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耀祖认得沈訢芫,来邮轮工作前,他在酒店工作了那么多年,虽说欺软怕硬,但面对客人和比自己地位高的人,情商这方面还是不低的。
早在面试这份工作前,他就已经在官网搜集信息时看到过沈訢芫的照片。
只是,他没料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对方。
“怎么回事?”沈訢芫蹙眉走出电梯,先是拉过能见喜的胳膊看了看,见没有外伤,只是衣服破了,目光才冷冷地扫向一旁的男人。
能耀祖脚还痛着,连带着那条腿都止不住地痉挛,但他此刻的神经却异常紧绷,垂着头,疼痛和紧张的冷汗不断从额头涌出。
“说话。”沈訢芫的声音不大,但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压力,“当这是哪儿,竞技场吗,请你来跟同事动手的?”
“抱歉……”能耀祖说,一时间想不出好的理由,解释的声音都苍白无力,“我只是……只是见她不应该在这层,想问问她来做什么……”
“那你动手的目的是?”
能耀祖的喉结上下颤了颤:“她,她是我的女儿,我刚刚只是想拉她,但没控制住力气……”
沈訢芫厌恶地看着他:“所以你是想告诉我,这不是跟同事动手,而是家暴?”
“不,不是的!对不起,我只是一时糊涂,以后一定不会了……”
“行了。”沈訢芫说,只是没等能耀祖松口气,便又道,“回去把你的东西收拾好,这趟行程结束后,你的工作也就结束了。”
“不!等等,请等一下……”
不理会男人最后的挣扎,沈訢芫看向一旁站着的能见喜,语气缓和下来:“跟我过来下。”
没想到自己并不放在眼中的女儿,看起来竟和沈訢芫认识,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能耀祖一时愣在原地。
站在独立的露台上,沈訢芫关上门,走到能见喜面前。
“他打你了?”
“没有。”能见喜诚实道,“其实是我踩了他一脚,他突然冲过来抓我衣服,我就踩了。”
“那就好。”沈訢芫说着,目光落在她西服肩膀处的大口子上,“衣服没关系,等下就说弄丢了,再补一件新的就好。”
“没事,不用买新的了,我还有一件呢,晚上送去洗衣房烘干,来得及穿。”
沈訢芫点了点头,她看着能见喜,没有说话。
对上她的视线,能见喜犹豫开口:“你不想问我为什么会到这层来吗?”
沈訢芫却是摇头道:“这不重要。”
“嗯……但要是我说,这其实有点重要呢?”能见喜挣扎道。
沈訢芫叹气,妥协问道:“那你为什么到这层来?”
“我帮杨奇乐提了东西上来。”
“杨奇乐?”沈訢芫蹙眉,似是在思考这人是谁。
“一个博主。”能见喜说,“他说自己是你们邀请来直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