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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医院的事情,就这样解决了。
他们找到了在别的地方和【神秘生物】搏斗的山本武和狱寺隼人,四个人还有Reborn,找到风纪委员说明了情况,伟大的云雀会带人进行处理,看到云雀嗜血的笑容时,川合有栖忍不住心里给那个反派科研人员写了一个大写的“悲”。
你且去吧研究员先生!相信委员长的拐子能给你一点人格修正。如果还是不修正,那风纪
委员们略懂一点刑法范围之外的大记忆改正术。
并盛的一大怪谈,就此落幕。
可能是因为这个刺激太大了,据说很多人回去之后都做了奇怪的梦。
川合有栖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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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交往的话,是要做什么事。
网上的消息是这样回答的:“心灵的方面是,互相了解,适应彼此。”
这方面应该没事,我们还算了解的,毕竟之前就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其他的,可以列举为:牵手、拥抱、接吻。”
女生一边看着手机上的答案,一边歪着头:“这些事我们不是平时也有在做吗?”
这些肢体接触什么的,很稀疏平常吧。
就算只是朋友的关系,也可以给予友情的牵手,还有鼓励的拥抱啊?我们之前就试过了。
那剩下的,就是……
川合有栖看向沢田纲吉,问:“接吻,要试试嘛?”
面对那双透亮的蓝眼睛,沢田纲吉吓了一跳,感觉整个人头发都炸开了,先是想要反射性的拒绝,但又因为激动的心跳,而期期艾艾地改口:
“可以吗?”
川合有栖眯着眼睛笑:“没关系吧,我们在谈恋爱啊。”
我也是自愿的,这不算坏事吧,男女交往本就是人之常情。虽然告诉我老爸的话,他可能会抓狂到杀人。
不过,他又不会知道我在外面做了什么,我不会告诉他的。
川合有栖礼貌地说:“你先来吧。”
棕发男生看着川合有栖,她看上去并不紧张,就像是说出“一起去逛公园吧”这类邀请一样稀疏平常,这种人应该叫天然还是木头。
对方稳定的情绪,让沢田纲吉的害羞也稍微减弱了一点。
应该、没事吧。
从最简单的开始尝试好了。
沢田纲吉屏住呼吸靠近,干燥的嘴皮害羞地在她脸颊上一碰,就像蜻蜓点水。
沢田纲吉小心翼翼地看川合有栖神态:“……会、会讨厌吗?”
川合有栖摸了一下脸:“那倒是不至于。”
沢田纲吉期期艾艾地问:“什么感觉?”
拜托不要是讨厌,是的话我就不活了。
幸好川合有栖没有露出讨厌的表情,脸上看着有些迷茫,或者说是平淡:
“嗯……就,软软的?痒痒的?”
好吧。
这也算不上是好回答。
幼儿园的小孩子之间也是这种感觉吧,明明是心动的初吻啊,竟然如此平淡,少女漫是骗人吗,怎么没有鲜花和突然吹出来的风把我的头发吹成好看的造型。
“是不是你做得不对?”川合有栖怀疑,“还是我来吧。”
金发女生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向棕发男生逼近。
川合有栖靠近,沢田纲吉紧张地闭上眼睛。
好害羞好害羞,都不敢睁开眼睛了。心脏在胸腔里横冲直撞,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让他几乎听不清周围的声响。
会被亲在哪里呢?会亲多久……
他等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发生,睁开眼睛一看,女生正在他的领口做些什么?
漫长的几分钟过去,预想中的触感却没有降临。他悄悄睁开一只眼,发现川合有栖正专注地摆弄着他的领带。少女纤细的手指穿梭在深蓝色条纹布料间,偶尔擦过他的喉结。
“你领带歪了。”女孩子微笑地抬头,在他睁眼楞神的瞬间,凑近他的脸颊,落下一吻。
男生表情完全呆滞。
然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他开始融化。
少年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他的语言系统彻底崩溃,说不出一个字。头顶甚至冒出了具象化的蒸汽,仿佛身处烤盘上头顶开始冒烟。
川合有栖惊愕地大喊:“诶、不要啊!不要消失,纲吉同学!!!”
