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番外《重逢之后》(八)(1 / 2)

病案本 肉包不吃肉 7719 字 1天前

贺予红着眼眸,头发微乱,躺在床上平白无故地被他哥厉声呵斥,不由地懵了。

啊?什么痿?

阳什么?

谁阳痿?

……他什么时候蒙过谢清呈说自己阳痿了?

贺予情欲迷蒙却又头脑混乱地望着谢清呈,望了一会儿之后,他的大脑终于开始重新运转,这几天谢清呈种种异常表现都走马灯似的在他眼前过了一遍,贺予总算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了——谢清呈竟然以为他……

青年的脸迅速涨得通红:“你,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不是——”谢清呈正要反驳,忽然意识到贺予好像是没和自己说过这个问题,只是一直回避他的行为让他怀疑了贺予有这种情况。

谢清呈凌厉的眉峰松了下来,他绷着脸,瞪着身下衣衫敞乱的贺予,半晌道:“……那你这是做什么?”

贺予也很委屈,他哑声道:“你不是腹部刚做完手术,都还没恢复吗,所以我——”

“……”谢清呈道,“你这是听谁说的?我伤口早已痊愈。只是疤痕比常人难消一些。”

贺予顿时瞪大了眼睛,喃喃:“是那个主治医师……”

几秒的寂静后,他好像忽然明白过来了什么:“我来这里的第一天,我就去问了他你的身体状况,呃……包括能不能有性生活,还求他让我住在医院里,结果就被他一口拒绝了,他看上去很生气,说病房神圣,不是给我度蜜月的地方,然后跟我说你刚动完手术刀口都还没愈合,缝合处极易破裂,三个月内禁止房事,否则可能出现伤口感染或二次手术的风险,一切后果自负。”

谢清呈:“……”

贺予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他、他他他他不会是在骗我吧?!”

“事实上。”谢清呈算是明白前因后果了,一时神情很微妙,“他就是在骗你。”

贺予:“……”

谢清呈又是怜悯又是无语地看着贺予:“你怎么不直接来问问我?”

青年不吭声了,耳朵尖仍透着些绯红。

他怎么敢问谢清呈?谢清呈对他那么好,万一不忍心了勉强撑着身子安慰他怎么办?

他这些天一直避免和谢清呈谈一些容易擦着火燎着欲的东西。他很清楚自己的天性,他的床品就是不好的,在床上沉浸进去了也完全收不回来,他怕自己又重演当时在曼德拉岛的荒唐事,只蹭蹭不进去最后演变成了淫乱而疯狂的性交。

所以哪怕只是点到即止的性爱,他都不敢尝试。

他失去了谢清呈整整两年,他过去曾在谢清呈病重时什么也不知道,暴虐而放肆地在他体内抽送,几乎要将谢清呈弄碎害死。

他怎敢再冒任何风险?

所以哪怕再意乱情迷,只要手指一触及那伤疤,脑中就会想到那医生说的话——

有感染或二次手术的风险,一切后果自负……

他哪怕忍耐再辛苦,也不过是几个月的事。但万一谢清呈真的再因为他受了哪怕一点点的伤,他都会后悔一辈子。

谢清呈沉默了片刻,一双琉璃桃花目安静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是看出贺予内心所想了,他抬手揉了一下贺予的头发,原本有些严厉的声音又放缓了下来。

他一只手撑在床上,一只手自贺予微乱的黑发间滑下来,贴上贺予的下颌,让那几乎有些手足无措的青年重新对上自己的眼。

贺予被他压着,头发蓬乱着,低声道:“谢哥……”

“好了。也是我应该先告诉你一声,算我错了。”谢清呈嗓音沉炙富有磁性,月光自他身后照下来,在他身周笼上一层淡色的光芒,“你别在意。”

他习惯了纵容小辈,此时听来,多少有些像老爷在哄听信了谗言受了委屈的笨蛋美人姨太太。

谢清呈自己心里都很叹息,现在贺予眼圈一红他就心软,那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才好。

