他还没来得及写清楚,他是希望谢清呈被拷着手铐,是希望谢清呈被极限调教,希望谢清呈被自己操得快至高潮时又被停下来,想射精射不出,想伸手自己撸也做不到,只能被空虚所折磨,待那舒服劲儿过去之后,他再用鸡巴操得他浑身发颤,痉挛不已。
几次这样反复之后,谢清呈哪怕再是刚毅都一定会受不了求他插进来,主动去用小穴含弄那粗硬的性器,最后被操到跪在床上大哭大叫,嗓音沙哑,爽到泣不成声。
他妈的,他从来没有希望过自己被拷住,被谢清呈玩什么临近高潮又停下的极限play啊?
这完全反了吧?
贺予的头还有些浅醉后的疼痛,他皱了下眉,刚想和谢清呈解释这个乌龙,就感到谢清呈低下头,侧过脸,缓缓地在他耳边说:“其实你有什么想法,以后都可以坦诚地告诉我,我不希望你有什么不敢和我说的。”
随着那低沉的呼吸,磁性的烟嗓,谢清呈的手垂下来,不动声色地落在了贺予的运动裤上。
尽管这事情并没有朝着贺予一开始预设的方向发展,但谢清呈穿着规整的制服白大褂,一如曾经地坐在他床前,却是准备和自己玩BDSM这个事实还是非常刺激。贺予看着谢清呈,又被他这样撩拨着,性器早已勃起了,把学生运动裤撑出一个高高的,沉甸甸的鼓包,房内的暖昧与情色氛围也完全溢满。
而当那个地方冷不防被谢清呈的手隔着裤子触碰,贺予不由地深吸一口气,眼珠颜色都变了,变得更深。
原本准备要说出口的“谢哥你弄错了”,便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很好。乖。”
谢清呈摸了一下他的头,声线里隐隐带着那种久居高位的熟男特有的压迫感。
他修长干净,骨骼分明,充满了男子气的手,就在贺予越来越涨的那个地方揉摸着,隔着学校运动裤的布料摸着那逐渐挣狞,几乎完全显露出骇人轮廓的青年的阴茎。贺予被他摸得受不了,整着眉坐在床上,忍不住发出一声低沉急促的嘴,光洁的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冷汗,脸色也开始不正常地涨红。这一切,谢清呈都清晰且冷静地看在眼里。
但他还是像从前问诊时一样,说:“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不轻不重地揉捏了一下贺予在运动裤下面已经渗出湿润前列腺液的硕大龟头。
“啊……!”贺予被他捏的浑身一颤,身子猛地往后一仰,喉结滚动,粗哑地低叫了声,眼圈都红了。他嗓音沉得厉害也哑得厉害,像被火灼烧过,又像被砂纸揉搓过。他也没什么心再纠正谢清呈的错误了,毕竟刺激和爽感都是不可拒绝的,这样主动又性感的谢医生更是让他觉得不可错过。
贺予出生在生意人家庭,他知道什么样的买卖是划算的,也会随时变更自己的计划。于是改变了之前的想法,他用已经被欲望逼红的眼睛,在昏黄的包间灯光里看着谢清呈英俊而禁欲的脸,看着谢清呈身上令他血脉贲张的白大褂,西服衬衫,黑色领带……
他用力咽了咽唾沫,闭上眼睛感受着谢清呈的手在他的鸡巴上揉搓抚弄。
然后通红着眼眶,沙哑道“就是医生哥哥摸的地方……好胀……胀的疼……
说着腰胯顶弄,故意往谢清呈的手掌心充满暗示性地拱了一拱。
“好难受……谢医生……”
那尺寸骇人的阳物隔着裤子情色地顶着谢清呈的手心,穿着运动服的男孩子低声地喘息“你帮帮我……”
谢清呈微微扬起眉,他发现贺予这兔崽子是挺会玩儿的。
这果然是贺予所希望的。
