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钟九璃(1 / 2)

穿进限制文之后 水一天 2381 字 13小时前

钟九璃是被嘴边的肉块怼醒的。

她恼怒地睁开眼睛,发现又是那个小家伙。

白也被突然睁眼的女人吓了一跳,抱在怀中的大碗险些洒了。

钟九璃面色不善,眼中杀意一闪而过,觉得自己白日有些心慈手软了。

这小白虎竟然还敢回来。

白也感觉到了女人眼中的杀意,她喉头发紧,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动物本能让她感到害怕,白也怂了,她缓缓放下手中的大木碗,脚下的步子悄悄往洞口挪。

“抱歉,扰你清梦了,我就是想喂你吃点东西,你不饿就算了,我娘喊我回家睡觉了。”

“站住!”沙哑的女声在树洞内响起。

钟九璃撑着身子坐起,随着她的起身,肩头上的伤口又有鲜血溢出。

“回来,喂我吃东西!”

白也脚下步子顿住,僵在洞口不愿动弹。

钟九璃蹙眉看向月光下,那只通体雪白的小老虎,“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白也你还是去吧,我感觉,她要杀虎了。】

“你还说,还不是你让我来的,这个人见我一次想弄死我一次。”白也声音要多怨念有多怨念。

她磨磨蹭蹭挪到女人身边,余光掠过女人赤裸的躯体,垂下视线盯着地上的干草。

“如今虽是盛夏,但山间夜露寒凉,前辈这样...容易着凉...”

钟九璃眼角抽了抽,面上一直维持的冷冽神情,有了一丝龟裂。

昏暗的树洞内白光一闪,一件白色长袍突地出现,白袍上隐隐有灵光闪烁,显得极为不凡。

“替我穿上。”钟九璃哑着嗓子命令。

白也小声询问:“前辈的伤口,不先上点药吗?”

“不必,帮我将血渍擦掉便可。”

钟九璃的声音很冷,白也感觉自己要是再多问一句,又要被甩出去了。

白也捡起地上的衣服,笨拙地往女人身上套。她大概想明白了,这个女人,估计是连自己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

毛茸茸的虎爪拉过衣襟,肉垫不经意蹭过女人饱满的胸口时,白也明显感觉到了女人瞬间绷紧的肌肉,以及一闪而过的杀气。

她立刻后撤一步,双爪高举过头顶,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她:“我不是故意碰你的,爪爪穿衣服,真的很不方便,我都不穿的。”

“继续!”钟九璃无奈地阖上眼眸,感受着那毛茸茸的爪子,在自己身上游走。

索性,小老虎身上并无妖兽的腥臭气,反而带着股皂角的清香,以及浅淡的肉香,闻起来并不讨厌。

如若不然,待她伤好之后,定要将这大胆的小老虎,大卸八块才行。

“好了!”白也轻呼出一口气,擦了擦自己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

“喂我吃东西。”钟九璃倚靠在枯草堆上,便是这般环境,依旧不显落魄,反而带着难言的矜贵。

“装死了,这是哪个作者写的女主,别让我知道,不然一定要去刀了那个作者。”白也暗自腹诽。

她捧起大碗,用爪爪勾起肉块往女人唇边送。

钟九璃眉心蹙得更紧了些,嫌弃地看着白也的爪子。

“去寻一双筷子!”依然是命令的口吻。

白也磨了磨后槽牙,系统在她脑海中喊道【五颗淬体丹,淬体丹。】

“好的,这就去给您寻来!”白也扬起嘴角,露出标准的八齿笑,话落,她转身跳出了树洞。

白也没有走远,随意在草丛中扯了两根结实的草棍充当筷子。

她纵身跃回树洞,女人面色苍白,阖眸倚在干草堆上,墨色长发如瀑般垂落,似是又睡着了。

白也不由得放轻了脚步声,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将草棍放在大木碗上。

在这期间女人一直没有睁眼,白也确认对方应该是睡着了,她悄悄站起身,一步步往洞口退去。

“去哪里?”女人的声音倏地响起,惊得白也又一次炸了毛。

“前辈没睡着啊...我以为前辈睡了,便想回家了,那我喂前辈吃饭。”白也小声咕哝。

她挪动步子到女人身边坐下,一爪抱着大木碗,另一爪笨拙地捏着筷子,夹着肉颤颤巍巍往她唇边送。

钟九璃这次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白也喂一口她吃一口,很快便将满满一大碗肉,吃得一干二净。

白也抱着空碗,小声询问:“前辈可吃饱了?我得回去了,要是被阿娘发现我半夜偷溜出来...明日便不能给你送吃食了。”

钟九璃没有回话,树洞里陷入了莫名的安静中。

对方没发话,白也不敢擅自离开。女人给她的感觉太过可怕。如山岳般的气势,压得她呼吸困难。

“多谢。”钟九璃偏过头,披散的黑发遮住了半边脸庞,遮住了她有些泛红的耳尖。

这两个字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生硬得让人害怕。

白也恍惚间以为自己听错了,对方不是在道谢,而是在让她跪下。

她正发着愣,却见钟九璃已经背对着她躺下,月光下,女人的背影透着一丝莫名的窘迫。

“还不走?等着我将你丢出去?”钟九璃的声音再次响起,不似之前那般沙哑,多了些冷意。

“马上走。”白也如火烧屁股般纵身跃出树洞,四肢并用一路狂奔,险之又险地在篝火熄灭前,回到了家中。

她刚在自己的小床上躺下,呼吸都还未喘匀,院门便响起“吱嘎”一声,白术踏着月色回到了家中。

白也立刻放缓呼吸,扯过被子搭在自己的小肚子上,假装已经睡沉。

果不其然,那道脚步声逐渐朝着她的房间靠近。白术轻手轻脚推开房门,见白也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她轻轻将房门合拢,回了自己的房间。

白也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小耳朵微动,听着阿娘的脚步声渐远,直到消失不见。

她紧绷的身子终于放松下来,悄悄松了口气。幸好没有被发现,不然明日怕是就要被禁足,半个月不得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