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七十一章好玩吗?喜欢吗?
她握紧掌心里的手机,抿着唇笑开,浅色漂亮的瞳孔里,他的身影随着她的笑,轻轻晃动。
将手机屏幕对准他,一字一句说,“你看清楚,这不是朋友圈公开恋爱的内容。”
当时余飒喜欢上一个外国男歌手,混进歌迷群里,群里的粉丝都在为了这个男歌手的第一次演唱会努力宣传,什么微博,微信朋友圈,快递柜显示屏能用上的都用上了。
每一条宣传文案都很“标题党”,为的就是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温栀南自然也被余飒拉来当宣传小工,这条朋友圈就是余飒帮她编辑的。
为的就是用前边第一行的内容,吸引朋友圈的好友点进去看。
但凡只要看到最后,就会知道这不是什么恋爱公开,而是一条宣传文案。
可很明显,谢执北就是那个没看到最后的人。
再加上当时温栀南迫不及待疏远他的态度,他以为她是有了新感情。
不想造成她的困扰,也不想被她厌恶,只能告诉自己别再打扰她。
手机屏幕的光清冷幽白,映照在他冷峻的眉眼上,未能柔和半分,反而衬得那双黑眸越发暗郁晦涩。
他死死盯着那段文案,心口像是有海浪在翻涌,一阵又一阵,拍打得他脊骨都开始泛疼。
是他亲手葬送了他们或许本该有的6年,当初他甚至没有勇气点进去将全部文字看完。
后来又自以为是地觉得跟她多合作了几部戏的陈宇霖就是她的前男友,那些被他误解、被他遗落的6年,如今回想起来,全是他的自作自受。
谢执北握住她的手,指尖顺着纤瘦的手腕缓缓轻抚,直至触到手机。
屏幕被他按灭,冷白的光从他脸上消失,那双狭长的眸子里,像是藏着幽邃的黑洞一般,深不见底。
他将手机放到一旁,双臂收紧,将她抱进怀里,用力得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一样。
良久,久到温栀南出声喊他。
“谢执北”
他太久没动没反应,她抬头想去看他,却被他按住,看不清神色。
“嗯,”他终于出声,嗓音低哑得像是在砂纸滚过一圈,“对不起。”
她闷在他胸前,瓮声瓮气的,“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当时,”她抬手回抱着他,“我跑了,是我太胆小了。”
温栀南语气很艰难,像是要吐露什么让她难堪不已的事,喉间涩得发苦,“因为我爸他”
“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出轨了,但他一直在我和我妈妈面前装一个好丈夫好爸爸,直到我们发现”
曾经美好的家庭一朝分崩离析,现实以最血淋淋的方式撕开,丢到她面前,逼她正视所有,又逼她否定过往一切。
那些痛苦和挣扎,让她逃不开像梦魇一样的困局。
所以6年前,19岁的她选择了逃避。
她能够喜欢上一个人,却完全没有信心能和他在一起进行一段正常的,健康的恋爱。
她害怕,害怕自己会变心,也害怕他会像她父亲一样。
害怕一段感情里所有未知的一切。
可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一直是原来的模样,变化本身也是未来的魅力之一。
她明明是知道的,可却像是病了一样,扭曲地难以接受。
她在脑海之中自虐一般联想出了许多她和谢执北的未来,每一个,都是最终恶面相向的结果。
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对他不公平,可她依旧控制不住自己。
甚至一闭上眼,那些在桐城糟糕的,混乱的记忆,会混淆在她和谢执北相处的点滴之中。
碾碎她,模糊她,一点点蚕食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
最终,将她变成一个她曾经最讨厌的胆小鬼。
只是她没想到,时隔6年,谢执北依旧还会毫不犹豫地走向她。
将她从那个被蚕丝紧裹,密不透风的茧房里拉出来。
让她明白,原来从头到尾,他对她的感情一直坚定不移。
她说得断断续续,明明极力想要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可声音却像是断了线的弦一样,艰涩而又沉重。
谢执北心口骤疼,像是被人攥住一样,刺麻酸痛。
他低下头,在她发顶眷恋轻蹭,喉结轻滚,“对不起”
“对不起”
“是我没及时察觉你的情绪。”
