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楚扶暄解释：“我算是兴趣起步，困难当然遇到过，但低谷期好像没考虑过那么多。”

“嗯，我在这方面非常固执，很小就清楚自己的追求，如果没办法实现它，永远都在接近梦想也不错，愿意为了目标接受所有的结果。”

楚扶暄说到这里，笑了下：“对游戏是否长期看高？只要有许多固执的人走到一起，它的护城河就会一直奔流下去。”

另外一边，旁人感叹他现在被养得头发丝都在发光，并询问Spruce这样的高管，鸿拟有没有派生活助理？

[不知道谁做的服务，表现得很不错，奖励你伺候一辈子。]

[我有想法，可擅自解码弄错的话，以后再嗑这对CP得是人下人。]

[但愿总经理不会让我们这么低声下气。]

随即，一个层主提到楚扶暄的语调很软，咬文嚼字像是江浙沪出身。

[江浙沪独生小少爷，他爸在甬州开机构，当地有一点名气，家里很有钱的哈哈哈。]

[对，供得起他读美高美本，家里对他是又用心又用钱。]铑锕咦症哩’70就泗留3妻叁灵

[想不出他的人生有什么短板，就算放到婚恋市场也无敌。

鸿拟的能不能别装哑巴了啊，作为我们的内线人员，谁能认真说一句Spruce有没有对象？]

[像这种优质帅哥，入职当天就会被盯上，应该在公司桃花不断。]

祁应竹看到这条，戒备地蹙了蹙眉头，打算替楚扶暄斩断孽缘。

不过，抢在他煽动前，另有账号坐不住，顶着“内线人员”的昵称，缓缓吱声：[不敢（泪目）]

[靠，召唤到了知情人士？我就知道你们在默默围观哈哈哈哈哈。]

内线人员：[有恶上司，没人敢追（泪目）]

[哪位啊？说出来我们评评理，怎么上级还能插手员工私生活？]

内线人员：[集团风气是这样，现在弹幕被Spruce色相迷惑，我感到非常同情，别爱他，不会有火花。]

鸿拟员工有一个出声，其他潜水的纷纷搭腔，表示直播间的刷屏太厉害。

他们提到某几个胆大包天，问鸿拟入职送不送如图帅哥，居然引起一众人复制粘贴。

防不胜防的祁应竹：？

“你点的海鲜米线来了。”旁人打断祁应竹，“干嘛这么着急，没多久就要提前走？”

应酬花两三个小时没完，一群同僚难得碰个面，喝几瓶酒能磨蹭到大半夜。

祁应竹起初就没打算多待，早就与他们知会过，这会儿被问起，便说是接楚扶暄下班。

朋友们心领神会，知道他待楚扶暄向来如此，其他人统统得晾旁边，没再劝他多留一会儿。

祁应竹之前打开过几次直播间，但弹幕阻碍了他看楚扶暄，默认设置的是全部屏幕。

这会儿重新上了车，他面无表情地打开弹幕，看到密密麻麻的文字。

[看到截图被引流过来，天呢，如果相亲连线的质量有这里一半该多爽。]

[这里是恋综节目组，请问直播间的后台是否可以回复消息~因为搜不到Spruce的个人账号，我们想问问合适的话，他有没有意愿报名？]

[室友每天玩《星丛》，提过制作人长得挺帅，没想到这居然不是开玩笑！]

[节目组收一收，他怎么可能单身，话说Spruce考虑跳槽么？最近市场行情不错，鸿拟能给你的我们都能开，这是我联系方式****]

祁应竹：“……”

他深呼吸一口气，截图了屏幕上的联系方式，通知秘书届时进行全面拉黑。

聚集了那么多的观众，场面当然非常乱，其中也包含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瞧着楚扶暄被众星拱月，小部分人在阴沟待久了，看不得光鲜事物，会酸溜溜地搅浑水。

