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冀星洲都只是安安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游长海无从预测他接下来的行为。
做完这件事后,游长海感觉他离开了,床幔被掀开,带起一阵微弱的风。冀星洲很快就回来了。
漫长的沉默终于迎来终结。
游长海听见冀星洲问:“我的两只手各拿了一样东西,你选一个。”
“我能摸摸吗?”
冀星洲冷酷无情地拒绝了:“不可以,知道了还有什么意思。”
“那……那我选左手。”
冀星洲垂眸,那是一个足有鸡蛋大小的铃铛,表面刻满了繁复的纹路,遇热即震。
按照之前说好的,冀星洲会将这件东西用在游长海身上。
游长海目不能视,因此格外紧张,浑身上下都绷得紧紧的,冀星洲用力拍了一下:“放松。”
虽然不是第一次打,但冀星洲还是不由自主地被那超乎预料的好手感吸引。
再打一下。
游长海像条小白鱼似的弹动一下,随后努力放松。
冀星洲没有磨蹭,一鼓作气放好东西,随后便搬了个板凳坐在床边欣赏这难得的美景。
游长海起初没什么反应,只是感觉有些涨,但要和冀星洲比,那也还好。
没过多久,铃铛开始自发地震动起来。
游长海咬着下嘴唇,将声音咽到肚子里。
一股火从小腹升起,在游长海身上乱窜,烧得他的脸颊开始泛红,仅剩的一条自由的腿也开始乱动。
冀星洲好心地提醒:“才半刻钟哦。”
按二人定下的规则,若是两刻钟内他能忍住不叫,冀星洲就要接受一项惩罚,反之,则是自己接受惩罚。
游长海红布下的眼睛紧紧闭上: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若只是这种程度,游长海有自信能熬过去。
然而事实总是不如理想那么美好,随着铃铛越来越热,震动幅度也越来越大。哪怕冀星洲只是坐在床边,也能清晰地看见皮肉震颤的弧度。
这个东西他也是第一次拿出来,没想到这么猛,冀星洲有点担心游长海受不住,凑近了,抓起游长海那条自由的腿往上压。
这个姿势看得清楚一些。
游长海突然被他这么一弄,铃铛也挪了位置,猝不及防之下,他惊叫出声。
“啊!”反应过游长海恶狠狠地骂道:“你耍赖,这是偷袭。”
“你还有心思想这个吗?”冀星洲的手指点了点,对游长海说,“你快到……”了。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冀星洲便感觉到手上一黏,失笑道:“每次开始抽搐,你都坚持不了多久。”
冀星洲铃铛挖出来随手放在一边。
游长海狼狈地喘着气,嘴唇微张,鲜红的舌尖微微吐出,蒙在眼睛上的布料被无意识沁出的泪水打湿,脸颊一片艳红,直直蔓延到脖颈,乃至更低处。
冀星洲耐心地等着他缓过来,在心中默默计数,数到三百多,游长海才真正缓过来,声音里带着些许哭腔:
“我以后不要用这个了。”
游长海不想去回想刚刚地经历,完全控制不住地抖动。
“好好好,不用。”
游长海扬了扬下巴,摆出一个索吻的姿势:“你快亲我,你刚刚作弊,我不要玩这个了。”
“好吧。”冀星洲很好说话地把游长海解开了,这种事,得双方都开心才玩得起来,只要有一方不情愿,效果便会大打折扣。
掀开红绸的那一瞬间,冀星洲看见了游长海被泪水浸湿的眼睛,水润得仿佛雨后晴天,眼尾泛起的红潮更添几分引诱。
他们交换了一个吻。
……
事后,二人躺在干净的床铺上。
游长海犯困,眼皮直打架,和冀星洲说的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
冀星洲倒是精神抖擞,一会儿捏捏游长海的腰,一会儿对着游长海耳朵吹气:“游长海,真无情啊,睡完就不理人了。”
游长海让他烦得受不了,睁开眼幽幽反问:“我为什么这么困你不知道吗?”
冀星洲见他声音,又问:“游长海,你会不会一辈子和我在一起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仿佛是一个随时被抛弃的地下情人在朝自己的金主求一个名分。
“当然了,我们是恋人啊,我不和你在一起和誰在一起?我看你是小糊涂了。”
游长海是真的困了,又把眼睛闭上,身子转过去。
冀星洲赶忙小声地追问:“真的?”
“真的。”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正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