其实贺予哪里会在意,虽然贺予倒是挺想剐了那个狗逼主治医师的——

他妈的也太缺德了!不带这么捉弄家属的。

但这会儿他也没什么闲心去想狗逼主治医师的事情了,原来他完全不用忍,可他却错过了那么多次重逢之后享受极乐激情的机会。

贺予这回无论如何也不会半途而废了,他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在病床上看着上方谢清呈英俊的脸,手也不规矩地重新抚上了谢清呈细瘦的腰。

他的喉结滚了滚,湿漉漉的黑眼睛盯着谢清呈,分明没有在意,却声音沙哑道:“那谢哥,你哄哄我。”

谢清呈原本是打算今天自己做top的,但见贺予眼波暗流,里面好像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深重委屈,想到贺予这几天确实忍得太辛苦——

这个岁数的男孩子一天来一两次都是正常的,贺予与自己都两年没见了,这男孩子为了自己倒也忍得住,真是难为他了。

他叹了口气,低头抚弄了一下青年散乱的额发,没再多说什么,纤长的睫毛低垂下去,目光落在了贺予已经完全勃起,怒贲狰狞的性器上。

谢清呈是个很淡定的人,但这一刻他心里还是有些发慌。

这东西太大了,小臂那么粗,又长又硬,紫红色的茎身昂扬地往上翘着,浑圆的龟头因为欲望难抑,分泌出了一些淫靡的体液。

他瞥了一眼贺予秀气的脸,心想怎么这么斯文的一个男孩子,这里会长得这么凶……

贺予再也不用隐忍,那些情欲就变本加厉地烧灼了上来,他难以自制地挺了挺腰,几乎是在变相催促着谢清呈做那主动引导着男孩性器插入的动作。

“哥……”贺予低声对谢清呈道,“难受……”

谢清呈依旧垂着睫,没说什么话,只是抬起手,慢慢地把自己的衣服扣子一颗一颗松开,在月光的笼罩下,他渐敞的衣襟之下,露出的是比冰层更薄更透白的皮肤。

扣子解到了最后一颗,他捋着贺予柔软的黑发,俯身低头再一次吻住了青年滚烫的嘴唇。

“很想要?”

“嗯……”

谢清呈就坐在他腰胯上,他的内裤还没脱,隔着白色的棉质布料,就能感受到贺予沉甸滚烫的性器。那茎头渗着淫液,湿粘地在内裤外磨蹭着,谢清呈只稍稍一动,贺予的脸色就变了,连眼珠颜色都变得更深,喉咙里也发出情绪漫溢的喘息。

那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情动的模样。

谢清呈没有打算折磨他,他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低沉道:“……我允许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如同圣人在允准信徒的放肆。

贺予已经忍到了临界,听到这句话哪里还忍得住,他隔着谢清呈的内裤就开始重重地顶那湿润的穴口,几乎要把透湿的布料都顶进去。

下面的律动越来越急促,他在喘息间脱了谢清呈的衬衫,滚烫的嘴唇贴上谢清呈的胸膛,用力吮吸着,两人口中都漏出破碎的闷哼,只不过贺予是爽的,谢清呈则是有些疼。

“是什么都可以做吗?”贺予啮咬着他淡色的乳尖,沙哑地问他。

谢清呈尽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在这场性爱中仍然能够勉强掌握着缰绳。

他这一次既然怀着安抚的心思要纵容贺予,话又说出口了,以他的性格自然不会反悔,他被吮的奶尖痛得厉害,如同被一只幼兽咬吮开乳,但他还是忍住了。

他说:“是。都可以。”

贺予像是被他这样无条件的首肯给刺激到了,整个人颤了一下,然后抬手用力抱住了谢清呈,大力地揉搓着他的腰背,在臀上揉捏啪地拍打。

他的眼睛依然是红的,只不过此时已是被情欲烧红的。

“哥,你对我真好……”

“……”

