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仿佛又回到他的小村庄,慌乱地击退那些入侵者。
头被人摸着。
奇迹一般地缓解他的紧张。
夏刻那边摸他的脑袋,边让他赶紧过去:“一辩,你赶紧过去了,就当是体验一把,没事的。你就当做你在积累经验吧,那刻夏老师不是还说过一句话吗?”
轻轻嗓子,装出那刻夏的样子,并且模仿他的声调:“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踏入「错误」的门扉,才能接近「正确」的终点’,对于你来说,就是你需要先踏入辩论的赛场,才能接近胜利的终点。”
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刻夏本人来到现场了,路过的遐蝶往这边看过来,认出来是夏刻那,才继续和风堇走着。
白厄还是有点紧张:“怎么说呢……阿格莱雅听说我要参加辩论赛之后,让我好好地辩论,不然以后面对元老院无法制衡。”
“啊……阿格莱雅就随便一说,你还当真了?你来到辩论赛是为了逐火之旅来的吗?记住了,你首先得思考你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不妨换个思维,「因为你来到这里,积累了经验,所以才能以后制衡元老院」,懂了吗?”
夏刻那拍拍他的后背,辩论赛马上开始了,让他过去。
智种学派大概真的是师承那刻夏,从一辩开始,反方就差点陷入诡辩思维。
白厄则作为智种学派嫡系弟子,那更是字字珠玑,颇有那刻夏辩论的风采。
夏刻那满意地看着初出茅庐的白厄,尽管在赛场上的表现有些青涩,但瑕不掩瑜。
“嗯?那个是今年刚入学的白厄吗?看起来他的表现很好诶,而且也没什么逻辑漏洞。”一个学生窃窃私语。
那也不得看看谁教的,这可是阿那克萨戈拉斯教授亲自教导出来的学生,未来的救世主,智种学派优秀毕业生之一。
听着听着,白厄突然扯到了夏刻那的理论。
行,他也教了。
希望未来元老院不会真的被真理的大炮轰开门。
话说回来,那刻夏最后一次在元老院辩论,用他的真理把元老院拖下水,算不算一种另类的“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
手机来了新消息。
【阿那克萨戈拉斯:辩论赛结束过来一趟。】
【夏刻那:好。】
辩论赛结束,夏刻那与风堇说明原委,就迈着他的腿跑到那刻夏的办公室门口:“那刻夏老师,你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在我的研究下,灵魂无法在保持□□完好的情况下,被一分为二。”那刻夏站在黑暗中,眼睛发着光,“但若是将□□抛弃,灵魂放在一个能够寄托的物体上,这样,灵魂岂不就可以被分成多等份?”
夏刻那听着感觉逻辑没问题:“既然如此,你又将如何把你的灵魂分出去?”
总不能是他想整个一模一样的自己,把自己的灵魂装进去吧。
他产生一些怀疑:“那刻夏老师,我有一个问题,如果说你的理论与实际一致,那么,这个容器你将如何做出来?”
“很简单,让‘我’成为‘我’就可以解决,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那刻夏走出黑暗中,给他丢了把锄头。
夏刻那没看清,接过来才发现是什么东西:“?”
夏刻那看着手中的锄头,沉沉的,很有安全感。
这是白厄从他老家带来的吗?
他也没见过树庭有什么锄头。
立刻理解到那刻夏的意思,他说保证完成任务,必定在树庭给那刻夏的□□找一个合适的墓地。
“去吧。”
那刻夏转身拿着几个装满液体的瓶子,往一个圆底烧瓶里倾倒,看起来游刃有余。
找个墓地,不是,存放□□的地方为什么要锄头?现在还不是没有到非得把灵魂与□□剥离的情况啊。
刚走几步,他又倒退回来,问:“不对啊,那刻夏老师,我怎么觉得你不只是要一个墓地?应该还有别的目的,跟锄头有关的。”
那刻夏手上拿着瓶子,右手轻轻地摇晃,里面的液体咕噜咕噜地剧烈反应:“嗯对,顺便把这个锄头交给它的主人白厄,让他别把什么东西都往我这里放。”
瓶子里的液体声音不是正常地大,夏刻那怀疑地望了一眼:“那刻夏老师,你不觉得这声音有点大了吗?”
他带着锄头,接近瓶子,下一秒,瓶子里的液体砰地一声爆炸。
没有任何人受伤,只是有些狼狈。
夏刻那的头发上全是液体,那刻夏的脸上沾染一些不明的灰色。
他俩对视一眼,夏刻那抬手想摸自己的头发还在不在,另一只手上的锄头不堪重负地哐当一声掉下来。
只剩下杆杆还在夏刻那手上。
“……老师,你说,我们应该怎么赔白厄这个锄头?”
他好像都能听见那只比格在那里“er”地喊他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