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殿下。”
工人一听有十倍工资,高兴得也顾不上紧张了,赶紧下楼零钱。
“等等。”艾兰德又再次叫住了他。
工人下楼梯的脚步一顿,差点直接摔倒。
“怎,怎么了?”
他还以为自己有哪里让艾兰德不满意,高兴又瞬间消失了。
谁知艾兰德只是忐忑地问:“你有方法在外面把门从里面锁上吗?”
工人:“……”殿下,你要听听你在问什么?
工人着急了,生怕满足不了艾兰德需求,领不了十倍工钱。
他绞尽脑汁思索了半天,急得都要哭出来了,问:“要不我进去把门替您锁上,再顺着窗户爬出去?我保证还是原模原样。”
艾兰德也知道自己是强人所难,不过工人也确实提出了一个很好的建议,只能让工人离开,“没事了,你的意见很好,不过我希望你能对今天的事情守口如瓶,如果能做到的话,可以去领你的二十倍工资了。”
“我可以!”
工人听到二十倍工资,立马被这巨大惊喜砸晕了脑袋。
要知道艾兰德说的可不是这一天的工资,而是一个月的工资翻二十倍,他今天这一趟来,可谓是一夜暴富了!
与他的开心相比,艾兰德就显得没那么开心。
他推开房门,见方一惟还好端端躺在全息舱,决定速战速决。
转身将门锁上,确保没有任何异常后,艾兰德来到窗前,刚打开窗户,就看见在花园里忙碌的园丁,好在对方低头认真工作,并没有看这边。
艾兰德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做这样不符合他教养和作风的事情,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他撑住窗沿,一脚抬起来踩住,合身剪裁着的西装裤限制了他的行动,紧紧地绷住,好似随时都有可能撕裂开。
强忍住莫名的羞耻,艾兰德正要一鼓作气翻出去,就听身后传来了他此时最不想听见的声音。
“宁宁?你在做什么?”
方一惟刚完成游戏任务下直播,从全息舱坐起来就看见这样一幕。
艾兰德似乎异常艰难地抬起一条腿想要翻他的窗户,西裤将圆滚的部位绷得十分明显,多看一眼方一惟都觉得自己控制不住想要流鼻血。
好涩涩哦……
方一惟捂住鼻子,尽量将目光放在艾兰德脖子以上的部位,可是脑子里怎么也忍不住遐想。
他好像还没有用这种姿势把宁宁按在窗户上做过。
呀,脑子都脏了!他以前才不是这样的人!
艾兰德僵硬地将腿放下来,转过身手都不知道往哪摆,无措得都不敢和方一惟对视。
“惟惟……我……”
方一惟满脑子废料,心不在焉,“嗯,你怎么啦?”
“我……我……”
艾兰德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看见方一惟无所谓的态度更是心下一沉,觉得天都要塌了。
方一惟会不会觉得他是一个猥琐的偷偷闯入方一惟房间的变态?将他划分到沃尔斯那类人的行列中,对他失望透顶,然后不吭声就走了?
恐慌的情绪在脑海中迅速蔓延,艾兰德迅速认错:“对不起。”
听到艾兰德道歉的方一惟有些懵,不明白艾兰德为什么要道歉,“怎么了?”
艾兰德低着头,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我不是故意闯进你的房间的,我,我刚刚敲门,你没有理我,我担心你出什么事情,所以闯了进来。”
“我刚刚在玩游戏没有听见,让你担心了,这有什么值得道歉……”方一惟说着看向门口,只见自己的房门完好无损,完全看不出被暴力破坏闯入的痕迹。
艾兰德把头低得更低了,“看到你没事,我找了工人将门修好了,想要将门恢复原样,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后面的事情他有些难以启齿,不过方一惟脑子转得快,立马就想到了。
“所以你修好了门,进来反锁,然后想翻窗户离开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艾兰德羞愧得耳朵都红透了,艰难承认:“……是。”
完全没料到绅士沉稳的艾兰德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方一惟顿时笑了出来,都忘记从全息舱里爬出来,捂住嘴,笑得根本停不下来。
艾兰德也没有料到方一惟会是这种反应,没有生气,没有嫌弃,反而笑得如此开怀,是他好几天都没有见到过的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道作何反应。
“宁宁,你好可爱哦。”
方一惟笑够了,才撑着下巴,用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说出这样一句发自肺腑的夸赞。
这还是他第一次反过来夸宁宁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