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人滚烫似火,媚眼如丝,唇齿含香。片片水波连绵起伏,漫过他白皙的胸膛,又化为缕缕水珠滑落。
楚祁的呼吸愈发粗重,倏然抱着他转身,一手垫在他与温泉侧壁之间,另一手托住他的后腰,倾身覆上去,重新攫住他的唇瓣。
萧承烨渐渐蹙起眉头,缓缓收紧了环住楚祁的手臂。道道波纹前后漾开,他无助地随波逐流,眸中逐渐含泪,蹙眉呜咽起来。
在愈发汹涌的层叠巨浪中,他勾紧脚趾,开始哀声求饶,指尖在对方光洁紧实的后背留下凌乱的红痕,却无法求来半点怜惜。
直到他满面泪痕地昏睡过去,楚祁才意犹未尽地偃旗息鼓,伏在他身上平复呼吸。
待到萧承烨的体温恢复正常,楚祁将他抱出温泉,擦干水珠,扯过木架上的里衣为他披上,遮住雪肤上的点点红痕。
又将他抱入外面的小厅,轻放在矮榻上,俯身为他系好衣带,轻吻他濡湿的睫毛后,为他盖上羊毛厚毯,直起身来。
楚祁转身走进里间,迅速穿戴整齐,将对方剩余的衣物收拾好,拿出放到矮榻边。
随即,他快步走向汤阁的帘幕,掀帘而出。
似乎对两位贵客格外上心,锦袍男子已经站在长廊的另一头。见楚祁出来,他立刻迎上前,笑容得体地问道:“不知寒食散可能让贵客尽兴?”
楚祁勾起唇角,回味无穷地说道:“甚是不错。”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金锭,放在锦袍男子手中,“不用找了。”
“多谢贵客。”锦袍男子收下金锭,脸上笑意更深,语带关切地叮嘱道,“行散之后,可能会较平日里虚弱几分,悉心修养半日便可恢复如初。”
楚祁好奇地问道:“不知这寒食散是从何而来?竟有如此奇效。”
锦袍男子恭敬地道:“此乃浴堂秘制,不可外传。贵客若是念念不忘,可多置备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你应当能看得出来,我自中州而来。”楚祁微微前倾,压低声音,“你们难道只想在区区凉州府,或者云中道做这个生意么?”
“这……”锦袍男子蹙起眉头,有些为难地道,“这并非小人能够决定的事宜。”
楚祁直起身,意味深长地道:“那就让你们能够说得上话的人来。”
锦袍男子闻言,垂眸思索片刻,才道:“那请贵客稍等片刻,小的去向掌柜禀报。”看到楚祁颔首,他微微俯身一礼,转身走出长廊。
楚祁掀帘回到汤阁内。
萧承烨已经悠悠转醒,神色怔然,目光追随着楚祁走到矮榻前。
楚祁在矮榻边坐下,抬手轻抚他的脸颊,轻声问道:“还好么?”
萧承烨轻轻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声音有些沙哑:“承烨无碍。倒是觉得……兄长比这寒食散,还要可怕些。”
楚祁忍俊不禁,俯下身去,低声道:“你不知道你方才有多么……令人情难自抑。”
说着,方才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中,他的眼神暗下来,情不自禁地吻上对方柔软的唇。
萧承烨闭上眼,睫毛微微颤抖,手指抓紧了厚毯边缘,呼吸短促起来,面颊重新浮上一抹薄红。
辗转厮磨间,楚祁的呼吸愈发粗重起来,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探进羊毛厚毯,越过里衣,触摸到其中光滑细腻的肌肤。
萧承烨浑身一颤,略微偏开头,低声道:“兄长……承烨实在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