贺予的声音湿润而火热,就贴在谢清呈的耳侧,喃喃着重复:“你对我真好……”

他说着,忽然就着谢清呈骑在他腰上的姿势,把男人整个环着抱了起来,猛地翻身压在了下面。

他知道自己是有点BDSM的倾向的,他喜欢看谢清呈这么高傲刚毅的人,在性事上被自己施虐的样子,也喜欢谢清呈高高在上控制他的样子。

两性关系如人饮水,有人喜欢烫的,有人喜欢饮冰。

其实最早的时候贺予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有这样的偏好,但和谢清呈做的次数多了,他慢慢地也把自己的渴望看得真切。他们因为争吵和误会而发生关系的那几次,他都做的很暴躁,甚至可称过分,但那种让他头皮发麻的爽感确实不可否认的。

而他也发现,谢清呈这个人不太喜欢那种中规中矩的床事,或许是因为感情压抑久了,谢清呈对于情感刺激方面的承受阈值很高,那种全程非常温和的性爱并不能刺破他的阈值,让他体会到那种失控到发颤的快感。

因此贺予觉得谢清呈骨子里也是有点同样的性癖的。

谢清呈在被捆绑时,在扯着他的领带训导他时,都比平时更投入于性爱之中,而在被强制灌精时,甚至是在他们关系非常恶劣,曾真实发生过钢珠和尿射的凌虐性爱时,谢清呈虽然在精神上受到了凌辱伤害,倍感痛苦和羞辱,但他的身体却完全被调教了,会抽搐着达到一次又一次释放。

这一点也许连谢清呈自己都还没有发现。贺予比他更了解他的身体。

当然,贺予现在并不会和他玩这么激烈的东西,谢清呈虽然说由着他,但贺予毕竟还是担心他的体质。

他只玩一些他觉得能让谢清呈爽到的,却不那么过激的项目。

谢清呈有精神埃博拉疾病史,尽管他后来鲜有发作,但为了安全起见,他所住的病房床上依然配有皮质黑色拘束带。

贺予先是俯身,轻轻吻了吻他的睫毛,安抚道:“哥,不要怕。“

他说着,就扯出了那些黑色皮束带,但他并没有以捆病人的方式捆缚谢清呈——这困囿了贺予二十多年的束带,此刻在他手中彻底被他掌握,沦为了情趣道具。

他以极色情的手法捆住了谢清呈的大腿,腿根,交错着缚住谢清呈的胸膛,绕着他的颈,缠上他的腕。

这过程中他一直在虔诚着亲吻着谢清呈的身躯,亲吻他的每一道伤疤,犹如朝圣者亲吻至高无上的圣迹。

尤其是他吻到谢清呈的腹部时,他能感受到谢清呈有些遏制不住的颤栗。

那刺刀戳入的疤痕已经很淡了,却是他当年亲手留下的。

他反复吻它,犹如跪在受难神明膝前,亲吻圣人淌下的鲜血的刽子手。他爱他的主,但魔鬼控制了他的心,让他对他的一生信仰挥下了罪恶的刃。

他的主却赦免他,怜悯他,鲜血流下来也化作指间的玫瑰,让他的魂灵终能从炼狱里得到救赎。

他吻遍了那些圣迹,抬起颤抖的睫,望着谢清呈的眼,眸中说不出是爱更重还是欲更深,或许它们早已苟合纠缠,难舍难分。

“谢清呈。”他念他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从爱意深浓,到欲壑难平。

“谢清呈……”