谢清呈不露声色,在今晚的这一局里,他是调教者和主引者,这是贺予想玩的东西,而对他而言其实也不难。
他秀长的手指隔着粗糙的布料,握了一下贺予粗虬的阳具,贺予的身子又是微微一颤,哪怕不是直接触碰到,谢清呈都能感觉出那根可怖的性器上耸起的血管筋脉,青年生气昂然的阳物在他手里激动地发着颤,茎头吐出的水已经透过运动裤洇出了一小块来。
谢清呈看着欲望完全被自己拿捏出的贺予,冷静地说:“躺下。”
贺予立刻依言照做了。
下一秒谢清呈解开了贺予的一只手铐,却把另一只锁在了雕花床柱上,他放了贺予一只手的自由,另一只手却依旧被固定住。
“自己把裤子脱下来。”欲望成了催人行动的符咒,比血蛊之令更为好用。贺予眼里都是渴欲,盯着他看,然后慢慢地用那只仅自由的手把运动裤和内裤都脱到大腿根部,让那凶得筋脉耸起的粗硕阳物从布料的拘束中弹出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空气中淫靡腥膻的气息更重了。
欲望好像实化成了一个可以被看见的漩涡,要把人都卷进深处去揉为一体。
贺予喘息着,看着一身禁欲系医生制服的谢清呈坐在他床前,那沉稳的、可靠的、掌控全局的姿态和十几年前给他看病时一模一样,只是现在谢清呈掌控的是他的情欲色欲爱欲。
“哥……你快摸摸它。”贺予咽了口睡沫,“我难受……”
谢清呈低头扫了一眼贺予完全勃起的阴茎,却没有立刻去安抚,而是抬起手来,重新把贺予的那只可以自由活动的手给拷了回去,然后起身,从床头抽屉里找了一个类似于避孕套包装的东西。
“不要戴套……”贺予哑着嗓子,焦躁地盯着谢清呈的一举一动,催促道。
谢清呈走回他身边,撕开了那东西的包装,居高临下道:“不是套。”
贺予这才看清了,那是一个橡胶制成的可以收缩的皮环,而且还是自己在网上浏览过,放进购物车的那一款充电后带震动效果的锁精环!
贺予脸色微变,锁精环是后箍在阴茎后部,造成静脉回血阻断,动脉供血持续,导致精液不能立刻射出的情趣用品。他原本是想买了用在谢清呈身上,让谢清呈被操到快高潮时却射不出来,体会到那种濒死般的快感。
但谢清呈往手上倒了一点增加催情效果的润滑油,已然握上了他滚烫的阳物,那沾着润滑液的手上下撸动,发出喷喷水声,虎口处则挤出多余的稠液。
“谢哥,等一下……呃……!”
谢清呈却已动作麻利地将那橡胶环完成了扩张,借着润滑,将锁精环套在了贺予性器的根部!
“啊……!”
微凉的触感加上被突然禁锢的感觉,令贺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我不知道你喜欢这个。”谢清呈说道,手指开始从锁精环往上,抚弄那耸起的青色血管,抚慰那昂扬耸然的阴茎。
他做的不是很有技巧,但这样主动的手冲已经给了贺予极大的刺激,那阳物随着谢清呈的动作而愈加勃耸,阴茎海绵体持续胀大,在谢清呈掌中变得越来越硬,越来越滚烫。
因为谢清呈的手涂了油腻腻的润滑液,所以贺予在他掌心内的耸动变得很舒服,湿滑温热,贺予这会儿再也没什么必要再和谢清呈解释乌龙了,他被谢清呈调教着,那漂亮的,修长的,男子气很分明的手在挑弄着他的性欲,勾引出他的渴切。
宾馆的床上低低回淌着润滑液的咕叽水声,青年的阳物在男人手心急促的抽送撸动声,还有贺予微哑模糊的喘声。
被谢清呈主动抚慰实在是太爽的一件事,贺予情不自禁地挺动着臀胯去配合着他的动作,眼眸脸庞都完全被欲望所迷离所笼罩。
