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东边肉搏战,西边修罗场,剑君很忙。 ……(1 / 2)

便宜老公的突然暴起, 让容子倾连搭理虞醉归自来熟行为的功夫都没了,目光直接被蔚椋吸走,半点没在攻三身上停留。

实际上, 在场的每个人, 都无法忽视蔚椋的举动。

拍卖会场全面禁魔,主要是为了防止拍品以各种方式被盗, 同时也避免了唯我独尊的修士们一言不合斗法的可能。

这里已经不知多少年没见过有人顶着禁魔法阵打起来了!

一般情况下,哪怕在场内结了仇,修士们也会先离开会场,再痛痛快快地打一架。

蔚椋却压根不管什么禁魔不禁魔,甚至一句话也没说, 一个预警也没, 直接出手了!

还打人专打脸!

封应的脸就像皮球一样, 在蔚椋拳头的大力冲击下,凹陷成了某个流传甚广的朱元璋肖像模样,然后“哐”一下, 整个人砸在墙壁上,又“哐”一下脸着地落在地上。

激起尘土飞扬。

拍卖会这种高档场所,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店小二拿着专用法器做清洁洒扫,本该片尘不染。

但蔚椋锻体的程度不亚于拳头堪比钢筋水泥的体修, 哪怕这一个月他炼体多有懈怠, 但把封应的脸砸变形, 再用封应把墙面砸出放射性的龟裂纹, 依然轻而易举。

封应在快要落地的时候,其实是用“手”支了一下的。

然而他这次的分身从小臂处起就空空荡荡,以至于他只能在路上抢了个幸运修士所炼的傀儡的双手,接在自己手上做义肢暂用。

但便利程度么……在外界时他可以用灵力操控这两个玩意儿, 也算是使用自如,如今进了禁魔区域,这两只傀儡手,就成了废物。

顺带一提,那个被他抢了傀儡的幸运修士,内丹的味道也不咋滴,本来他准备当颗糖豆吃下去,结果刚把内丹吸进自己丹田里,他就忍不住吐了出来。

正道魔头们的喜好真是阴间得五花八门,到底为什么这人会把《师尊沐浴影像集》、男人的亵裤、男人的袜子……这些的玩意儿放在丹田里!

又不能炼化为他所用,还似乎有奇怪的味道!

呕……

总之,没能吸收那个修士的内丹,也导致了他无法完全掌控与那修士绑定的傀儡。

于是,一进入拍卖行,他就失去了对双手的控制,然后,路遇蔚椋,他一言不合被一拳打飞!

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封应都不知道他该恨自己这倒霉的身体,还是该恨那拥有三界流行癖好的幸运修士,或者是恨又一次在闻千寻面前伤了他如花似玉脸蛋的蔚椋好。

该死的剑修,次次都往他脸上招呼!

不过作为一个活了足有三千年的魔尊,封应此前经历过的危难不知几许,哪怕本体残废到那种程度他也能存活下来,现在不过是被按在墙上摩擦下而已,不过是小风小浪。

他愿意用这张脸讨好闻千寻,那是情趣,他若没有好看的脸,直接把闻千寻绑走,小炉鼎也只能受着。

此刻封应的月亮脸刚一着地,就灵巧地一滚,回了蔚椋一记盘龙腿。

蔚椋也根本不闪,视线一凛,直接伸手抓住封印的脚踝,再次往边上剥裂的墙面砸。

这回封应没了刚才的猝不及防,断手支住墙壁一个卸力,反身用双腿缠上了蔚椋脖颈,用力绞住,红眸里杀气腾腾,道:“我是哪里惹着你了,非得像条狗一样盯着我不放?”

蔚椋无动于衷,只回了个音节:“。”随后一把扯住封应飘荡在空中的麻花辫,狠狠一拽!

封应被迫仰头,气得直舔虎牙:野蛮人!不仅打脸,还抓头发!

他眼神一凌,和蔚椋打成了一团。

走廊另一头的容子倾看得聚精会神,啧啧称奇。

毕竟……这还是他来修真界以后第一次看到修士肉搏!