官方的地盘，他们没有蹦跶得太高，怪声怪气地质疑和挑唆，运营顾不上细看，人群里根本没办法及时察觉。

别的观众唏嘘楚扶暄平步青云，他们便说鸿拟的高管那么多，不见得楚扶暄有机会露脸就多受重视。

另有人羡慕楚扶暄表现得游刃有余，他们则暗戳戳地贬低，讲全场唯有他的职级最高，没有同维度的对比自然出彩。

很快，几个学生看得聚精会神，率先留意到这帮家伙。

[Spruce做出了鸿拟这几年最赚钱的新项目，你说他没被青睐，那谁能被看重？]

[集团里级别比他高的总共没几个，你们有必要挑三拣四？嫉妒对你们的发展没有任何好处。]

学生们非常文气，争执起来没有威慑力，过了会儿，那些人嬉皮笑脸地反驳。

[我为什么要眼馋他？名下六套房，收租就很舒服，和打工的说不到一起去。]

[不知道Spruce装什么，这会儿讲得那么拽，也就骗骗小朋友，有过社会经验的都清楚，真让他上班了还不是要舔老板。]

[论坛刚才在讨论老板和Spruce避嫌呢，笑死。]

[对，他还和老板传过八卦，会不会是他自己炒作啊。]

他们打着岔，一部分人不知道圈内详情，偶然注意到这些，焦点很容易被带跑。

[什么八卦？看不懂，你们说的老板是谁？]

[Spruce在讲收尾了，不想让他下播！整体的流程比预告短了二十多分钟！后面有没有安排？]

[接下来貌似有互动？但和观众不太沾边了，Spruce这一卡没有提问环节。]

[贵公司是不是玩不起？还有弹幕好像在打架？对着这么好看的脸，想不出谁那么大火气。]

[前面在说Spruce很会捧老板，没意思，换我赚那么多，天天给领导们鞍前马后。]

弹幕走向越来越偏题，有的倍感莫名其妙，询问维系上层关系难道是犯罪，然后掀起更多的相关交流。

运营终于察觉到古怪，立即举着板子与楚扶暄比划，楚扶暄从不在意这种东西，往那边随性地瞥了眼，漫不经心地耸了下肩膀。

别人做这种动作或许显得吊儿郎当，可在他身上，却有一种优雅的感觉。

大部分人不了解场外状况，瞧见他这般姿态，更多的是艳羡，少数则打开了思路。

[根据我的经验，你表情突然那么微妙，那边莫非是站着Raven吗？]

[嗑CP不讲基本法，去社区补补课吧，Raven在和捷达吃饭。]

[我就说老板长记性了躲得远，怎么你们不相信。]

他们各说各的话题，混沌之际，楚扶暄轻快聊起剩下的提问。

“我最想给SSP的职场画像。”他微微歪过脑袋，“该怎么描述，需不需要举例子？”

尽管知道这么答复会激化争议，可是楚扶暄全然无所谓，淡淡地笑了下：“Raven那样的吧。”

语罢，门外也有一阵动静，楚扶暄心想，自己难得接次活动，眼看着快顺利结束，结尾竟然这么不太平？

思及此，他有两秒钟的走神，再听到熟悉的声线接住了这短暂空隙。

“谢谢Spruce的欣赏，我一到就能听见这种话。”祁应竹说。

楚扶暄闻言，诧异地抬起脸，随即自己身边的空椅被拖开。

祁应竹肆无忌惮地坐下，手在楚扶暄的椅背上搭了搭。

这是个非常亲近、信任的动作，彼此的距离一下子被拉近。

“反正预计的时间还有空额，扶暄老师，不介意我占用半边吧？”他道。

楚扶暄先前从善如流，此刻却罕见地卡顿，大脑有些空白，靠身体做出反射性回应，与祁应竹摇了摇头。

他下意识地朝祁应竹扬起嘴角，又忽地记起一举一动都会被录制，继而硬生生地压住了弧度。

猝不及防的不止是楚扶暄，乱成团的弹幕也仿佛被固定，无法预料祁应竹闹的是哪出。

他属于一时兴起，还是心里有算计？如果插手场外的讨论，那是关注到了哪方面？各方瞬间绷紧了弦。

实际那些内容全被他看过，祁应竹朝向镜头：“谁说我在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