他倾身上前,男人因为被捆绑住,本能地有些感到不安,但他没说什么,咬着嘴唇不吭声,由着贺予两年来第一次从他身上重汲温暖。

皮缚带捆的很令人难堪,他的双腿被呈M形打开了,分别固定在床边两侧,脚踝分别被束绳勒着,银色的链扣就衬在他的黑袜边。

他衬衫大敞,下身只有袜子和内裤还在,身上交错缠绕着这些黑色缚带,皮肤上浮起情欲的薄红。

贺予就那么看着他,再也克制不住,低头炙热而急促地吻住了谢清呈的嘴唇,唇舌相缠时发出粘腻的水声,彼此的呼吸都重得承满湿热。

空气里的热度直线窜升,那吻变得越来越失控,几难脱胶。心跳怦怦,贺予的心脏颤抖得厉害,他的手游曳下去,先是抚摸着谢清呈呼吸起伏的小腹,然后把手伸进谢清呈的内裤里,富有技巧性地抚弄那半勃起的性器。

谢清呈忍不住低低一喘,仰起头,发出压抑的呻吟,而这一重刺激还没消化完,贺予就把他的内裤半扯下来,整个滚烫的手掌完全贴在了他的阳物上揉搓,而后滑到那微微湿润的肉穴边缘,情色地磨蹭着。

因为体质特殊,谢清呈的身体容易受到贺予的调教一一尽管以谢清呈的男性自尊,他并不愿意承认,但在过去那些性事里,他的后面已经记住了被侵入被男人恣意抽插,会因此像雌穴一般分泌出润滑体液,这是事实。

贺予一摸,眼底的光就更暗了。他低声对谢清呈道:“哥,你这里好湿……”

谢清呈:“……闭嘴。”

贺予笑了一下,用力堵住了他的嘴唇,将他的声音都闷在了湿濡的吻中。

床头有一瓶维生素软膏,贺予挤了些膏体出来,抹在指上,慢慢地往谢清呈的软穴里伸拓。

那软膏是乳白色的,随着贺予的拓展抽插,溢在谢清呈的穴口,看上去说不出的淫靡,就像被射满了之后淌下来的精液。

贺予用手指插着插着,听着水声湿漉,瞳色愈加深的可怕。

谢清呈的那个地方很软,又热,紧紧地吮吸着他裹着润滑软膏的手指,肠壁剧烈收缩着,像是抗拒又像是渴望咂求更多。

这是他们俩重逢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做爱,贺予虽然想直接就干进去,他真的快要被折磨疯了,但这一次他并不想让谢清呈感到痛苦,因此他把润滑前戏做的很细致耐心,反复在那湿热的甬道里用手指开拓着。

因为隐忍,贺予的汗很快就在肌肉匀称的身上汇积,沿着腹部人鱼线淌下,滴在了谢清呈的小腹上。

谢清呈蓦地一颤,只是身子被捆住了,连逃避都做不到。贺予的汗珠就这样一滴一滴地落在了谢清呈的腹脐上,犹如性爱游戏里的滴蜡,那热度和湿度让人连脊柱都是酥麻的,下腹一阵一阵过着电。

太难受了。

这是一种无形的勾引,逼得人渴望更多。

可贺予似乎打定了主意不让他难受,手指已经能完全无阻地在那小穴里来回炙热地抽插了,却还在做着最后的润滑,弄得谢清呈的下身一片乳膏融开后的淫靡湿滑,狼狈不堪。

“好了……差不多……可以了。”

谢清呈的额头也全是细汗了,只是他被贺予绑在床上,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这样低哑地开口催促对方。

被手指奸淫的感觉太羞辱了,更令人难堪的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后穴在贺予每次把手指抽出的时候都在瑟缩着贪婪地绞缠着……

这种被一个比自己年轻了十三岁的男孩子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感觉实在让他无法承受。

他低喘着,睁开漆黑的眼眸,对贺予近乎是命令的:“……进来。”

贺予也快忍到极限了,他的手握着自己那骇人的阳物,撸了两下,那东西就变得更加狰狞了。

“谢清呈……”贺予喘息着,倾身噙住谢清呈薄软的嘴唇,喉咙里发出舒爽而性感的低吟,“谢医生……”

