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看起来像是鬼屋的建筑,内里也没有任何区别。
四处布满了蛛网,厚厚的灰尘几乎覆盖了屋内所有地方。
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腐败气味。
陆丰微微皱眉,视线扫了一下,看到了角落里小型哺乳类动物的尸体。
猫包里面的小三花轻轻叫了一声,双耳竖起警觉听着周围的声音。
陆丰将背包挂在肩上,顺着吱呀作响,似乎随时都会坍塌的木质楼梯走上二楼。
二楼相对一楼要干净许多,至少没有动物的尸体。
四处堆放着几个大箱子和一些垃圾。
箱子上本来盖着防尘布,但此刻已经不知道被揭到了什么地方。
几个大箱子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大概是流浪汉在这里借住的时候,想要从里面找点东西。
陆丰不在意地略过,走到2楼房间的尽头,一脚将地板直接踩开。
地板下是两把无比锋利的匕首,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块儿磨刀石。
陆丰检查了一下匕首的锋利程度,确定用不上磨刀石之后,将其随意丢到了外面。
他把匕首藏在刻意穿的陆战靴里面,带着小三花,又晃晃悠悠地从破烂建筑离开。
从郊区换了大概一个小时,才总算是搭上了一位同乡小哥的车。
20来岁的小伙子十分健谈,和陆丰扯东扯西,说着这些年在国外东奔西走的各种见闻。
到达闹市区以后,同乡十分有分寸地和陆丰道别,并且还提醒了他不要去西边的贫民窟。
陆丰道谢以后,没有任何隐藏伪装,直接向着西边走去。
周围的景色从繁华到脏乱,路边随处可见,是神情萎靡,精神亢奋的年轻人。
有些人会攀扯着上来拉陆丰。
一般人碰到这种情况都会有些慌张的表现,而陆丰不仅不慌张,还能顺便送他们一点礼物。
只不过这种骨折的礼物大概没有人会喜欢。
他一直走到了贫民窟最里面,躺在道路两侧的流浪汉已经没有萎靡不振的状态。
看着精神亢奋的也很少,所有人都极其戒备地看着他这个外来者。
陆丰无视各种视线走到了一顶硕大的黑色帐篷前。
他正要掀开布帘,旁边立刻窜出了两个壮汉。
人高马大的拉丁裔男人想要拦住他,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两个人都躺在一边哼哼唧唧。
这明显已经砸场子砸到脸上的行为,让其余人瞬间跳了起来。
所有人都在慢慢向陆丰的方向靠拢。
视线从逐渐收拢的包围圈上划过,陆丰只冲着帐篷里面叫了一声。
“南狗。”
“谁他妈不想活了?敢这么叫爷爷!”
不出两秒钟,帐篷里面窜出了一个比陆丰还高半个头的肌肉男。
肌肉男看到陆丰,先是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随后转身就想跑。
陆丰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男人的背心,三两下将其制服。
周围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爷爷?”
陆丰淡淡吐出两个字。
“您是我爷爷!”南风立即求饶,“爷爷,您来了有什么事儿吗?”
见他认怂这么快,陆丰松开手后退,顺便将南风也拉了起来。
一个2m多的大男人硬生生挤出来一个讨好笑容,围着陆丰一个劲地问好。
“泽哥!这么多年家里人怎么样啊?”
“老爷子死了,你不知道吗?”
南风脸上表情一僵,随后搓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话说到一半,才注意到自己刚才丢脸的模样,已经被小弟都看在眼里。
恼羞成怒的南风,冲着还在傻眼中的小弟吼道:“都滚蛋,该干嘛干嘛去!”
他用的是华国文。
但其他肤色各异的流浪汉们,似乎都能听得懂这句话。
陆丰在旁边看着南风将小弟们驱散,等到对方发泄够了,先一步跨入黑帐篷。
“有事找你。”
“这就来!”
南风把狗腿子的精髓学了个彻底。
帐篷里面只有很简单的生活用具,除了一些基础知识的书外没有任何可以用来娱乐的设备。
陆丰大致看了一眼帐篷里面的东西后,找了个还算是完整的三条腿凳子坐下。
刚刚进来的南风没有地方坐,只能盘腿坐在地上。
明明超级大的一只,却把自己说得像是受气小媳妇一样。
“怎么不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