她的呼唤没有用,男生还是逐渐融化了,最终变成了蒸发的液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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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河堤边上的草堆里,两人手里拿着鲷鱼烧,讲述着川合有栖的梦境。
——“以上,就是我梦到的。”
川合有栖对自己的男朋友如是说。
她扭过头,一脸疑惑和天真地问:
“你真的被亲了之后会变成软体动物消失吗?像《孤独摇滚》里的波奇酱那样。”
沢田纲吉:“……我是人类。”
听了半天,一开始以为是甜蜜的恋爱偶像剧,还以为木头终于开花了,结果到最后剧情直转急下,突然变成了玄幻剧。
到底是谁接个吻还会融化消失啊!
“……融化那种事目前来说办不到。”
你做的梦也太神奇了吧,青春期人类的大脑是如此活跃的吗?
而且,怎么会在梦里想、这么、这么令人害羞的事!
如果我做到这种梦的话,大概会因为半夜太害羞尖叫出声,而被Reborn叫醒做一百道数学题,并且考上东大谢罪的。
就在少年害羞的时候,女生站起来,拍了拍裙摆上的草屑,她走在男生面前,低着头,问:
“所以,要不要来试试?”
“嗯?!”沢田纲吉惊讶地抬头。
在沢田纲吉的面前,女生站在逆光的位置俯下身,发丝垂落在他的脸颊,有一股她身上特有的香气和甜蜜的红豆沙味道。
在沢田纲吉惊慌放大的瞳孔里,映出少女逼近的脸庞。
“我是说接吻,现实中的来试试看吗?”川合有栖满脸认真,“我想看看你会不会会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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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身边的路人和车辆走过,传来自行车链条清脆的金属声,仿佛在给他脱轨的大脑打节拍。
路过的学生踩着落叶发出“沙沙”声响,沢田纲吉的思维正在经历一场核爆级别的混乱。
他心里想:
刚才有栖说了什么?哦,接吻啊。
不对,和谁?哦,和我啊。
和我、接吻……
“!!”
沢田纲吉的头顶炸开具象化的蒸汽云,手上没办法掌握力道,他手中的鲷鱼烧被捏扁,从鱼嘴的位置流出红豆沙,仿佛在吐魂。
他也跟着吐魂,灵魂在大喊:
不对啊啊啊啊!这种事情竟然会发生吗?!是不是应该结婚之后再做比较好,现在这个年纪就做不好吧!
这不对吧!
……但他又想起来了,自己前不久,就已经献出了自己的初吻。虽然,是以非常惨烈的,门牙差点松动的方式。
也试过牵手、亲脸颊之类的,但由于太小儿科两个人都没当回事,Reborn还经常用一种“你这家伙看起来好可怜”的眼神看他。
大人的亲亲,好像还没试过。
真的要亲、亲亲吗?我上吗?
川合有栖的声音又从上方传来,她歪头:“不试试吗?”
看男生犹豫的面孔,她体贴地转口,转移话题:“那算了……”
突然沢田纲吉站了起来,和女生平视,大喊:“试试!我们试试!”
川合有栖眨眨眼睛。
沢田纲吉心虚地别开视线,内心疯狂自我辩解:
原谅我,我是健全的青少年,有这种想法很正常。
谁能拒绝来自女朋友的亲亲请求啊!
拒绝的话才显得身体有疾病吧!
Reborn老师说过,就算会失败,会出丑,但也一定要勇敢尝试。
他红着耳尖、期期艾艾地凑上前,每一步都比拉练还难以迈出,走到女生面前的几步路就像走了几百米一样遥远。
终于站定,他不敢看少女澄澈的双眼,颤抖的唇瓣像触碰易碎品般,在对方唇上,轻轻一碰。
就真的只是碰了一下,就和花瓣落在水面一般,转瞬即逝。空泛起心中的涟漪。
退开一步,沢田纲吉红着脸,逞强道:
“没、没融化吧!”