除了这种禁魔的场合,估计也没什么机会能见到修士拳拳到肉地打架了。

要是录个影像po到小红瓜上估计这贴子能点赞上亿!哦,他已经看到有店小二拿出玉符在录像了!

上道啊兄弟!灵网网民无处不在!

如果不是打成一坨的两个人里,其中一个是他的便宜老公,另一个还是实力超群的魔尊,容子倾高低也能以吃瓜的态度打开玉符,录起像来。

别说,这两人打得还真的挺精彩的,哪怕容子倾受限于炼气修士的视力强度,看不太清他们的动作,也能看出些别样的门道来。

蔚椋的打法基本上不讲武德,不是盯着封应的脸打,就是抓着白花花的小辫子往地上砸!

封应就更不讲武德了,他是动作灵巧的,一字马、元宝腰、踢月腿层出不穷,却招招盯着人下三路打,更糟糕的是,没打两下,某三千岁的魔尊连鞋子都脱了,直接用涂了黑色甲油的脚趾扣蔚椋眼睛……

这斗殴的水准,远超金丹修士应有的水平,但斗殴的素质,也远低于正常人族应有的水平。

但凡把他们的对手换成废物化神颜以则,只怕已经倒在地上边吐血边呕吐了。

而这样高强度、低下限,以至于颜以则都带着闻千寻在缓缓后退的肉搏战,也不过是持续了半分钟不到的时间。

在众人都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蔚椋已经觉得用拳头战斗不够效率。

他手中灵光一闪,直接从丹田里抽出了霜气氤氲的寒渊。

此地虽然禁魔,但与修士绑定神魂的法器依然具备基础作用,比如储物法器、玉符照旧能够使用,本命法器也能召唤出来。

但剑气是发不出的。

好在剑本身就是凶器,不论能否动用灵力,只要剑刃未钝,便可斩杀妖邪。

容子倾眼见自家便宜老公不讲武德的程度,还在攀升,短短半分钟后,已经彻底超越了魔修头头,竟是在肉搏中拿出了祖传大宝剑!

这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啊!

修士体格强健,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哪怕封应脸都扁了,也就两头狼互相把脑袋塞对方嘴里给咬着玩的程度一样,小打小闹而已!

但拿出武器,那是已经动杀心了啊!

一个剑修,拿出他的剑,不是要摧毁什么人,就是要摧毁什么建筑,通常还是一起摧毁!!!

早知道他就不该带蔚椋出门啊啊啊啊!

#他也不该出门!!!#

不然怎么每次出门都能遇到有毒的突发事件!

不是遇到合欢宗、就是遇到黑衣人,或者是主角双修!

还有蔚椋这小子啊,就是再嫉恶如仇,看不得魔修走在太阳底下,也不能禁魔的场所里就直接亮剑啊!

禁魔是什么意思,还不清楚吗?这不就是修真界的“禁止斗殴”标识嘛?!

他连忙大叫一声:“蔚椋!”

杀气腾腾的剑修听见道侣的叫唤,抽剑的动作顿了一顿,抬起眼眸,遥遥扫了容子倾一眼。

两丸剔透的浅瞳里隐隐可见暗色涌动,下一瞬他便转回视线看向封应,手中寒渊以雷霆之势射出。

“噌”一声,竟是直接钉住了封应的咽喉!

宽大的护手顶着剑身,压着画满图腾的细瘦颈项,带起一阵碾碎骨骼的“嘎啦”声响,瞬息全没入墙内。

血花四溅,不过一滴也没落在蔚椋的身上。

瞬间完成一场秒杀。

前一秒还在试图劝架的容子倾:……

#孩子是真的不听劝啊#

#但……杀人的姿态有点帅#

#爱了#

啊不是不是,封应就这么……又双叒无了?

说好的三千岁的魔尊呢,战力也是天花板级别的啊,怎么修罗场还没开始,就要退场了?

