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迷雾禁果(2 / 2)

祁应竹笑了一下,紧接着,楚扶暄颇为设防地撇清。

“没那么多乱七八糟,基本都很正常,最多暗示一下!”

闻言,祁应竹耍赖:“听不懂,能不能讲明白点?”

楚扶暄被他捏了下后颈,登时心里警铃大作。

继而听祁应竹自称没见识,打听他里面有多少花样,他又晕头转向地踩中陷阱。

“真想不起来。”楚扶暄面红耳赤,“有的感觉很难受,我担心长针眼没有多瞧。”

保守成这样,祁应竹勾起嘴角,捉弄:“捆着手了?”

楚扶暄磕磕绊绊:“这样打架没法还回去,多不公平啊。”

一场情i爱描述得像是擂台赛,祁应竹凝视着他,继续猜哪个细节让他难受:“没有用润滑,还是跳过了做前戏?”

楚扶暄被盘问着,懊恼:“就算都准备了也会痛,你怎么那么没羞没臊,脑子里惦记着什么东西?”

发现他有些茫然无措,祁应竹适时地止住,没有继续和他开玩笑。

楚扶暄被轻飘飘地放过,见祁应竹不吱声了,却纠结起刚才是不是说得过分。

他没有排斥祁应竹,只是无所适从,不想受伤也不想被轻慢。

咬过一口禁果,他难以抵抗地咀嚼着滋味,又顾虑重重谜团背后,命运是否朝自己吐着蛇信子。

对方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意,临时兴起抑或比他想的长远,那天低头吻他,到底是不是吃了玩偶的醋?

也可能被荷尔蒙支配,正好场景适合调情,自己也没有拒绝,所以凑过来亲一下。

楚扶暄来回摇摆,有时候分析祁应竹心怀鬼胎,有时候猜测是一场误打误撞。

另外的时间里,他不太愿意面对直觉——彼此未必保持原有秩序,那些条条框框变成了更深沉、更柔软的存在。

楚扶暄怕他接不住,脆弱的契约关系也接不住,稍有不慎便闹到一地狼藉。

这个念头仿佛能化成石子,偏偏心里做不到毫无涟漪。

为此,楚扶暄陷进心事织成的茧里,茧里唯有自己,包括自己的皎洁和晦暗,被一遍又一遍地审视。

他想他不是多愁善感,只是学会了在乎,并且太在乎另一个人,以至于不去对外谋求,反而向内地不停汲取着。

我似乎只有这点东西。楚扶暄晃神,这里空空荡荡,就一口心气能给出什么呢?

我要给他什么才足够?

楚扶暄此时得不出答案,笼罩在巨大的困惑里。

互相之间没有亲缘,可比亲缘还要玄妙,血液里没有他们的纽带,被系住的感觉为什么如影随形?

这般纠结着,楚扶暄没有反复踌躇,被横抱着放进被窝,便熟门熟路地钻到祁应竹臂弯里。

祁应竹捏了捏他的后颈:“闹钟关了没?明天不用早起,我到时候不吵你。”

楚扶暄朝他眨眨眼,再被他屈起手指,刮了下光洁的脸颊。

这些举止没有别的含义,但楚扶暄有些躁动,往祁应竹身上蹭了蹭。

刚才叽叽喳喳说什么长针眼和没羞没臊,他此刻解释:“我不习惯听那些,没有对你有意见。”

祁应竹明白他的脾气:“不用跟我说抱歉,再说了这个明明是我嘴上冒犯。”

“唔,不算冒犯。”楚扶暄小声讲。

“只是我有点害怕。”他蹙眉,“之前买过玩具,收到就觉得不行,研究了说明书也没去用。”

身边的风气开放,这方面一向大胆,久而久之会产生好奇,不过他狐疑地卡在开头,便束手束脚地废弃。

虽然楚扶暄叙述得有些含糊,但指代的意思不难琢磨。

能有什么不行?大抵是打算自娱自乐,比划两下便打退堂鼓,压根不敢往里面放。

料得到楚扶暄有多娇气,祁应竹一点也不忍心折腾,本意想示意他不用烦恼,自己没那么色欲薰心。

然而,楚扶暄也有话要说,抢先截了他的话茬,嗓音愈发细微:“你愿意的话,我要不用腿帮你。”

这么讲完,楚扶暄仿佛用尽了力气,遗憾他没能歇下,便被祁应竹困在床头。

“辛苦你说说,具体是帮到哪个程度?”祁应竹明知故问,“我了解过才能决定愿不愿意。”

楚扶暄结巴道:“我也不知道,看你想怎么样。”

他身形比例非常出挑,腿很长也很直,骨肉匀停不会过分羸弱。

被并起来的时候,像是上好的玉脂拢在掌心里,视觉和触感很有冲击力。

盯着他自投罗网到手上,祁应竹使坏:“我想你夹紧一点,扶暄老师可不可以?”

听到职场上的称谓,楚扶暄头皮发麻,察觉到抵在腰下的威胁,来不及反悔就被沿着曲线撞入缝隙。

他表情有些蒙,随即骂祁应竹混账,可越这样越是让混账起劲。

纠缠着厮混到后半夜,楚扶暄身上带着凌乱红印,被轻手轻脚地重新放进浴缸。

他眼睫泛着雾气,任由祁应竹替他清理痕迹,在温热的水汽里,渐渐地卸下力来。

一刹那,楚扶暄浑身绷住,握紧了祁应竹的胳膊,妄图制止对方煽风点火。

“别玩……”他不可置信又难以启齿,说到一半匆忙打住。

眼前模糊的雾气愈发浓重,楚扶暄想扭头往后探,出于耻辱心却堪堪地转了回来。

他起初作势退让,终究忍无可忍地咬牙:“祁应竹,你的手指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