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性子直吗?这厮花花肠子这么多。
改名叫陆弯或许更合适。
*
演武场
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内门遴选第一步是先在飘渺宗外门选出符合条件的精英弟子,目前能收徒的仅有三师姐一人,故而这次竞争十分激烈。
能进入第二步联合比拼的就两个人,再从两个人里选出来优胜名额,方可成功拜师。
“喔!”围观群众爆发出排山倒海的欢呼声。
原是手拿长剑的肌肉大汉居然败给了手持短刃的瘦弱女子,女子身形灵巧,躲过他数次劈砍,最终趁其不备闪到他身后,先得一分。
乌岑与阮年在远处看着,他手拿记录册,道:“演武场师父让我盯好,不过我还是带小师叔你来看看。”
“他不适合练剑。”
“什么?”乌岑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的身量与力量,还是用刀更合适,尤其是大开大合的刀法。”
阮年随口评价几句,把自己当成简单的吃瓜群众。
乌岑咽了口唾沫,再看那大汉节节败退的模样,深感小师叔的见解十分到位。
“对了,你负责演武场的话,我负责?”阮年问起正事。
乌岑翻看记录册,道:“今年我们与七星门定下的试炼地在忘忧镇,隶属南州。忘忧镇内有一秘境,就是不知合不合适,所以辛苦小师叔跑一趟探探情况。”
“原来如此,我一个人去吗?”阮年又问。
“呃……应当是,本来定的师兄与你一同前去,但……”乌岑没再继续往下说。
“程令雪他?”
“自打回峰就闭关,一概不见人,学堂也不去。”乌岑补充,“算不上自怨自艾,他说要向小师叔你学习,先以修炼为主。”
向她学习?
如果有人告诉她成为剑道天才的代价是还债,她绝对不会闭关如喝水的。
“好吧。”阮年一时无话。
乌岑忽然想起来什么,道:“七星门那边也会派人前去忘忧镇实地考察,与我们共同合作,小师叔记得与他们汇合。”
“汇合在哪儿?什么时候?”
“明日,南州千灵城。”
千灵城,南州腹地。
提起南州就不得不说其出色的生态环境,南州植被动物异常丰富,这个丰富自然是好的多,坏的也多。经常能听见某某修士在南州误食野生菌类中毒了发疯了,或是被毒虫毒蛇咬伤这一类的传闻。
因而南州最多的修士是医修,哪里有病人,哪里就有大夫。且南州一地奇花异草众多,医修们就靠这些发明新的丹药。
“嗐!”
人群再次爆发出巨大的声浪,那名女修彻底将大汉踢出擂台,取得最终胜利。
阮年远远望去,五官模糊,唯有侧边亮眼的珍珠耳饰颇为闪耀。
不知不觉日落西山,她也该收拾东西明日赶路,苦逼的社畜永远在出差路上。
“我先走了。”
乌岑记下比赛结果,道:“小师叔,一路顺风。”
*
俗话说,短途御剑,长途传送。
像飘渺宗与千灵城的距离,阮年势必会找陆三思报销长途传送符,就是好像这符质量不是很好,传送起来一卡一卡的。
灌木丛生,土壤潮湿,晨雾氤氲一条蜿蜒小路从不详处钻出又钻入不详处,路边新鲜的露水沾满阮年的外衫。郁郁葱葱的树木看不到头,蝉鸣与鸟啼相互呼应。
景色优美,但……
该死的劣质传送符啊!
说好的千灵城呢,怎么给她传来深山老林了?
还好传送符的地图没坏,显示距离千灵城还有二十里,她御剑一个时辰也能到。
阮年愤懑地收起传送符,往图上标注的南边走去,迈出左脚后,怎么都提不动右脚。
起初以为是小路泥泞,不小心踩进湿软的泥巴导致行路困难,直到她再试了一次,还是不行。
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
她缓缓低头,自己的脚踝赫然被一双手给拽住了。
!!!
什么东西啊!
一条人趴在阮年背后的地上左右扭动身体,好像一条蚯蚓在拱土。
阮年用剑鞘试图撬开他的手,顷刻间,这个莫名其妙的男子就爬起来蹲在地上,屁股翘起,对着她开始模仿公鸡打鸣。
咕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