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颈侧齿痕(2 / 2)

祁应竹说:“我虽然有家室,但个人生活比较低调,不想待会儿成为你们吹水群的开工话题。”

楚扶暄哼声:“谁聊你了,和我不搭边。”

“你倒摘得干干净净,这不是你亲自做的好事么?”祁应竹道。

闻言,楚扶暄坐起来,慢半拍地记起昨晚细节。

他以为一晚上过去,大概能好个七七八八,不料那一口有点重,当下尚且有红色印子。

哪怕祁应竹穿的是衬衫,依旧没有办法全部遮住。

周一大清早,总经理身上留着痕迹,有什么话题能比这个更劲爆?

不用分析,楚扶暄都能想到群内被八卦刷屏。

他出馊主意:“衣帽间里有几条围巾,你要不要将就一下?”

“我现在这样出门,最多被说婚内夜生活丰富。”祁应竹道。

他指了指衣帽间:“如果加上围巾,他们会怀疑鸿拟快倒闭了,老板的脑子有点问题。”

楚扶暄:“。”

作为陪老板共度夜生活的人,楚扶暄羞愤欲死,生怕被发现是事件主人公之一。

早上他来到公司,与祁应竹至少离了十多米,两人一路上低头摆弄手机,他收到对方发来的消息若干。

祁应竹:[有人看我。]

祁应竹:[贤夫门前是非多,又有人看我。]

楚扶暄冷血:[切记别回头,我在你后面几步路,不要让他们觉得我俩有关系。]

祁应竹冷笑:[扶暄老师,平时回头率那么高,换我转过来就不行?]

楚扶暄幽怨地答复:[算了,我也管不住,不敢往你这边飘眼神。]

祁应竹:“。”

幸好他今天没有对外的公务,不然需要去借遮瑕膏。

到了办公室,祁应竹打开立项的资料,针对邮箱里几封询问,口吻冷静地做出详细解析。

之后他拨打内线电话,喊几个制作人轮流来面谈,沟通他们对储备项目的看法。

紫帆发现那道牙印,差点平地绊个趔趄,继而窘迫搓了搓手,朝祁应竹客套地问候了几句。

祁应竹说:“我们这两年的原则很明确,全看实处值不值得被期待,开发环节的验收要求很高,会根据市场风向做调整。”

“丹总和我说过,我提的品类很大众,有很多优秀的项目了,但这也代表市场够欢迎,有销路大家才抢着做,基本盘的表现很好。”

紫帆恭敬地说着,全程答得四平八稳,反正他想做热门赛道,受众面能有保底。

在他看来,前人已经栽过树,总一步一坑来得便捷,感觉分杯羹也能吃饱。

祁应竹没有说什么,以他往常的作派,本来也鲜少袒露个人评价。

他总是做权衡之下相对正确的选择,会显得非常客观和理智,而往往吝啬于分享自身波动。

聊完一圈,谢屿最后到场,反正他们的工位在同层楼,空了招呼一声就能晃悠过来。

“我有没有看错,你昨晚被谁袭击了,啃得有点严重啊。”谢屿进门便诧异。

祁应竹心说,X17人才辈出,来自你直属下级的牙口。

考虑到楚扶暄的回避,他硬生生地忍住了,没有抖落一星半点。

祁应竹扫向腕表,半是提醒半是炫耀:“有事说事,我老丈人和丈母娘来了,等下赶着回去蹭饭。”

谢屿听到紫帆的计划,散漫道:“复制粘贴啊,要不要我把《燎夜》的代码发他一份?”

他夹枪带棒:“挺好,没正儿八经做过游戏,骨头已经没有了,躺地上省得吃开发的苦。”

谢屿年纪轻轻便功成名就,工作室的流水是鸿拟半壁江山,没点傲气那不可能。

做这一行的也许就是需要锐意,像楚扶暄才华横溢,同样具有难以被磨平的棱角。

如果换楚扶暄来点评,可能会反问赝品再好,怎么可能超得过真货,那不是望着一块天花板越跳越低?

“他的创意等于零,不如Spruce每次的预案,要是陈丹启真缺人了,我把主策借给他用两天吧。”谢屿提议。

祁应竹扯了下嘴角:“Spruce最近在负责什么,你让他带队设计大版本?”

谢屿道:“是的,前两个月我就开始移交了,他学得快也能接住,方便我去忙别的东西。”

与祁应竹聊完,他打算去食堂吃饭,突然记起运营交代过一桩事。

他脚步一转,和楚扶暄打招呼,说下个月有公开活动,希望主策能够出面撑个腰。

“你之前是不是和他们说过,周年庆手底下表现得不好,下回自己找回场子?”

楚扶暄道:“有这么回事,午休完了我和他们聊聊。”

谢屿顺嘴一问:“中午有约?”

以防露出马脚,楚扶暄故意绕路,和上司一起去坐电梯。

说点细枝末节的没影响,他有几分雀跃:“爸妈到这儿看我,在家里做了一桌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