“舒服吗?”谢清呈衬衣西装,制服笔挺,白大褂胸前甚至还别着职业塑封名牌。他这样完全应该出现在什么医学峰会上,可是现在却坐在床边这样问他。
贺予的运动裤蜕在大腿处,校服运动衫也很凌乱,他睁着情欲朦胧的杏眼,被折磨得眼眶又湿又红,手也情不自禁地动了一下,想要把谢清呈拽过来接吻,可手铐锁链晃动,他被拘束着,并不能做到。
他只能瑞息着低低回答:“好舒服……”
臀部向上顶弄,顶着谢清呈的手心,哀求似的:“医生,我想要更舒服……”
“还没到时候。”谢清呈平静道。
贺予在昏幽中望着那个男人禁欲成熟的模样,嘴上虽然仍在隐忍示弱,心中的暴虐却逐渐横生,只想把人拽过来,按在床上狠窗,让他在自己凶狠硕大的阳物抽插中尖叫颤抖,失禁痉挛,想让他的衬衫被撕开,西裤被粗暴地扯到挂在一条腿的膝窝处,另一条腿被高高地抬起,然后被自己一边摸着前面流水的茎头,一边被淫乱地侧入。他想让男人的精液都控制不住地喷到他的校服上,喷到工整的西装上,想要他的双腿环着自己,主动耸动腰肢,配合并沉迷在被他的大鸡巴肉干当中,想要他清冷的脸上浮起浪荡淫乱的情欲薄红。
“谢清呈……”
在持续的撸动中,贺予低低地叫他的名字,在对眼前这个男人极度的渴望,和身下不断的刺激里几乎就要达到高潮。
“谢清呈……啊……”
谢清呈能感受到贺予的眼神越来越炽热,正抚弄着贺予冠状沟的手指顿了一下,那从前用来抚过书页的食指指节慢慢地将过马眼,不断挑弄着,男人的禁欲在此刻堕为情色,身心双重刺激惹得贺予龟头流水,哑声大叫。
“放开我要射了……让我射出来啊!”
可谢清呈注视着贺予被他弄得一片混乱的表情,并没有如他所愿,反而手往下移,打开了锁精环底部的那个震动开关装置。
贺予忍不住浑身震颤,茎头顿时吐出更多淫靡粘滑的水,淌在谢清呈粘着润滑液泡沫的虎口处,他真的快被逼疯了,开始意识混乱地咒骂着,声音粗重得可怖,又被不得纾解的性欲折磨得很可怜“我操……谢清呈……你放开我……啊!”
手铐挣得哗啦作响,青年的性器被刺激膨胀到一个令人害怕的尺寸,马眼处汩泪冒出前列腺液,贺予被折磨疯了,双目如赤,盯着谢清呈的眼神是那么滚烫,仿佛能在他身上烧穿一个窟窿。
“放开……!放开我!!”
谢清呈倾过身,手伸进贺予的脑后黑发中,嘴唇贴着贺予的耳侧,一呼一吸都像是给贺予下了致命的蛊。他抚摸着他的头发,颜角,最后修长的手指触及贺予的眼睑。
“别乱动,你躺下。躺好了。”他像是在驯一只不听话的大狗,“乖一点,不要这样叫,才会有你想要的东西。”
贺予大口大口喘息着,前额的碎发都湿了,似乎连瞳孔都被泅红,他浑身都是汗,年轻强健的身体还在不断往外冒着热意,性器被锁精环扣着,积压着的几乎能把人逼疯的快感完全得不到释放,一阵一阵濒临高潮的舒爽无法爆发,于是在他体内积成了堪称恐怖的焦躁感,几乎要把他暴虐的本性和兽性都逼出来。
他粗重地呼吸着,目光剜着谢清呈的鼻梁,谢清呈的喉结,则着那工整系着的黑色领带,西装衬衫袖口下隐约露出的那一截性感的手腕。他的视线露骨地楚摸着谢清呈的腰。谢清呈饱满的臀,裹在西裤下面的长腿……
他备受刺激,硬得发痛,性器不受控地跳了又跳,海绵体胀到一个他自己都已经无法承受的地步,偏偏那锁精环还在不断颤抖震动着,刺激着年轻男人快要完全失控的性欲。
谢清呈是真的在作死。
贺予浑身发战,不无阴暗不无暴戾地在心里想,他是真的想要把谢清呈操死操碎了!
