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扶暄登时无话可说:“。”
当时是十一点半,那片区域只剩下他和祁应竹两个人,谁料得到有朝一日会翻找监控。
“幸亏不是一大帮人来搜查,否则该原地召开新闻发布会。”庄汀感叹,“这么重磅,大家得掀天。”
楚扶暄说:“应该不至于,我们防得很严实,你看你什么时候有过怀疑?其他人也是蒙在鼓里。”
他笃定:“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在人前都是正常往来,如果没监控这茬,还能出什么乱子?”
庄汀成为了十万个为什么,围着楚扶暄七嘴八舌,一个人吵出了五十个人的阵仗。
“你们人后是不是太劲爆,工区里也敢动手动脚?”庄汀刨根问底。
“下班时间。”祁应竹淡淡地答复,语气颇为真诚和斯文,效果却有些狂妄,“抱歉,没管住自己。”
庄汀不再有问题:“。”
之后去吃年夜饭,他如坐针毡,望着祁应竹拖来一把椅子,默认坐在了楚扶暄旁边。
就是这么狂!庄汀在内心呐喊,却没办法对外分享。
左顾右盼,没一个人觉得他俩相处有异,还和出差回来的祁应竹提起楚扶暄,介绍这段时间有多不容易。
“他的日报我每天都看。”祁应竹说着,表示自己明白大楼里发生的事情。
待到那些同事散去,他再转过身来,人模人样道:“楚主管,我敬你一杯。”
项目组包了五星酒店的礼堂,热火朝天地摆了很多桌,欢庆的气息非常浓厚,年关将至,团圆近在眼前。
楚扶暄撩开眼帘,低声与祁应竹交头接耳:“心意这么重,那我们喝什么?事先说我不能沾白酒,否则可能要老板来负责。”
祁应竹得知后果,劣根性作祟:“如果你愿意交过来,我会忍不住想灌醉你。”
“清醒不是更好。”楚扶暄说,“就算没有酒精,我也没有保留。”
他们开了瓶朗姆,但都没多喝,同一种甜味弥漫在两方的唇齿。
之后与周围同事们交际,这顿饭吃到了晚上八点钟,楚扶暄确认过策划们如何回家,示意他们届时在群里报平安。
“要请假的这两天和我讲。”楚扶暄道,“今年很辛苦,大家的奖金我会多争取。”
众人欢笑着应声,又讲他最近太累,但愿之后可以努力分忧。
“呸呸,我们再也不要有那种事了!”山奈道,“老大,接下来没什么活,收尾和打杂的犯不着操心,你好好休息会儿。”
今天是星期五,过了这个周末,X17还剩两天就开始春节假期,并且人事不查考勤,全员可以居家办公,相当于他们已经放假。
“明年见。”楚扶暄笑盈盈道,“大年夜来群里抢红包,我给你们压岁钱。”
与他们纷纷告别,他往酒店的外侧走去,步伐越来越快,直到小跑着往那边寻找。
两个人难得没有开车,祁应竹在公交站台等他,见到身影便被扑个满怀。
“抱抱你。”楚扶暄把脸埋进祁应竹的肩头,“下台就这么想了,我接受队友的祝福。”
吉他手说多去爱、多去拥抱,那他在允许的第一秒,就要和自己的爱人相拥。
祁应竹笑着说:“我也是。”
楚扶暄动了动,鼻尖蹭过他的羊绒大衣,凛冽的北风里,因为依偎而变得温暖。
随即,他听到祁应竹补充:“我每天都这么想。”
这处地方离泰利公馆步行不过十分钟,他们紧靠着走回去,楚扶暄全程轻快地叽叽喳喳。
他说着今天旗开得胜,版本顺利地上线解围,体验了久违的乐队和欢呼,晚间还被敬过一圈酒。
不够,还不够,他的心有多么充盈,这么把他无法完全填满。
灵魂叫嚣着自己可以期待更多,去渴望有关于爱的所有,去将所有的想象变成真实,然后降临在生命里,补全他的每一道缝隙。
快到家的时候,楚扶暄在电梯开始装累,以此理直气壮地靠着祁应竹。
呼吸交织在一起,几下之后就有些变味,互相升温着难分彼此。
看楚扶暄佯装吃力趁机贴近,祁应竹淡淡地笑了声,一边用指纹开锁进门,一边摩挲着他泛粉的耳尖。
然后到了玄关,沿着身体的线条往下面探去,从脖颈到胸膛再到柔韧的腰肢,为此脱落了一地衣装。
楚扶暄有些凌乱和踉跄,垂眼想去穿拖鞋,却被稳稳地打横抱起,直接往浴室里去。
时隔七天再见面,共同回到世俗归处,满溢的思念终于不用压抑。
“我从哪里开始亲你?”祁应竹这么说着,摩挲过楚扶暄微微滚动的喉结。
“哪里都可以。”楚扶暄呢喃。
语罢,他被吻过额头,那是个流露爱怜的动作,听祁应竹叹息:“没有要求,宝宝,你会被欺负。”
“不,我的要求很高。”楚扶暄挑剔道。
他望向祁应竹:“只是你可以拥有我的全部。”
今晚月光皎洁,白色的光辉没有浪费,楚扶暄被完整吻了一遍。
浑身浸没于夜色里,从水汽之间打捞到床榻,被徘徊、被抚摸,好似要随着欲望融化。
天性是抵抗和保全,可覆上来的唇齿是那么柔软,令他抛弃了狩猎规则,甘愿追逐去沼泽的最深处。
互相纠缠着做到这步,树梢的禁果摇摇欲坠,布满了露水和牙印。
楚扶暄感觉到自己被紧紧抵着,饶是前期有过许多引导,毕竟没有真正尝过滋味,还是隐约地有些生涩。
这份清纯让果实更加鲜美,悬在枝头惹人辗转,使得楚扶暄颤得止不住,感觉顷刻就会坠落。
但他不想停止,不管今夜的河流去向哪里,最后自己都是落在祁应竹的怀里。
“手指能不能出来。”楚扶暄闭上眼,“你玩好了的话,换别的我也不介意。”
祁应竹俯过身,用嘴唇去碰他的睫毛:“是怕你疼,没在捉弄你。”
得到楚扶暄的亲口允许,祁应竹明显变得贪心不足,看过对方是如何柔软和温顺,又故意用言语描述了一遍。
“小芽,都没有用多少润滑。”他沉声,“你看看哪里来的那么多水。”
楚扶暄睁开眼,一向矜贵傲气,哪被点评过这种话,挣扎着就要让祁应竹的指尖快撤开,反而被猝不及防地撑到哽咽出声。
……更多了。
不知道是太愉悦,还是为了愉悦感到羞耻,楚扶暄几乎要流泪,红着眼眶说祁应竹太过分。
祁应竹说:“讨厌我怎么往里咽?”
“不准说。”楚扶暄发抖。
泛起的潮意消下去,又因为快感再度漫上来,很快只能发出音节和气声。
之后一阵被褥间的细微动静,祁应竹翻找床头柜的抽屉,又说自己有问题必须讨教。
楚扶暄上当,认真地竖起耳朵。
“宝宝,超薄还是螺纹。”祁应竹说,“我们先用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