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清虚子解释,陆丰瞬间明白了其中因果关系,眼神变得幽深不少道:“您这算不算在提醒我该如何?”
“老夫可什么都没说。”清虚子嘴上连连否认,但眼中神情却表明他十分满意陆丰的机敏,“选择在你,老夫不过是稍稍提醒一下而已。”
“多谢前辈。”
即便没有清虚子提醒,他也知道此刻并不是对陆天青动手的好时机。
不论怎么说,陆天青也是一个公众人物,突然死亡一定会引起讨论度,甚至还有可能被人借题发挥。
房门突然间被推开,神情担忧焦急的花子远环顾房内,见到陆丰和清虚子都平平安安,瞬间松了一口气,随后大步上前将手中罗盘交给清虚子。
“师兄,这厉鬼体内怨气极其可怕,若是不将其化解,恐怕会造成大灾难。”
罗盘一入手,清虚子脸色便猛然一沉,立即起身向外踏步走去:“既然地下是它原本的封印处,必然会有合适的祭坛,我们现在就过去!”
花子远点头应声紧随其后离开,走到门口才想起陆丰,回头就看到陆丰对着挥手道:“我还有些事要处理,驱邪除恶之事并不是我的业务范围,你和师兄去就好。”
闻言,花子远多看了陆天青一眼,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让陆丰注意自身安全。
“我会的。”
目送花子远离开后,陆丰鼓捣了一会手机,将编辑好的音频导入随身携带的新录音笔后,拿起桌子上的茶壶掂了掂。
确定其中还有大半壶茶水后,陆丰揭开壶盖,扬手将茶水全部泼在了陆天青脸上。
还冒着一丝热气的茶水瞬间将陆天青的脸烫得像是刚刚冲过开水的猪头。
陆天青惨叫一声从昏迷中醒过来,还未弄清楚当下情况,就听到这辈子最厌恶嫉恨的声音响起。
“你就甘心一辈子都给别人当棋子?”
话音落下,陆丰果不其然接收到了陆天青要吃人的目光。
陆丰全然不在意陆天青的目光,放松向后依靠,双腿随意交叠,俯视着还瘫在地上的陆天青。
“陆天青,以你的脑子不可能不清楚,造成你如今悲剧的人从来不是我。”
已经彻底清醒过来的陆天青撑着地面站起身,为了不在陆丰面前表现出弱势,他站得笔直,嘲讽道:“将我的生活搅乱以后再说这种话,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可笑?”陆丰也没指望陆天青能幡然醒悟,“确实可笑,你不去怪丢掉你的亲生父母,不去怪将你当成一枚棋子送到陆家的鸠摩,也不怪野心勃勃不择手段的自己,反而去怪一个受害者,果然是孺子不可教也。”
他所说每一句都是事实,陆天青无可辩驳,只能咆哮道:“难道当初是我想要和你互换的吗?要说受害者,我也是受害者!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你知道自己并非陆家子的时候是几岁?”
见陆天青表情僵硬在脸上,陆丰笑得漫不经心。
“七八岁还是五六岁?”
陆天青惊悚无比看着他,失声道:“你怎么会……”话还未说完,便被他自己强制咽了回去,声音有些扭曲道,“如果不是家族检查,我也不会知道。”
见他否认,陆丰不置可否耸肩,道:“对当年发生之事一无所知的时候,你确实能算得上是受害者。但了解内情之后还与幕后黑手同流合污之时,你就已经失去了这个身份。”
“别在那里用高高在上的语气审判我,我只是想要守护属于我的东西,我有什么错?!”
陆天青裸露在外的皮肤像是煮熟的大虾,对着陆丰愤怒吼叫,表情狰狞得像是穷途末路的困兽。
“属于你的东西。”陆丰嗤笑道,“你是指什么?陆家?少家主的地位?”
他每说一个字,陆天青额头上青筋就凸出几分。
等到一句话说完,陆天青已经像是一只眼球突出胸膛剧烈起伏的青蛙,口中似乎随时会伸出一条和吊死鬼相同的长舌头将陆丰勒死。
陆丰宛如没有看到陆天青已经处于暴走边缘一样,继续道:“别说是你在陆家的身份地位,就连”陆天青”这个名字,都不属于你。”
“陆丰!!!”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陆天青已经顾不得两人之间的战力差距,伸长手臂对着陆丰猛扑过去,眼睛死死盯着陆丰的脖子,无比想要将陆丰直接掐死。
可陆天青在头脑清醒的时候都不是陆丰的对手,如今全凭一股怒气动手更是毫无章法。
制服一个只知道乱冲的单细胞生物,陆丰连两分钟都用不了。
用陆天青的西装将他绑住后,陆丰直接将一个录音笔丢到了他身上,道:“看在你这么多年也没在我身上讨到好处的份上,送你一个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