但他的这个念头还没在脑子里转完,就听得窸窣声响一一他睁大眼睛,惊愕地看着谢清呈脱了制服西裤,上了床来。在贺予靓抖的目光中,谢清呈倾下身,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贺予,缓缓地跨坐在了贺予的腰胯上。
“啊……”贺予失控地粗叫出声来。那性器已经被刺激得极为敏感,谢清呈上身依旧穿着制服,衬衫和白大褂遮掩着他赤裸的长腿,也遮掩住他皱着眉头轻轻磨蹭着贺予性器的动作。可贺予仍是被刺激得受不了了,他仰起头,发出一声重喘,喉结上下剧烈滚动。
“谢清呈……啊……谢清呈你……”
哪怕只是隔着内裤磨蹭,贺予依旧备受撩拨,他能感觉到谢清呈的内裤底下掩藏着的那个凹进去的肉穴,他难耐地蹭着,额头上都是汗,不住地拱腰顶着那里,发了疯似的想耸进去干那个地方,很快就把谢清呈的内裤蹭得湿粘一片。
“……你脱了……谢清呈……”
男孩被煎熬得太厉害了,眼尾烧红,声音里几乎带着些哭腔,欲重得像是枝头的露水,下面勃起的紫红阴茎尽是疯狂凶狠的兽性。
“你脱了自己插进去好不好……我好想干你……?”
他顶着他,隔着薄薄白色内裤操那湿漉漉的穴口。
“你让我插进去……我要在你肚子里射出来……”
这举止中饱藏着爱欲与情欲,惹得一直在自控的谢清呈也有些躁动。贺予的龟头就抵在那肉穴题缩的口子上,随着心脏的跳跃而突突搏动着。
贺予看着他,声音从一开始被逼迫到极限的哭腔,到现在已经伪装不住,最后隐隐暴露出了凶狠:“你也很想要……不是吗?你下面都湿得流水了……你也很想被我操,想被我的鸡巴填满,是不是……!让我进去让我射出来!”
说着又兽性而冲动地狠顶了他一下。
这一下顶的,那硕圆淌水的龟头就抵在穴口,几乎要把已经完全打湿的内裤一起干到里面去。谢清呈一时被顶得没有忍住,整着剑眉低低地发出了一声喘息。
贺予听着他的端,低哑道:“谢清呈……你怎么这么骚……”
谢清呈重新舒开桃花眸时,拾手不轻不重地打了贺予一巴掌。他压着眼眸里的情欲,低沉道:“你他妈说什么胡言乱语。罚。”
床头柜里早就准备好的道具很多,谢清呈满足贺予的癖好,基本上都下了单,这时候他从里面翻找出了一个脖环,惩戒不听话的大狗一般,“咔嚓”一声,不容置否地戴在了贺予的颈上。
那是一种情趣颈环,也叫狗环,一般都是给TOP用的,环上有控制收缩的铁链,环内有细软的刺,不会伤到人,但刺到了也会不舒服。谢清呈着过这东西的用法,控制细链握在手里,然后给贺予一定的自由,可以让他做,不过轻重缓急全部掌握在自己这边,对方一旦过分了,就可以收拢颈环,惩戒和警示对方。
完全贴合谢清呈主导者的需求。
做完这件事后,谢清呈抬起腰,手握住贺予被刺激得突突直跳的粗硕肉棒,喘了口气,低头把自己的内裤拨到一侧,拿马眼淌水的龟头抵在那已经湿润的肉穴穴口磨蹭。
没了布料的阻碍,又是难得的谢清呈主动,双重刺激之下,贺予头幕地后仰,喉间发出低沉的喟叹声,鸡巴立刻膨胀到了一个前所未有,蔚为可观的程度。
他情不自禁地拱动臀胯,想要顺势插进那一缩一合的淫靡小穴中,可这个动作还没做几下,仅仅只是挤进去了前面小半截,脖颈上就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刺痛。
“啊……”那痛楚一下子冲淡了贺予迷乱的情欲,把他从欲望的巅峰中残忍地拖拽下来。
贺予睫毛颤抖,睁开眼睛,就看见谢清呈手里握着那狗环的锁链,锁链收拢,颈圈的内齿刺激到了自己,禁锢了他不管不顾地要往对方肉穴里插入的动作。
谢清呈握着狗环的控制绳,低声对贺予道:“你怎么还不听话。”
贺予呜咽一声,真是难受得快爆炸了,他简直想要生咬吞吃下谢清呈的血肉,将他融在腹内,但是颈环控制之下,他什么都不能妄行,只能用湿漉漉的性器磨蹭着谢清呈的肉穴口,只敢小幅度的摩擦着,以求缓解这几乎要将他逼疯的情欲与快感。
可那简直是隔靴搔痒,搞得他更加渴望插入和射精,偏偏那锁精环的震动还在继续,激得他铃口不住流水,几乎都要被折磨得哭出来。
“谢哥……”他一边用那种他自以为谢清呈不会觉察的幅度题抖着用肉棒浅浅插弄着穴口,一边近乎是悲惨地低喃着,“我真的受不了了……你放开我……让我操到你里面去……操你妈的……谢清呈……!!!”