谢清呈的身子微微一颤。

这个时候他叫他谢医生,无疑会更增悖德的刺激,禁忌的快感。

这一声谢医生好像将他们都带回了十多年前,那个谢清呈还在沪一医院上班,贺予还在念中学的时候。一时间谁好像都不记得这是纽约了。

他们仿佛回到了沪一医院的病房,那时候贺予也会去医院找谢清呈的,有一次他还怀着恶意捉弄的心思,对护士谎称自己是谢清呈的男朋友。

贺予简直觉得自己穿越到了那时候的自己身上,他真的成了年轻的谢清呈的男朋友,住院生病了,借着谢医生给他查房的机会,将比自己年长了好多的男人锁在自己身边。

也许隔壁房间还有等着谢医生去询问日常状况的病人,但谢医生被他绑着,赤裸着缠绕着束缚带,屈辱地躺在护理床上,哪儿也去不了。

他会被这个疯到不行的病人在护理床上干得双腿大张,说不出话来,没人能救得了他,也没人会知道平日里冷冰冰不可一世的谢医生会在那个vip病房的病床上被操到崩溃地射出,被插到流水,弄得床单上全是不堪入目的湿粘精液。

一墙之隔的其他病人都还在焦急地等待,但他却在这个年轻病人的床上被操出了生理性的泪。

他只能低声地破碎地哀求着贺予,求他放过他,他还要工作,换来的却是贺予变本加厉地侵入和强劲有力的灌精内射……

贺予就是这么肖想着,抚摸着谢清呈的脸庞,眼神逐渐变得有些病态。

他低头吻着谢清呈的前额,鼻梁,嘴唇,下颌,然后喘息着蔓延到颈,到耳,他把谢清呈的耳朵整个含进口中舔弄,粗粝的舌尖刺进谢清呈的耳缘,引起身下男人的颤栗。

“谢医生,你只能是我的……”

“谢清呈,你只属于我……”

青年这么说着,一只手扶着自己已经硬到发痛的阳物,将那分泌着粘腻热液的龟头抵在谢清呈已经被软膏和手指拓开的肉穴外面。

那东西一抵上,谢清呈心里就更怵了一太烫了,又硬得那么可怖,一下一下地在外面顶着,情色地蹭着,慢慢地挤进一点到那瑟缩的软穴内,龟头把穴口的软肉都缓撑开,然后……

“啊啊嗯!!”

猝不及防的,贺予忽然把那狰狞昂扬的性器“噗嗤”挤入了大半个头!

谢清呈顿时痛得脸色苍白,浑身紧绷。

贺予还是太大了,尽管已经做过了充足的润滑,但两年没有交合过,他的身体一时很难承受住。

而贺予却是爽得头皮发麻,恨不能一下子都食进这腻热的小穴里抽插。

“放松点哥,你下面太紧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揉摸着谢清呈的腰身,好让谢清呈从紧绷中稍缓下来。但他对谢清呈的占有并没有因此而止,他继续缓慢而炙热地挺入,感受着那剧烈颤抖吮压着他的甬道肉壁,直到整个粗长硬烫的阴茎都深入其中。

贺予低低地喘了口气,他能感到谢清呈的肠壁已经被他撑到了极致了,那个地方在疯狂地推拒挤压着入侵者,可这种一阵一阵的规律性抽缩,只会更加地取悦和勾引到男人的性器。

青年爽得厉害,深黑的杏眼对上同样湿润的桃花眼,他凝视谢清呈片刻,再次低头含吮住谢清呈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的嘴唇。

同时,他的肩胛耸动,人压在男人身上,慢慢地开始抽送起那滚烫坚硬的阳物来。

“啊……”贺予一动,谢清呈就忍不住仰起头,发出了一声低哑的叫床。

出乎意料的舒服。

肉穴被充分润滑过,完全勃起的阴茎在里面缓慢抽插,只几下就磨蹭出了软湿的热火和酥麻的快感。

贺予太懂谢清呈的身体了,他知道怎么抽送才能把极致的舒爽尽快地送入谢清呈体内,他一进去搞了几下,就循着谢清呈的敏感点去顶。

两人肢体交缠,“啪啪”的交合声开始在这温度极高的室内不停地淫乱回荡着。

谢清呈的高潮敏感部位其实很深,但贺予硬挺滚烫的阳物完全能摩擦食弄到那个位置。他顶得很克制,似乎生怕弄坏谢清呈的腹部似的,一下一下缠绵而湿濡地律动着,每一下都像擦起了一股欲望的热液涟漪,将沉沦在其中的两个人浸得喉咙干燥,目光迷离。

