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交男朋友了吗?哪怕借着感冒这个拙劣的借口,一连带了好几天的口罩,也要保护对方的隐私。
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模样,但他能把魏黎咬成这样,估计占有欲很强,就差拿个喇叭在大街上喊魏黎是他男朋友了。
除了亲吻,还有没有干其他的事情呢?
姜津本来想着悄悄偷窥完就睡觉,这下可好。
他彻底睡不着了。
第二天,姜津无精打采,上课连打哈欠。戚思鸣在一边看着他频频磕头,笑得前仰后合:“咋了,你扮啄木鸟成瘾啊?”
姜津揉揉脸,打起精神瞪了戚思鸣一眼,然后把目光放在第一排的那个熟悉脑袋上。
魏黎喜欢的人……会是什么样子呢?
他这样完美,不知道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们怎么相识的,姜津竟然一点也没有发现端倪。之前他可是对魏黎的行踪了如指掌的。
今天早上去上课,有那么几个瞬间,姜津很想直接开口询问,可到最后还是忍住了。
他以一个什么样的名义和立场去问呢?
以室友吗?以朋友吗?可他自己和魏黎就从来不过问陈玉的感情状况。
魏黎选择那么做,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口罩都戴得那么严实,想必一点也不像透露给别人。
姜津脑子里乱糟糟成一团,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等到下课的时候他手上突然传来一点点刺痛,姜津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又开始撕扯指甲边的倒刺。这个他戒掉好久的习惯。
他垂下眼睛,愣愣地把出血的手指含在嘴里。
逢绪出国交换的那天,姜津和戚思鸣去机场送她。戚思鸣本来想在他们两人面前装一波,刚单手把行李箱提起来,就听见腰那里“嘎嘣”一声。
他龇牙咧嘴的:“姑奶奶,你里面到底装了什么鬼东西,你不会连电饭煲都带过去了吧?!”
逢绪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自己麻利地把几个箱子放在小推车上:“这也不重啊,倒是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最近怎么那么虚?”
戚思鸣听了这话,像是想到了什么,难得没有反驳她,转过身“砰”的一声盖上后备箱,耳尖透红,然后推起小推车就走得飞快。
逢绪和姜津对视一眼。
分别的时候,逢绪挨个叮嘱,先是对戚思鸣:“以后少混夜店多学习,你哪怕跑跑步锻炼身体呢?别三十不到啤酒肚出来了。平时没事儿去看看妈,她最近挺想你的。”
戚思鸣对前半段不以为然:“就你哥这一八五大长腿,八块腹肌,天赋异禀随便造。”
逢绪对牛弹琴,白了他一眼,然后转头对姜津,语气凝重:“照顾好自己。”她顿了顿,再次提醒,“提防一点身边人。”
至于这个身边人是谁,姜津心知肚明。
可是魏黎一直都对他挺好的。另外即使不太想承认,魏黎似乎在个人感情方面有点进展,自己也并没有受到什么损害。
甚至现在已经被“取代”了。魏黎最好、最亲密的朋友现在也许另有其人。
可能从一开始,逢绪就有点反应过度。
姜津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自己又心事重重,只能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