如果不是真的被逼到失控,以贺予的涵养,估计也骂不出那么粗鄙的话来。贺予是真的无法承受了。
谢清呈的桃花眸也是又湿又红,但他还能维持着理智。他在贺子的剧烈嘴息中,慢慢地抬起腰臀,只听得微不可察的水声粘腻,贺予整个人都颛抖起来-谢清呈跪坐起来,低着头,看着贺予插在自己后穴里的小半截肉棒啵的一声脱胶滑出,肉棒茎头上沾着大量黏糊糊的淫水,哪怕鸡巴都已经从里面拔出来了,那粘水还和自己的肉穴藕断丝连着,湿漉纠缠。
贺予一开始不知道谢清呈要做什么,直到他看见谢清呈抬起微红的眼眸,手指往下,皱着眉用指尖试探着戳刺那瑟缩的小穴时,他的脑袋才嗡地一声,仅剩的理智仿佛也要被烧空了。
谢清呈跨坐在他身上,让他隐隐能看到自己的穴口,然后开始慢慢地,用手指自我扩张着。
这也是谢清呈在网上查到的BDSM的玩法,网上介绍的惩戒和调教攻的办法,有一种就是可以把攻捆绑住,然后在他面前自慰或者扩展,配合锁精环震动刺激,对方只能看着却不能吃到,就会体会到始终在快感和兽欲爆发边缘的极致爽感,又虐又爽,就好像发情期的野兽始终得不到交合的机会一样,某些癖好重的甚至能被调教到爽得快发疯。
谢清呈是不太喜欢做自慰或者自我拓张这种事的,但既然这一次是专门配合着贺予,让他玩得满意的,那么偶尔一次也无所谓。
他低低喘着气,手指不断在那已经湿粘不堪的肉穴中缓慢进出抽送,随着自己的动作,谢清呈微锁着眉,刚毅的脸上是有些隐忍的神色,额上薄汗,很性感。
贺予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指交,看着谢教授穿着制服,穴口却淫靡地缩合着,消着水,然后一次一次地被那两根修长的手指插入……男生的每个细胞都被点燃了,浓重的情欲快要将他熔化,他难受到简直要爆炸可是他根本碰不到谢清呈。
谢清呈的呼吸,谢清呈的气息,谢清呈对他而言活色生香的血肉就在他面前,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那一口消着淫水被不断指交的软穴,想插又没法插,男孩的欲望被无限放大和延长,可快感又被反复剥夺和中止,在这一刻他完全被谢清呈所调教了,谢清呈成了他的主人,他被欲望绑缚着,不得不匍匐在男人锃亮的皮鞋下,又无时无刻不想将男人践踏揉碎在自己掌中。贺予双眼血红,粗喘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谢清呈半跪坐在自己胯上,手指从那隐蔽的肉穴里带出湿漉的淫液,又插进去,穴口溢出湿润的白沫,那淫液淌下,滴在他脱了挂在大腿的学生运动裤上……他被刺激得性器发颤,又在锁精环的震动下流出一串腥臊的前列腺液来。
“谢清呈……谢清呈……”
“谢哥……”眼泪也被逼到淌落,“我错了。求求你,让我射出来……求你……”
谢清呈居高临下,明明在做着指交这么淫乱的事,眉目间却依旧可以那么威严:“知错了?”
“知道了……知错了……”
“学会听话了?”
“学、学会了。”贺予破碎地喘息道,那眼眶红得,好像下一秒就能滴出血来,“我学会听话了。”
“谢哥,我学会听话了。你让我射出来吧……我真的受不了了……啊……!”
