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抱了裸了亲了但被拒。无视了。 老父亲……(1 / 2)

不久前的那场大乱斗+辩论会, 让此刻剑庐湖畔的氛围格外宁静悠远。

不论是刚刚结束的甜蜜亲亲,还是一金一白两道执手相依的身影,都被柔和的湖光镀上了一层温软的色泽。

接吻过后, 容子倾和蔚椋谁也没说话, 就这么一起排排坐,晃脚脚, 闲闲适适待了一会儿。

别说,还真有点儿小情侣拍拖的味道。

而且这回的亲亲完全由容子倾控场,亲完以后他终于没再像之前几次那样腰软腿软,头昏嘴麻,只能和个破布娃娃一样喘气和喵喵叫了。

这个亲亲的强度和长度完全在他的舒适区里!

果然先婚后爱还是得有基本法, 一上来就狂亲几小时, 有什么糖好嗑, 完全就是皇叔的剧情。

……虽然这里确实是皇叔的世界。

咳,总之像刚才那样花前月下,地利人和的亲亲, 才是刚认识两天的新婚小情侣该有的互动。

光暴风吸入色禽亲亲有什么用!傻儿子就算亲一辈子,也只能亲进火葬场, 根本不可能拥有老婆(划掉)道侣!

容子倾心里好一通吐槽,也有点为自己刚才头脑一热, “啵”一下就亲上去的娇妻行为脚趾扣地。

全怪当时的氛围实在太好了, 蔚椋乖乖地闭着眼睛, 一副狗狗歪头, 耐心等他继续被亲的模样……

他的身体和嘴就自己动了!

#惊!书桓病毒竟会传染!#

理论知识丰富·恋爱经验0·做零经验0的容子倾,为自己刚才的那段娇俏的表演,表面淡定晃脚,实则脚指狂抠鞋底。

抠了好一会儿后, 他才慢慢缓了过来。

#养儿不易!救失足少年更难!#

#慈祥老父面目全非#

容老父亲缓过神后,一抬头,嚯!蔚椋果然又在盯着他看。

他发出无声呐喊:九命啊!

现在只要和蔚椋单独相处的时候,一被盯着看,他就会菊花一紧。

——生怕一言不合就被蔚椋压着亲,也害怕突然就听到什么恶魔低语。

比如:“稍息、立正!容子倾,现在开始,跟我挥、剑、三、万、次!”

——之夺命卷王行为。

又比如:“我要练治疗术,但我不擅长,我要亲你,一、整、天。”

——之一夜七次亲亲版。

再比如:“我杀几个人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之道侣的背影。

容子倾一想到这些可能,就觉得他的嘴必须要动起来了,不是亲亲,而是他需要掌控话题,说点什么。

一定是之前的那场大混战,激发出了他的求生欲,让他自动领悟了抢话的被动技能。

正好他刚刚在颜以则的折梧宫里,也攒了些问题,想要问蔚椋。

容子倾立马到道:“蔚椋,我问你啊。”

想到要问的是什么问题,容子倾又有那么一点点的别扭。

毕竟他和蔚椋说是结契道侣,却没什么基础感情,他有点担心自己问的话侵犯到蔚椋的边界和隐私。

但这问题,他觉得总该问一下。

不然今天这出的前因后果他什么都不知道,这心里总七上八下的,生怕孩子长歪了,以后又要一言不合做什么傻事。

为了避免尴尬和冒犯感,容子倾避开蔚椋的视线,用肩膀轻轻撞了下身侧的肩头,小心翼翼道:“能不能告诉我,昨夜你为什么会去杀闻千寻啊?”

他的体格对金丹修士而言本就十分脆弱,撞击的动作又轻,以至于蔚椋觉得肩膀像是被羽毛扫过了一下。

他垂下视线,看向容子倾回避的神色,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里。

蔚椋没有对容子倾回避过往和缘由的打算,更甚至,他从没打算隐瞒过任何人。

只是他人不曾问他,也不关心罢了。

容子倾却似乎对什么都很好奇,又或者是容子倾对与他有关的事情很好奇。道侣总把时间和精力,用在这些无足轻重的事情上——

比如想和他亲亲,想和他结为道侣,又比如,在他已经回答过一次为什么会杀闻千寻后……

容子倾再问了他一遍,为什么。

蔚椋的手掌贴在观水台上,顺着台面的折角,弯折着覆盖在拐角处。

而他的手背上覆着容子倾的手心,指缝里也时不时擦过容子倾的指节。

他跟着容子倾一起晃腿,凉凉的风穿过他的腿侧,有落花飘入容子倾的膝头。

和容子倾结为道侣之后,似乎一切都慢下来了。

蔚椋淡淡道:“我昨夜并非是为杀闻师兄而去。”他口齿清晰,音色清冷,“我共向他挥出一万三千剑,是我曾为他所受之伤。”

“如今已结清。”

所以他答应了颜以则,再不对闻师兄动杀机。

他本就没有杀机,又从何而言动与不动?

