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是白厄在神悟树庭的第几年?
现在也动不了太多,虽然摔下来没啥事,但他浑身还是隐隐作痛,只觉好似被某个平行世界魁梧的那刻夏打了一顿。
说曹操,曹操到,他一下床就看到刚下课的那刻夏。
两个长相一模一样,但实际上内馅没有一点相似之处的人单独相处,有些隐隐地尴尬。
“你好,那刻夏老师。”他下意识地打招呼。
大概是看着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端端正正地坐在面前,还跟他友好地打招呼这件事实在是有点诡异。
那刻夏的表情微微变化,他揉着自己的头,确定不是自己进行研究蹦出来的副作用,开口问道:“……第一,不要叫我那刻夏,叫我阿那克萨戈拉斯,第二,你是谁?”
他:“……”
他:“原先我知道我是谁,但是现在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原先在现代社会他还有身份,至于现在……
脑海正在思考一个哲学问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该往何处去?”
“那你从哪里来的?”那刻夏放弃从他口中得知他是谁,换了个问题问,“听树庭的学生说,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那些泰坦真是昏庸无能,居然能让人从天上掉下来。”
他回想起自己那个下坠,头又开始疼起来。
原来这就是他为什么一觉醒来脸还疼着,破案了,原来是面朝地。
“大概是吧,我从□□□□来的。”他答道,到某四个字时,还自动消音了。
不是吧,天外之地还不让说啊?翁法罗斯这个帝皇权杖未免有点太智能了。
没听到具体地方,那刻夏觉得问了也是白问,他选择再见,还有学生的事情要处理,让这人休息休息想想自己到底来干什么的:“算了,你在这休息吧。”
“哦,好的……”他挥挥手,准备去神悟树庭其他地方转一转,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位瑟希斯,问问他什么时候能够回家。
树庭此刻尚未被黑潮侵蚀,友爱之馆还完好无损,他要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文本能表明现在时间线。
已知现在智种学派已经存在翁法罗斯,那么应该是光历4919……不对,4919年是七贤认定书的年代。
随着剧情流逝,文本还变化了一大堆。
白厄,你小子历史到底有多差?!能不能修修你那个可爱的历史bug。
假那刻夏在心里骂骂咧咧地走在树庭的路上。
周围的人看到他走过去,也不敢跟他搭话,总不能一上去就说一句“你好,你是那刻夏老师吗”,碰到另外一个还好说,碰到那个渎神的那可就完蛋了。
免不了遭他一顿说。
友爱之馆的书籍还好端端地放在那里,他挨个看上面的字迹,试图找到他熟悉的东西,或者是什么神悟树庭的历史。
又或者是翁法罗斯的历史,什么都行。
他不挑。
翁法罗斯的剧情太长,他就记得雅努斯的圣女缇里西庇俄斯开启逐火之旅,后面就是刻律德菈与海瑟音的时代,再然后逐火之旅停摆,到阿格莱雅重新掌权才开始继续逐火之旅。
他的历史应该比白厄好上那么一点点,他绝对要把尚在树庭的白厄的历史给掰回去,要是不幸下个轮回,他也算是给翁法罗斯的历史做出了一点贡献。
转身一看,只见一个黄紫配色的人在树庭走着,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想着白厄,白厄真出现了。
定睛仔细观察,那个黄黄紫紫的人正是白厄。
他瞬间理解阿格莱雅,在白厄审美上,大概每一个黄金裔都会眼前一黑。
眼神十分清澈的白厄看到他,下意识地问:“嗯?是那刻夏老师?”
“哦不,不是我。不对,我是说我不是那位强调自己全名的阿那克萨戈拉斯,我其实是从天上掉下来那个。”他答道。
眼睛不由自主地挪到白厄身上那不知道从哪个次元来的救世主审美,曾久闻白厄黄配紫,今日一见,实在是没绷住。
他沉默地望着白厄身上的衣服,忍不住问:“阿格莱雅和缇里西庇俄斯没有给你换衣服吗?你这个什么审美?”
实在不行他现在就去奥赫玛找人帮忙做件衣服,就是那个尖叫衬衫,说不定穿那件都比现在的黄配紫好看,还有白厄去奥赫玛的时候应该被拉去换了他那个救世主衣服啊?
怎么现在还能在树庭看到黄紫的白厄。
就算是白厄那张脸,也无法拯救这个配色。
白厄:“……是这样的,我衣服在路上弄脏了,所以就换了一件衣服先将就穿,我觉得这个配色也不至于吧。”
假那刻夏:“真的吗?那我问你,阿格莱雅没有把你拉去换衣服?”
白厄:“那刻夏老师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你真的不是那刻夏老师吗?”
高饱和黄配紫是个人都受不了,假那刻夏默默地在心里吐槽,他认真地问白厄一个问题:“我有在你面前强调过全名吗?”
眼前清澈的白厄应该是刚刚进入神悟树庭不久,完全分不清真假那刻夏,他认真地思考片刻,答道:“没有,听闻智种学派的那刻夏老师不喜欢别人叫他那刻夏……所以我们应该叫您什么?”
好问题,假那刻夏心中毫无波澜,仔细想了好一会,才认真地答道:
“既然如此,那我叫夏刻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