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能带给我什么好处?”
入狱后,除陆丰外没有见过一个熟悉面孔的魏子熙,内心深处其实已经有点信了陆丰的话,但他却不愿意承认自己已经变成了弃子。
歇斯底里喊着要告陆丰陷害他。
似乎这样,陆丰刚才说的话都会变成虚假消息一般。
他除了辱骂和翻来覆去的提出要上诉外,说不出半点其他东西。
再待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陆丰对着一旁脸色难看的狱警歉意一笑,随后起身离开了探监室。
手掌搭在探监室的门把上时,魏子熙尖利的诅咒声突然消失。
“陆丰,你敢发誓你没有骗我吗?!”
他今日来是想要看看魏子熙这里有没有线索,现在看来魏子熙从头至尾都是一枚弃子,果然不值得他浪费时间。
陆丰嗤笑一声开门离开。
“陆丰!回答……”
探监室的门关上,隔音效果极佳的门板瞬间隔绝了所有声音。
站在门口等待的吴镇,看到陆丰出来立即迎了上去,道:“怎么样?”
陆丰微微摇头,眼神平静至极。
吴镇轻啧了一声,道:“我还以为你能问出点什么。”
他上前搭着陆丰肩膀,将人往外送。
“这人进来以后天天喊冤,证据都摆在面前了也不认,我还以为他真有冤情。”
冤情?
确实有,但陆天青已经将一切罪证都推到了魏子熙身上,就连魏子熙父母都改口承认亲生儿子确实有过不对劲的地方。
现在想要翻案,除非陆天青脑子彻底坏掉,将自己做过的事情和盘托出,或者有人能将陆天青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
但这两种可能出现的几率,几乎接近于零。
“证据确凿的案子,没那么多冤情。”
魏子熙身上可不止一件案子。
造谣诽谤教唆犯罪,偷税漏税屡教不改,全都是刑事案件,就算没有间谍罪名,也要在监狱里待上十几年。
只不过,里通外敌实在是太过严重,掩盖了其他罪名。
“也是。”吴镇一乐,拐着陆丰走到了自己办公室,一关门脸上笑容全部消失,拉开距离,视线如同天空巡猎的老鹰一般,紧紧锁定陆丰。
从接电话开始,就已经察觉到这位老班长对他有疑虑的陆丰,相当坦然与之对视。
片刻后,身为主导者的吴镇,反而觉得承受不了,率先开口道:“陆丰,你这几年真得只是在演戏?”
“老班长,有话可以直说。”陆丰脸上带着笑容,但眼神很冷,“还是说,你们怀疑我和境外势力有联系?”
吴镇没有接话,但眼中纠结显而易见。
“吴哥,当初在境外拍摄差点丢掉性命的人也包括我。”陆丰语气渐沉,眼神坚定至极,“我没有当英雄的想法,但也绝对不会帮着那些恶鬼蚕食我的祖国。”
如今生活虽有波澜,但很是有滋有味,除非他将脑袋里面的白色东西挖出去,不然他为什么要给自己找麻烦?
况且覆巢之下无完卵,安稳生活的前提就是华国的繁盛。
在大好河山上当人不好吗?
非要出卖自己的祖国,给别的国家当狗?
“陆丰,你也不要怪我疑神疑鬼。”吴镇苦笑一声,掀起自己左边的袖子,一条从小臂中段一直蔓延到肩膀处如同大蜈蚣一般的缝合伤口暴露。
这样一条伤口,他这条手臂就算能动,也基本上只是摆设。
看到伤口之前,陆丰一直以为吴镇石正常退役。
吴镇的兵种危险度很高,但他们一个小队的实力都非常强悍,身上伤势虽然多,但绝对没有这么严重的伤口。
这种程度的伤口,足以断送吴镇的前途。
“最后一个任务就只有我和老张,老王回来了。”吴镇走到桌子后招呼陆丰坐下,“你小子这次请客也不用太破费,请我们三个老家伙就好。”
当年经历太过刻骨铭心,让他如今对所有可能与国外黑恶势力有关的人,都抱有极大地戒备。
陆丰沉默一秒,走到吴镇对面拉开椅子。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半年军旅生涯,还一起并肩作战对抗过边境黑恶势力,陆丰口中不说,但内心还是承认吴镇这些老大哥。
“三年前,格兰那边的黑道家族突然脑子抽筋,支援了当地毒枭不少金钱和军火。”说起当年最后一战,吴镇眼中全都是压抑的怒火,“我们当时收到消息就集结了大量人手过去,结果那些家伙竟然动用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陆丰想起了三年前收到的一则消息。
“珠丽,莫沙,春平缅外国三城地下燃气爆炸?”
吴镇微微诧异,点了点头,感叹道:“你这个敏锐度,当演员真的浪费了。”
眸色微沉的陆丰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