听到这,川合有栖笑出了声音:
“好痒啊,你像小狗。”
少年温热的皮肤在她脸庞边微微抖动,他刚洗过的棕发散发着橘子味洗发水的味道,整个人都是无害的,没有任何攻击性。
像无害的小
孩子或者动物一样。
她居高临下地笑出了声,脸部变得柔软,眼神清朗,里面的好奇都被解惑。
她想:原来接吻是这样的啊。
没有漫画里描述的烟花爆炸,没有小说写的心脏骤停,没什么不同嘛,就和三月兔子舔了我一下似得,痒痒的。说到底,这种事本来就只是两块皮肤之间的接触,本就不应该很刺激。
根本没什么嘛。
感觉还是打游戏什么的有意思点,我们接下来找游戏厅玩吧。
她理所当然地认为对方也是同样感受。
然而沢田纲吉的脑内正在上演完全不同的剧情。
刚才的,好软,好舒服。
……好想,舔舔看她啊。
……再深入一点的话,你还会这样笑出来吗?会发出更舒服的声音?
好想试试。
这个危险的念头突然窜入脑海,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然后马上制止叫停:不行!
绝对不可以做!
少年攥紧自己的手心,手背渗出细小的汗渍,他拼命克制自己,在手上留下清晰的指甲痕迹,把所有的念头都塞回脑子里,全都封锁起来。
至于为什么不行。
沢田纲吉盯着川合有栖天真的笑颜,危险地想着:
不是因为我觉得太超过了,而是我觉得一旦开始的话——那我就不知道做到什么程度,我才会才会甘心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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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女生没有表现出再次一次的意思,沢田纲吉在脑子里和自己打架,仿佛有一对天使和恶魔在耳朵边说话。
恶魔说:“再深入一点吧,做到让有栖舒服她就不会反对了。”
天使说:“恶魔说得对。”
沢田纲吉:“?”
没用的天使人格!竟然被区区涩涩打败服从了恶魔!
我要对抗心中的魔鬼,还不行啊,做错了的话女朋友生气了怎么办,不行不行来日方长……
他分不出神和川合有栖说话,满脸通红克制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无论是面前女生露出的后颈还是校服裙下的大腿,多让他浮想联翩。
沢田纲吉:“……”
他感觉大脑像发热一样CPU过载,完全在发烫,眼圈都成了蚊香在转圈。
川合有栖:“诶?你怎么脸这么烫啊,你在干嘛?”
她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想看看有没有发烧。
感受到对方的肌肤温度,看到抬起的手臂下露出的皮肤,凑近时红艳的嘴唇上泛着的光泽,所有的五官被同时冲击着,沢田纲吉脑子一炸,差点晕倒。
他捂着脸:“没、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不用担心我!!”
川合有栖:“哦……”
不懂,应该没事吧。
之后两人就这样平静地回家,这件事竟然就这么结束了,之后也没提起过,因为每次回想,沢田纲吉的脑子都会害羞到宕机,只有夜深人静在床上的时候,会因此而翻来覆去地失眠,差点被Reborn赶出房间。
作为健全的男子高中生,沢田纲吉虽然可以说是以每天洗内裤的频率有那些想法。
在梦里,在夜晚,在浮想联翩时,总是忍不住想起你,幻想那些羞人的事情。
但真的看到女生的时候,就什么都不想。
眼里只有你此时此刻的笑容和声音。
我只希望能够牵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笑脸,好好的对待她。
我只要有栖开心就好。
其他的,都是可以忍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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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这样想,他们的进度也就保持着这个状态,直到有一天。
两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过公园,坐在里面的秋千上玩。
川合有栖晃悠着说:“那天,狱寺说我很奇怪。”
沢田纲吉在后面,尽职尽责地给她推秋千:“他经常说吧。”
“他说看不出来你已经答应我了。感觉我们和平时没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