再说,确实结清了。

虽还少了那么几千剑,可他心中已没有丝毫不平。

他和闻千寻的因果,至此彻底了断。

将来只要闻师兄不会对容子倾不利,他们依然是师兄弟。

真正该死的人,是封应。

蔚椋眼里的杀气一闪而过,容子倾却压根没心思注意这些,他闻言发出一声惊呼——

“两两,你为他受过多少伤?一万三千?!!!”

蔚椋道:“是。”

容子倾彻底惊呆。

不是,蔚椋今年这才几岁?才十八岁!

哪怕古人给囚犯用剐刑,最多只能在一个人身上剐三千刀!

蔚椋却受过一万三千次伤!!!

修真的斗法还这么大开大合!但凡受伤都没有小刀割肉的!

容子倾根本不敢想象,十八岁之前的日子,蔚椋是怎么过来的。

《你们五个》的故事是从闻千寻和颜以则第一次双修之时开始,而更早的时间线,容子倾几乎没做设定。

却不想蔚椋竟然那么早的时候,就喜欢闻千寻,为闻千寻卖血卖命了!

如果世界线没有被不知名的原因蝴蝶,蔚椋没有ooc,那之后守在闻千寻身边百年的蔚椋又会是什么状态?!

可恶啊,蔚椋这个笨蛋,傻孩子,蠢小子!

容子倾几乎要当即恨上他的另一个好大儿了:那闻千寻真就有这么好吗!他就是再美再辣,也半点都不喜欢两两啊!

少年人的感情怎么就这么好骗!咱就非得喜欢别人的老婆不可吗?!

……可这又能怪谁?

容子倾的心里突然很酸,也很涩,他耷拉下脑袋和肩膀,腿也不怎么晃了,心想:怎么能怪孩子们?

不管是闻千寻的绝情和使唤,还是蔚椋的痴情与付出,全都是他这笔者做下的设定。

蔚椋的一万三千道伤,其实是他一手造就的。

他愧对眼前这个真实的、傻乎乎的,满身伤痛而不自知的蔚椋。

容子倾用力握了下掌中那只体温偏低的手,把蔚椋玉骨冰肌的手背捂得暖热、发烫。

他抬头看向身侧的少年,与那双澄净的眼眸对视,再也不做视线上的回避。

“蔚椋,你以后……不会再帮闻千寻卖命了吧?”他问道,音色带着一丝微微的颤。

不等蔚椋的回答,他又急急补充:“你昨日和我保证过,以后只和我同行的!你不许出轨,不许再为闻千寻打架,还有打灵兽,帮他破秘境什么的都不许再去!”

如果说昨日刚穿越过来时,容子倾只因为蔚椋是他写作生涯以来最大的苦主,而想要改变蔚椋的命运。

那现在,他在亲眼见过蔚椋的强大、纯真,见识过少年剑修的孤立无援、破碎与坚韧后……

他已不仅仅是这么想的了。

容子倾凑上前去,几乎与蔚椋鼻尖相对,大声道:“你是我的道侣!”

“是我一个人的!”

戛玉敲冰的声响回荡在这片寂静的湖泊中,水波被震得一晃,一尾银色小鱼跃出水面,又落回满是花瓣的水里。

“噗通。”

容子倾离蔚椋实在太近,带着墨香的气息晕满了后者的鼻端。

蔚椋觉得自己像是与容子倾接吻成了习惯,明明之前他总是觉得是容子倾喜欢才去吻的。

可现在……

他有那么点想要亲上去,碰一下容子倾的嘴,然后说:“酱酱,偷袭成功。”

但他到底没有那么做,只是后退了一点点,容子倾根本察觉不到的一点点;就像曾经容子倾拿扇尖触碰他的手背时,他也微不可查地后退了一点点那样。

蔚椋道:“容子倾。”他低声保证,“往后我只与你仙途同行,不会……‘出轨’,也不会再为闻师兄做任何事森*晚*整*理。”

他视线微垂看着他的道侣,一字一顿道:“容子倾,我是你一个人的道侣。”

这毫不犹豫的答应,万分笃定的语气,让容子倾总算是平静下来了一点,心里那股酸楚劲儿也消化下去了。

冷静之后,他总算注意到了两人位置和动作的变化,刚才说话时他不知不觉就凑到了蔚椋的面前,几乎都快要亲上去了。

亲上去也就罢了,现在的问题是……这距离让他在蔚椋的斗鸡眼里,看到自己的斗鸡眼!

都是什么笨蛋情侣啊。

容子倾可不像蔚椋一样是个吻瘾患者,他侧了侧脑袋,让开过于聚焦的视线,随后干脆张开双手,靠上蔚椋的肩头……

一把拥住了他的笨崽崽。

两具体格相仿的男性身躯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淡淡的墨香与冷香盈满彼此的鼻尖。

蔚椋那柔软又带点弹性的胸膛抵着他的胸腔,煨烫的体温相互侵染。

容子倾嘴角带笑,把蔚椋搂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