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楚扶暄分析,“睡在那里是惩罚,所以你到外面。”
祁应竹:“……”
他被发配边疆,起初没有辩驳,感觉分居一晚上没多大问题。
但半小时后,祁应竹迫不及待敲响房门:“小芽,有没有冷静点?”
楚扶暄:“……”
他不可思议地打开门,倚在框边没放人进来:“没有,我想不通你、你居然讲那种话。”
瞧他表情懊恼,望过来的眼神又有些忧郁,祁应竹开始布置陷阱,声称可以继续澄清。
闻言,楚扶暄的脸色稍有动摇,貌似想要一份详细答卷。
既然有解释的机会,那他们理当坐下来沟通,去床里躺着也不错,祁应竹见状,如意算盘噼啪响。
可惜没让他得逞,楚扶暄把他从沙发调到沙发:“好的,你去写说明和忏悔吧,交代自己的心路历程。”
楚扶暄布置完,想到祁应竹说的“爽就一个字”,不禁暗自磨起后槽牙。
“手写,不可以少于两千字。”他要求,“我认为你需要用三篇作文的篇幅去阐述。”
祁应竹挖完坑自己跳:“。”
书房的飘窗被做成了榻榻米,楚扶暄往常陪他加班,午休不肯独自回到房间,就安静地窝在窗边打盹。
于是那里有垫子和枕头,祁应竹洋洋洒洒地写完,去榻榻米凑合了一晚上。
第二天是周五,他准时起床,按照以往的轨迹去收拾和锻炼。
早晨祁应竹为了不吵到楚扶暄,在次卫另有一套个人用品,直接到那里洗漱,跑完步再去简单地淋浴。
他吹完头发,清爽地去做早饭,以他对楚扶暄的了解,这件事没个两天不可能潦草结束。
倒不是楚扶暄较真,恰恰相反,这位伴侣非常包容。
祁应竹的日常照顾比较外显,有些人觉得他偏袒楚扶暄多一点,其实楚扶暄也接纳了他全部棱角,性格孤僻没关系,意识强烈也没关系。
那些发言同样会没有关系,碍着楚扶暄脸皮薄,就是需要时间降温。
将早饭装进饭盒,楚扶暄扎着辫子出来了,压着视线瞄了祁应竹一眼。
他生硬地说:“今天我去人事中心,和你不太顺路,自己去上班。”
人事中心位于二园区,祁应竹将饭盒塞他手上,说这点距离仅是一脚油门。
“我还在讨厌你。”楚扶暄道,“不要坐你的车,我会打出租。”
他已经提了一辆跑车,停在泰利的车库,但没有去开,摆明留了个缺口让祁应竹来表现。
祁应竹必然不会错过,好端端的路况开到三十码,楚扶暄走在路边,他缓慢地降下车窗,扬言自己是出租司机。
“你有营业执照么?”楚扶暄挑刺。
祁应竹强词夺理:“没有,载客要看眼缘,我认为我俩很对眼。”
楚扶暄:“。”
“也有点缘分。”祁应竹循循善诱,“大概不止能捎一路,这辈子注定做夫妻。”
楚扶暄噎了下,劝道:“做黑车生意就低调点,你还是少说几句。”
“不说你又不光顾。”祁应竹知道他吃软不吃硬,“拜托小芽,上来吧。”
楚扶暄拗不过他,坐到了车上,然后达到目的地,泾渭分明地问这趟多少钱。
祁应竹借着楚扶暄的话茬:“没营业执照,收钱不太妥当,要不你亲我一口。”
劫色貌似与劫财半斤八两,他大言不惭地讨完吻,还示意了下右侧脸颊,被楚扶暄惊讶地骂了句流氓。
楚扶暄难得狠心地选择逃单,使得祁应竹一路白干,拎上饭盒躲进写字楼里。
人事带他到直播展厅,组织大家核对流程,然后对流量贼心不死,找楚扶暄旁敲侧击。
“Raven明天去商务部做企业研讨,估计多久能好啊?扶暄老师知不知道?”她打听。
楚扶暄琢磨:“闭门的活动好像没准数,薛振刚才发我消息了,说他这次会每分每秒都守在直播间里。”
人事立即会意,得罪不起公关部门,之后没再惦记邀请祁应竹。
按照计划,前面是各个专业主管的内容,这会儿没轮到楚扶暄踩点,他挑了个角落吃早饭。
闻到食物热腾腾的香味,被薅来的庄汀犯馋,正好也没到美术上场,溜到楚扶暄旁边长呼短叹。
其他主管也按耐不住,有空闲的纷纷围到角落,说这份早饭被纳入鸿拟景点果然名不虚传。
楚扶暄与他们分享了其中的香肠吐司卷,然后拿出苹果派,忽地手机响了两下。
他打开未读消息,发现是祁应竹发来扫描件,昨晚他写了好几张纸。
点开图,楚扶暄匆匆关掉了,架不住庄汀眼尖地扫到一些。
终究家丑不可外扬,他有点紧张,不知道庄汀看见了多少,又是否会产生联想。
庄汀诧异:“我的天,你们写的什么,居然会有那么多字。”
他确实发挥了想象力:“Raven给你列了一份财产清单?”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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