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猗怎么也想不到,林礼喜欢的会是阮初寻的姐姐。
这个消息太过于震惊,但亲耳听见,真假倒是不用再证实。
陈小姐和林医生没谈拢,这场相亲两人不欢而散。
“林医生走了。”
谢余一句话将池清猗的神思拉了回来。
他颤抖着嘴唇,呐呐地吐出来一句:“林医生……居然是直男!”
谢余:“……”
有谁规定林医生不能是直男吗?
池清猗没看谢余,兀自眯着眼睛揣摩。
“这么说,林家当时和阮家定亲,其实和阮初寻没关系。林礼的婚约对象,实际是阮初寻的姐姐?”
该不会……
林医生也把阮初寻当替身吧?!
谢余看他一会儿咂舌,一会儿摇头,看来是心理活动极其丰富。
事情办完,顺道吃了两口瓜,池清猗和谢余这才打道回府。
回到裴宅,齐叔给他们开门,“回来了。阮小少爷正在做饭呢。”
“做饭?”池清猗换鞋的动作一顿。
说到做饭,他好像忘了点什么。
“忘记买菜了!”
一天吃了两个瓜,上头了!
恰逢此时,屋里,阮初寻的声音传来。
“小池管家来尝一下我做的饼干吧?”
池清猗转头,如果不是熟悉阮初寻的声音,他大概认不出面前这个灰扑扑的小麻雀是谁。
都说宠物像主人,此刻具象化了。
阮初寻从烤箱旁边抬头,好好一张白净的小脸现在只有两只眼珠子是白亮的。
池清猗:“噗嗤。”
阮初寻眯了眯眼,“小池管家笑话我。”
池清猗吸了下面颊,敛起表情,“不是。不好意思,我想到好笑的事情。”
阮初寻:“什么好笑的事情?”
“好笑的事情就是……”池清猗一下卡壳,支吾着用手捅了捅边上的谢余。
谢余淡淡瞥他一眼,“渣男被暴揍,鼻青脸肿像猪头。”
阮初寻更加不明所以,怀疑他俩一上午不是出外勤,而是背着他看热闹去了。
池清猗轻咳了两声,转移话题:“阮小少爷怎么自己做起饼干啦?”
齐叔适时走来,把烤箱里已经烘烤完成的饼干拿了出来,“明日大少爷就回来了,阮小少爷应该是想给大少爷一个惊喜。”
裴靳不在的日子过得实在轻松,以至于池清猗都快忘了今夕何夕。
癫公回来,这个家又要开始鸡飞狗跳了。
池清猗转头去看了眼烤盘,“……”
谁能告诉他,上面一坨坨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
偏偏阮初寻兴高采烈地问他:“小池管家觉得我做得怎么样?!”
池清猗收回视线,微笑道:“挺好的。”
“真的吗?这还是我第一次下厨,但我也觉得这个巧克力饼很成功呢。”
原来是巧克力,他说怎么一股老抽色呢。
池清猗二次微笑,“真的,不信你问小谢。”
阮初寻扭头望向谢余,期待的眼睛眨巴眨巴。
谢余垂眸看了半晌,动了动嘴皮子:“这是屎吗?”
池清猗:?
谢余淡然道:“说错了,这是什么?”
池清猗:“……”
阮初寻:“……”
-
一次失败的下厨没有彻底击碎阮初寻做饭的兴致。
隔日早上。
池清猗打着哈欠走出房间,就听见一阵叮呤咣啷。
“齐叔早啊。”
池清猗朝厨房投去一个视线,又快速收回,问道:“这是又准备做爱心便当了?”
一块邦邦硬的面团滚到两人脚边,齐叔贴心地将地面狼藉清理干净,顺便将他需要的模具挨个摆放好,递过去。
“阮小少爷今天六点就起来,待在厨房快两个小时了。”
池清猗两边唇角下撇,摸着下巴,认可地点了点头。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先不说做得如何,至少精神可嘉啊。
“裴j……大少爷今天什么时候到?”池清猗想起来昨天还没问,但一个嘴瓢。
平日里背后蛐蛐多了,一时间收不住!
齐叔:“刚来了电话,下午两点左右到。”
“大少爷落地不准备去公司了,直接回家。”
池清猗‘嗯嗯嗯’地敷衍着,裴靳回不回和他有什么关系,不回多清净呀!
“接机的事情,小池代我这个不便的老年人去吧。”齐叔笑眯眯道。
嗯?
池清猗指了指自己鼻尖,发出疑惑:“我去?”
而且……
“不便?哪里不便?之前不是说体检报告一切指标都好吗?”池清猗拧了下眉。
他刚想说让齐叔把报告单拿出来给他看看,只听齐叔悠悠道:“年纪大了,狗粮吃腻了。”
池清猗:“……”
难道他就很想吃狗粮吗?!
再说了,裴靳这中登自己没司机吗?
果然是狗血世界,毫无逻辑。
池清猗想也不想,直接婉拒:“接谁都行,接裴总,狗都不——”
齐叔又道:“昨天听老雷说,沈家的小小姐要回国了,也是今天。”
齐叔又又道:“大概率是和大少爷一个航班。”
齐叔又又又道:“两人很久没联系了,如果遇到,叙叙旧,肯定很高兴。”
老雷是齐叔的死对头,和他职业相同,在沈家做管家。
池清猗以前吃的大多数瓜,源头都来自于两个老管家,双方明里暗里较着劲,就为了证明谁才是最优秀的管家,一晚上就把两家过去十几年的豪门秘辛都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