“谢哥……谢哥……”

他就这样一边与他唇舌交缠,湿漉漉地缠吻着谢清呈压抑着啸息的嘴唇,一边腰胯耸动,抽插,往那湿热的小穴里反复汲爱。

谢清呈慢慢地就被禽得有些受不了。

这种悬而未决,犹如凌迟般的刺激太难受了,就像钻木取火,星火刚刚擦出又灭下去,刚擦出又灭下去,激情一波接一波上涌,就是不知何时才能来个痛快的。

在这大汗淋漓如胶似漆的性爱中,他不由地带了些命令的口吻,低声道“……你快一点……啊……!”

说完这句话没多久,谢清呈就后悔了。

因为贺予像是大型犬一样听话,谢清呈只是说了一句快一点,贺予就开始食得他又猛又狠,囊袋啪啪地打在谢清呈的股间,撞得整张治疗床都在随着贺予的抽送而晃动,节奏原始,野性而淫乱。

“啊……”这狂乱的抽送中,谢清呈不由自主地迷离了声音和目光。

青年的体力惊人,持续不断地在他大张的双腿间耸动着,湿淫的水浆慢慢地从两人交合的位置淌出来,在洁白的床单上弄湿了一大片,失禁似的羞耻感。

“哥……爽吗?这样够吗?”

“我干得你舒服吗?”

贺予眼里是情迷的雾,下体疯狂交合的同时,他的嘴唇也饥渴地寻求着谢清呈口腔里的湿软,他的激情逐渐无法抑制,动作愈趋疯狂,一下下地用力顶撞抽肉着,又被那肉穴痉挛的吮吸勾得愈发失控。

“你怎么这么会吸……你也很想被我操,是吗?干死你……”

谢清呈在压抑地低喘,却因为男性的自尊,习惯性地不肯发出什么太激烈的声音,贺予只能在接吻的间隙狠顶进去,用浑圆滚烫的茎头去用力碾蹭谢清呈的高潮点,逼出他那一瞬间失去约束的低低闷哼。

“啊……嗯嗯啊……”

那声音富有磁性,强悍却脆弱,能够满足男人骨子里的征服欲,实在是太动听了,贺予为了多听一些,操得愈发饥渴凶狠,哪怕到最后谢清呈受不了了,低哑断续地对他说:“慢、慢一点,别那么用力。”

他也已经为深重的情欲所迷,谢清呈再也拉不住他的缰绳了。

两年没做,谢清呈差点就忘了贺予在床上有多疯多野,他被固定在床上,像个男孩子的性爱玩具一样被不知节制地抽弄着,动作热烈得令人脸红,心脏的脉动都几乎承受不住。

啪啪啪地持续耸动,抽插,到了最后,谢清呈实在受不住了,那恐怖的快感被男孩子的性器持续不断地强力送到他的体内,他挣扎着想停下来,想缓一缓——

可是贺予把他捆住了。

这一刻他成了欲望的祭品,性欲的源泉,他哪也去不了一寸也逃不掉,他只能维持着这个双手被捆在病房床头铁栏杆上,双腿大张着的姿势,不断被男孩淫辱性交。

“啊……贺予……贺予你他妈的……!”

重逢之后那般易碎又暖昧的尴尬感,似乎在这一刻,才被真正地打破了。

贺予顶破了谢清呈的肠壁窄口,也拆碎了他们之间那小心翼翼的无形屏障——他摸到了那个屏障后面最真实的谢清呈。

那个爱着他,却也会骂他的谢清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