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那场战役，玄门也损失了将近一半天师，即便百年过去也未曾恢复到当年繁盛时期的七八成。

“其实这些年玄门隐姓埋名，对外招收弟子严格也有当初那场战争留下阴影这个缘故。”花子远有些唏嘘，“人的思绪无法统一，总有人选择背叛自己的民族国土。”

玄门因为叛徒损失惨重，甚至内部有很多天师已经绝望到想要将封印中的凶兽和鬼魅全部放出，还好保持理智的天师占据大多数。

否决了这个虽然能解决对手但会让更多普通华国人死亡的提议。

“若是被封印的邪祟都被放出会怎么样？”陆丰突然道。

“三天之内，华国境内，普通人无一存活。”花子远眸色冷然，眼底翻涌着冰冷的怒火，“七天之内只要与华国接壤的国家都将变成炼狱。一个月，这片大陆化为尸山血海。”

“这种威力要比核武器打击更可怕，难怪玄门内先辈想要将它们都放出来。”

“那时候确实窝火，可一旦将这些凶兽鬼魅都放出来，最先遭殃的就是咱们自己人，或许玄门子弟还有周旋躲避的客人，但普通人即便侥幸躲过了一只凶兽一个鬼魅，又怎么次次都躲过去？”

花子远也不是苛责前辈们的想法，可这种伤敌一千自损一千的办法，确实只是下下策。

“不过虽然内部否决了这个说法，但师兄和师尊他们与其他玄门前辈商讨后，还是留下了一个口子，若是真走到全世界围剿我们，并且国内人口已经不足五千万的时候，就将所有还活着的华国人聚集在一处保护起来，然后放出所有被镇压的强大邪祟。”

还有种族延续希望的时候，自然不可能走极端，可连种族都要灭绝了，谁还能顾得上其他人的死活。

实在不行，就拉着全世界一起玩完。

“其他各国没有类似的存在吗？”

“有是有，但实力真不怎样。”花子远想了想，道，“陆大哥还记得我们拍摄《七天》爬雪山的时候遇到的那只精怪吗？”

“有印象。”

一个会吹雪改变天气的精怪而已，若是放在六七十年前，或许还是个麻烦，但以现代科技水平来说，它的威胁程度接近于没有。

“在瀛国它也算是一只大妖。”花子远似笑非笑，道，“但在华国它连雪山顶都不敢下，一是因为被下了禁锢咒术，另一方面是因为雪山下沉睡的巨兽它可惹不起。”

“他们花费那么大力气送本土精怪进来是为了什么？”

随着帝家倒台，高层从帝家往来信息中查到不少东西。

其中就有当初那些外来精怪邪祟进入华国的途径，境外势力可是花了不少资源才将它们送进来，就这么点能耐岂不是白花钱？

“主要目的是破坏华国国运，所以说这些家伙对华国玄学了解也就一知半解，只知道有国运存在却不知道就凭他们那些小手段要影响国运简直是痴人说梦。”

想要打断一国之运只有两种办法，第一种通过强大实力碾压式将本土血洗一遍，第二种通过某种方式洗脑本土民众让他们自己土崩瓦解。

古往今来想要打断华国文明传承的势力很多，但最终结果都是他们自己消失在历史长河之后，变成华国史书上微不足道的一笔。

到了近代华国国运因各种各样原因落在最低谷，确实是将这个民族彻底湮灭的最好时机，但庇护这片土地的力量最后一搏在华国人心中埋下了生生不息的火种。

“我听师兄说玄门内部曾以为当初那些伟大的人身上会有大气运，但看到他们的时候，当时那些玄门前辈就知道龙脉已陷入短暂沉眠之中。”

气运不代表一切，伟人身上也不一定拥有大气运，但他们却有带着一个民族走向自强不息的大智慧。

这片土地用尽最后一点龙脉气运留下的只有一点保证他们不会轻易死亡的庇佑，仅此而已。

“其实真正国运加身是什么样，看格兰国就知道了。前五十年，他们的研究几乎没有落空，各种计划水到渠成，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如果不是自己作死天天挑起战争发战争财，也不会仅仅几十年就将国运消耗殆尽。”

陆丰看向自己握着方向盘的手掌，轻声道：“东升西落，自然规律一向如此。”

华国从古至今纵横千年，皆是星球上的最强者，近百年的低谷期给所有华国人都敲响了警钟，发愤图强誓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花子远一怔，随后猛然抬头看向陆丰。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陆丰若无其事笑了笑，轻松道：“或许这个星球的气运也是守恒的，一方弱自然会有一方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