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睡了吗?”
于敏玲轻敲了一下门,等半天发现里面没动静,便断定方一惟已经睡着,直接推开门进去。
黑暗中,她隐约能看见床上的人影,小心翼翼走过去,发现自家“儿子”的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毛绒绒的发顶。
于敏玲无奈宠溺地一笑,伸手轻轻地把被子拉下来,让“方一惟”的呼吸变得更顺畅。
……
“怎么不继续了?”
谈如宁睁着双氤氲迷蒙的眼,懵懂地看着突然僵硬住的方一惟。
“等会。”方一惟掀开被子直接跳下床,把谈如宁的门锁上了。
【宿主,你放心吧,没事的。】
1888虽然这样说,但声音里也透露着紧张。
它在发现于敏玲打开方一惟房间的一瞬间在商城中购买拟人等身玩偶,好在于敏玲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否则今晚非要上演一场捉奸戏码。
感觉到于敏玲走了,方一惟长长舒了一口气,赶紧把谈如宁房间的所有灯都关掉才钻上床。
“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紧张?”
谈如宁抓住他有些凉的手,疑惑不解。
“感觉有点刺激。”方一惟实话实说。
谈如宁在这段温存中几乎忘记了于敏玲和方荣辉的存在,“哪里刺激了,我们最近晚上不是每天都睡在一起?”
“嗯……我刚刚听见脚步声了。”方一惟话落的那一刻,就感受到谈如宁瞬间僵硬的身体。
“叔叔阿姨醒了?”谈如宁也开始紧张起来。
“应该是起床喝水吧,”方一惟凑过去蹭了蹭谈如宁的脸,“老师……”
“嗯?”谈如宁现在脑子里紧绷着一根弦,集中精力去听门外有没有动静,回应方一惟变得有些敷衍。
方一惟把手放在了谈如宁的腰上,使坏似的揉了揉,“我们现在像不像在偷情?”
谈如宁身体一颤,脑子里的那根弦断了。
“老师,”方一惟感知到于敏玲已经回到房间躺下,变得更加大胆,抓着谈如宁的手向下,撒娇道:“小惟难受了。”
谈如宁几乎是福至心灵,立马就懂了方一惟口中的小惟是什么东西。
*
地下室内,韩子聪一盆冷水对着孙哲兜头浇下,孙哲直接被冷醒,打了个寒颤。
“你他爹……”孙哲想要骂人,嗓子却哑得冒烟,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还有劲骂人?”
韩子聪一巴掌扇在孙哲的脸上,直接把人的脸扇到一边。
旁边立马有人给他递来手帕,将那白皙修长的手指一根根擦净。
“把他洗干净,涂上药,再给我吊起来。”
旁边已经准备好了邢架,韩子聪最近斗私生子斗得很不开心,就想找个人折磨一下,孙哲作为一个黑户,还被关押了起来,是他可以随心折磨还不犯事的不二人选,只要不弄死就行。
“是。”
很快两个保镖就把孙哲洗干净了送来,整个人光溜溜的,连一块遮羞布也没有,原本还称得上有型的身材变得消瘦,隐约窥得些肌肉线条,只不过上面布满了可怖的伤痕。
韩子聪皱着眉头有些不满,“以后给他用最好的药,把这些伤痕都去掉。”
他目前失去了折磨孙哲的性质,绕着那邢架转了一圈,从一旁的架子上拿起一把小刀,对准了孙哲的兄弟。
孙哲被折腾醒过来看见这一幕,被吓得一动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兄弟就噶了,“你,你想干什么?”
韩子聪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阴恻恻地朝着孙哲笑,“我喜欢干净的。”
孙哲顿时觉得自己的小雏菊不保,瞪大了眼睛看向人模狗样的孙哲。
韩子聪拿着小刀一点点刮掉茂密的丛林,一点伤口也没有留下,刮完嫌弃地丢了刀,甩了甩有些酸涩的手腕。
孙哲就这样看见自己兄弟的头发被剃光,大气不敢出,没了刀子威胁,他才后知后觉羞耻起现在的样子。
他认识韩子聪,这个上辈子一直和他争抢谈如宁的人,手段狠辣,可是两个人两辈子争来斗去,他也从来没有以这副面貌在韩子聪面前展现过,觉得屈辱又愤恨,看向韩子聪的眼神都像是淬了毒。
韩子聪很满意他的眼神,目光温柔中带着些许戏谑,抬手摸了摸孙哲的脸,激得孙哲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被恶心得彻底。
可是现在落入他人之手,他是骂也不敢骂,踹也不敢踹。
他已经认清了这个人和那个抢走谈如宁的方一惟绝不可能弄死他的事实。
“继续保持,希望你能坚持久一点。”韩子聪的心情莫名变好,吩咐人把孙哲给带走,送去美容院做一个全身脱毛。
方一惟在家看着大部分全是马赛克的水光镜咂嘴,觉得毛骨悚然,还有点恶心。
韩子聪的审美跨越太大了,他都不知道说什么。
还有这个性向,方一惟不理解且大受震撼,看书里写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一回事。
他抱住旁边累得睡着的谈如宁亲亲蹭蹭,好好洗了洗全身心。
这真是一本可怕的书,还好宁宁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