他没把封应写得这么弱啊?

嘶……在当前禁魔的环境下,治愈术是不能用了,给封应吃点丹药应该还能救回来……吧?

#好歹也是父子一场#

慈父容子倾开始掏他的储物佩。

除了容子倾尚且在一个人的父子剧场,走廊内的其他几人都被当前的变故彻底给震住了。

蔚椋这一剑的含金量,容子倾这炼气修士看不出,在场其他人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快、狠、准。杀气、执念和剑意的强度,已接近化神的水准,即便是颜以则都无法避开这剑。

简直是个怪物!

封应的本体修为已有渡劫,金丹期的分身他哪怕换上千百个,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可金丹期的分身,想要打赢蔚椋,现在看来不太可能,元婴也无法轻松压制,可若要分出个和蔚椋能匹敌的化神期分身来,对封应而言,也是有点肉疼的,且毫无意义。

他此刻被寒渊钉在墙上,双腿腾空,像是等待制作的大白虫标本,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了喉咙口,一对红眼睛更是被挤得暴突欲落。

他咯出一大口鲜血,只好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无能地放狠话,道:“你很好,蔚椋,你给本……等着……”

蔚椋面无表情,只是瞥了眼封应说话时喷出的血液——正好落在他脚跟前,没有沾到他的身上,也没沾到剑穗上。

他眨了眨眼,发了个电报,不等封应把话说完,就是走上前去,握上寒渊的剑柄,用力一切。

他指尖到手臂肌肉瞬间紧绷,衣料下的皮肤肉眼可见地鼓起。

灵剑利落地画出一道横光,连墙带人,瞬间全切断了。

墙面发出簌簌落落的暗响,封应的两条马尾辫一先一后“啪啪”落到地上,紧接着那变形的颗脑袋也“咚”一声落了下来。

容子倾:……

容子倾停止掏药的动作,痛苦地闭起双眼。

好嘛……病人从局部损伤,直接变成局部脱落,并且脱落的地方是脑袋……

还,有救吗?

场面此刻被蔚椋的一套连招冻结到近乎冰点,每个人的表情都和容子倾大差不差。

只有蔚椋尤嫌封应死得不够透,又面色淡淡地挽了个剑花,把地上的脑袋切菜一样切成三段,又把封应的身体切瓜一样切成了完美的十等分饼图,还特地对着丹田那块挖了个洞。

好了,这下封应的这具分身再难被救活。

蔚椋满意地点点头,像无视一坨不可回收垃圾一样,不再看封应的尸体一眼,抬脚越了过去。

他正准备把寒渊收回丹田,然后回到道侣身边,忽然注意到本命宝剑被血污染了个透。

蔚椋素来没有洁癖,对任何脏污也没抵触的情绪,但沾着封应血液的东西若要进入他的身体,还是会让他有种道心不稳的感觉。

当下无法使用清洁术,蔚椋握着剑柄,陷入了沉思。

他首先看向自己身上的雪白法衣:崭新的,玄阶上品的,闪闪发光的,是容子倾给他的,胸口还挂着漂亮的、精致的、月白色的剑穗。

之前一点血污都没弄上去,现在也不能用它来擦剑!

蔚椋又转头看向离他最近的两个人。

颜以则穿的衣服总是很多,今日亦是如此,目测之下许有十件,手套尤其洁白,十分适合拭剑。

但大师兄有洁癖,遂放弃。

闻千寻穿着绿色广袖,广袖不利于用剑,闻师兄也没有洁癖,很适合给他一个袖子拭剑。

蔚椋有些意动,又突然想起来,这世上还有分桃断袖这样的成语在,封应没少对闻千寻说,也没少用这词来恶心颜以则。

他此刻如果拿走师兄的袖子,也许会被容子倾认为是在出轨。

蔚椋再次选择放弃。

他又把视线看向远方,虞醉归很有钱,也有很多衣服、有很多绣帕,但离他太远了,不顺手。

而容子倾,不能让容子倾的东西沾到封应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