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您的名字?」

「1」

「。」

「 」

「？」

尤黎正托着下巴，趴在桌子上，正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个量表，不用猜都能看出来上面这几个回答都是谁写的。

空着的那一行还有那个问号最明显了。

「尤斯坦」

「尤格勒」

剩下的两个空位倒是完好地签上了名。

尤黎也板板正正地写上了自己名字。

「尤黎。」

下一个问题。

「请填写您的年龄？」

下方只有三行字。

「没意义的问题会做排除吗？」

「记不清」

「无聊」

只有一个人在好好回答问题，尤黎有时候也很难分得清谁是谁的字迹，但是这太明显了。

标准的一看就是L写的。

「您的性别是？」

「？」

「？」

「？」

「？」

「。」

「成年男性。」

尤黎忍不住弯起眉眼，只有尤斯坦会回答这么无聊看上去又很正经有必要的问题。

下一个问题。

「你会对你的伴侣起一个什么爱称？」

「babe、sweetheart、cherub、cutie、sugar……」

宝贝，甜心，亲爱的，baby，蜜糖，小天使……光是一个人就占了一整行。

尤黎确实每一个都听过，包括但不限制于在床上。

「没位置了，有点素质。」

火药味不是一般地大。

「阿黎」

「小猪」

「BB」

「宝宝」

尤黎看得耳根都有些红，觉得在上课的时候看这些不是很好，又很怀疑这真的会是防早孕课程里会问的问题吗？

总觉得加了很多私人感情。

很怀疑他把这个提交过去，是不是明天就会出现在学院论坛贴里了。

「最喜欢你的伴侣哪一点？」

最前面三个字被黑水笔三两下涂掉。

「爱没理由。」

「也比较不出，都好。」

后面打了五个勾，是附议的意思。

有些潦草的字迹迅速就来到了下一项。

「您觉得您与您的伴侣相性好吗?」

「当然哪都绝配。」

「干了坏事就躲，小猪什么时候能学会坦白成宽？」

尤黎心虚地揪揪纸张页。

「有些怕我，为什么？」

「一直很好。」

「除了交配都好。」

「So far so good.」

很流利的花体英文。

现在很好。

尤黎拉住尤戈的手，他的小脸趴在桌上，趴在尤戈的手背上，小声道，“已经都过去了，哥哥。”

“哥哥改不了，哥哥就这样。”

“可是我觉得哥哥没什么要改的。”

尤黎抠了抠掌心，又几根热乎乎的手指塞进对方的手里，过去的事，他没办法。

可尤戈也没有办法。

“这样就很好。”

尤黎弯起眉眼。

「请问您的性格是什么样的?」

「您是个负有责任心的人吗？」

「Perfect.」

「我老婆能给我生的话我也很想担责。」

「他还小」

「滚」

「该校的防早孕课程的确很有必要，什么时候开设一个男女身体构造教育课？」

「有生殖隔离，生不了」

后面的风向完全乱成一锅粥了。

「要生自己生」

甚至一个字不够又补了一句。

只有哥哥在好好回答问题，风向全被019带歪了，尤黎讪讪看向下一条。

「您觉得您的伴侣性格是什么样的？」

「such a cherub.」

一个小天使。

「吃了就睡，睡了就吃。」

尤黎把这条划掉，拿笔尖用力戳着字——「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