谢清呈见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终于喘了口气,抽出已经湿透了的手指,重新握住那正在被锁精环震动调教的粗热硕大的肉棒,喉结滚了滚。
贺予急促道:“谢哥……”
“闭嘴。”
谢清呈再一次握着那性器,骑坐上去,弓着身子,慢慢地将那霞颤着的阴茎往已经拓展过的肉穴里插入。
细密的热汗从他额前渗出来,贺予还是太大了,由于戴着锁精环的缘故,膨胀系数比从前更骇人。谢清呈的后穴勉强吞吃进去了半截,就撑得他受不住,不得不跪坐在贺予身上缓一会儿,适应结合处那突突跳着的胀感,才能再慢慢地往下沉坐。
他每往下坐一点,贺予就忍不住低叫,爽得不行,被吸得欲生欲死,控制不住地要往上顶,但谢清呈握着颈环不让他掌握主动,稍有逾矩那锁链就收拢了,逼得贺予只能一直小幅度地,克制地往里拱。
这样浅插浅弄了一会儿,贺予开始控制不住。
就像训狗一样,一开始不给甜头,小狗可能会摇着尾巴表示听话。
但若甜头始终给不到实处,那么犬类骨子里的兽性就会被逼出来,渐渐开始想要反抗。
谢清呈一直没给贺予一个痛快,这样的缓缓插弄竟成了另一种折磨,持续了近十五分钟后,青年在欲火焚身中,实在被惹得暴虐了,不但眼眸危险地烧灼至金红,就连语气也不由地冲撞起来。
这饮鸩止渴的感觉太烧心,贺予红着眼眸,哑声喘息道:“谢清呈……谢清呈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坐下来,都含进去……!”
他的表情很痛苦又很沉醉,完全是欲望交杂的。
谢清呈抬手摸着他的头发,说:“你很想要吗。”
贺予在如此不疾不徐的浅弄下被渴疯了,开始忘了伪装弱势,喘息道:“你这不是……废话!”
只是话音方落,喉间又溢出一声闷哼,贺予低低地喘了起来——
谢清呈扯住了颈环。
谢清呈确实是适合玩BDSM的,只是第一次,他的主导权就掌握得很好,他骑坐在贺予身上,下面还淫湿地吞吃着青年的鸡巴,但仅看上半身,他也只是制服微乱,神色沉稳,微湿的额发下,一双压抑着欲望的桃花眸凝视着对方。
他一边微微晃动着腰臀,挑弄吞送着那在自己体内突突搏动的骇人肉棒,一边握着控制环,低声对贺予道:“教过你要懂事听话,你知道不听话的后果是什么?”
大狗这会儿可没再听话,贺予已经被逼得完全失控了,红着眼骂道:“我他妈的干死你……呃!”
颈环顿时收得更紧了,贺予的脸色都微微泛红。
更令他颤栗的是,谢清呈停止了用肉穴小幅度摩擦含吮他的鸡巴的动作。
原本那快感细密缠绵,持续不停,虽然一直等不到狂风暴雨般的做爱,但至少像快渴死的人,能一滴接一滴连续不停地喝到止渴的水。
这一刻他却骤然失去了所有的持续快感,谢清呈完全剥夺了他射精的权力和性快感堆积,贺予在一瞬间就受不了了,他快疯了,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不行了。
谢清呈是吃软不吃硬的,他必须一直表现得听话和驯服,否则永远也干不到爽。
想清楚这一点后,贺予重新调整自己的态度,带着哭腔,臀胯控制不住地想往上顶,哑声道:“谢、谢清呈……谢哥……”
谢清呈抬手抚摸过他布满细汗的前额,骑坐在他身上,嗓音低沉道:“还嘴硬吗。”
贺予压着心里无尽的可怖兽欲,藏住危险和凶暴,声音故意软下来,睁开那双情欲混乱的眼睛看着谢清呈。
“不嘴硬了……哥……”
嗓音带着些颤抖,隐藏住自己所有的狠戾。
“你动一动好不好……你……你再让我操进去一点……”谢清呈的指腹抚过他沾着汗水的眼睛,薄唇轻启:“这次,学会怎么听话了吗。”
“这次学会了……这次是真的学会了……”贺予小声呜咽,手铐在床头哗啦作响,锁精环震动,他浑身发颤,软声道,“我听话,我什么都听哥哥的。”
声音到后面都有些扭曲了。
“谢哥……求你…让我舒服好不好……松开我好不好……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