温栀南通红着眼眶摇头,努力让自己不要掉眼泪,“不过现在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
他朝她坚定地迈了那么多步,她也应该勇敢一些才对。
两人紧密相拥,像是依偎在一起取暖的小动物。
她就那么刚刚好地,深嵌在他怀抱里,被他完全纳入,宽肩微收,形成一个极有安全感的保护姿势。
温栀南耳朵贴着他胸膛,听他稳健有力地心跳声,嗅他身上干净清冽的味道,刚才因为回想起某些不好回忆的低落和煎熬被逐渐抚平。
客厅里倏地安静下来,两人都没再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在她肩膀蹭了蹭,有什么湿漉漉的触感落在她耳珠上。
她浑身一激灵,明白过来,他是在舔她。
嘴角上了药,不方便接吻,所以他只能伸出舌头舔她。
温栀南被舔得半边身子酥麻,却仍记得他受伤的事,有气无力地拒绝,“不行。”
下一秒,身后响起矿泉水瓶被打开的声音。
她不明所以,在他怀里转过头去看,就看到他用纸巾沾水擦手,擦得仔细极了。
温栀南又懵懵地回过头,那双泛着水光的眸子与他视线对上。
她心头猛地一颤,突然意识到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谢执北”
那只仔仔细细擦过的手重新回到她腰上,就这么缓缓下移,隔着裙子,意有所指地轻轻包住。
“温老师。”
她抖着嗓子应了一句,“嗯”
“想舔你。”
他语气认真又充满渴望,像是在讨论一件很正经的事。
原本贴在裙子外边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绕过裙摆,在底下胡作非为。
温栀南被他简单几个字撩拨到脸红得快要炸了。
他的手紧贴,动作随着他的话越来越过分。
像是在告诉她,他究竟是想舔哪里。
她只能紧紧依靠着他,闻到他嘴角淡淡的药味,勉强维持住为数不多的理智。
“不可以。”
“我知道,”他声音哑得吓人。
嘴角有创口,还上过药,他即使再怎么想,也不可能付诸行动。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深刻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在拳击馆的那一拳,挨在哪里不好,非得挨在嘴角。
后悔也来不及。
少女急促的喘息声响起,她张着嘴紧张地呼吸,双手攀着他宽阔的肩膀,脚趾在沙发上紧紧蜷着,不知所措地乱蹭。
全身都出了
汗,温栀南几乎要受不住,眼尾坠着泪,迷离着眸子就想逃开他的手。
却被一把按坐下来,尖叫声闷在喉间,最终变成呜咽。
她神智尽失,语无伦次地喊他的名字,想拉开他的手腕,想求他慢一点,却未能撼动分毫。
“唔”
她脖颈微扬,弯出好看的弧度,却被又重新压了回来,高挺鼻梁蹭她,趁她还在余韵之中,还残留着晶莹的手指再度贴了过来。
内|裤被拨开,骨节分明的长指就这么逡巡着往里,每一寸都轻轻碾过。
他眼皮微垂,漆黑的眸子里,全是毫不遮掩的慾色,就这么看着她在自己怀里,在自己手中,颤抖,起伏,展露风情。
等到温栀南神思恢复清明时,她已经被他抱进洗手间,放在洗手台上。
浴缸里的水流声已经停下,明亮光线掉落进荡起的水纹中,折射出不一样的光亮。
她回过神,连忙按住他想要给自己脱衣服的手,想说还跟之前一样,她自己洗就好。
可动作太急,没控制好力道,掌心一滑,直接按了下去。
温栀南:!!!
她瞪圆了眼,不可置信地往下看。
他闷哼一声,整个人靠过来,又开始蹭她,“温老师。”
没被她触碰的时候尚且还能忍,可她贴过来了,即使还隔着裤子,也足以让它兴奋。
温栀南整张脸都红了,想收回手却被攥住手腕按回去。
掌心很烫,被他熨帖的。
谢执北看她实在紧张,带着她的手转了个方向,顺着上衣下摆钻进去。
柔软掌心毫无阻碍地直接按在他腰腹上,那里垒块分明,腹肌和人鱼线的形状十分明显。
前锯肌,腰侧肌,甚至再往上点,能摸到胸肌。
紧绷的肌肤热热的,肌理硬硬的,摸起来手感极佳。
温栀南逐渐放松下来。
她本来就对他这副身体没有多少抵抗力,现在甚至不需要他带领,自己玩得几乎入了迷。
但这样的抚摸对谢执北来说却是一种酷刑。
他额间渗出些细汗,喘息着埋在她肩上,眼眶微红,原本挺拔的脊背微弓,整个人像是一把蓄满力量的弓。
紧绷至极,灼烈的慾快要喷薄而出。
温栀南被他紧紧抱在怀里,鼻息间全是他的味道,清冽却又灼热,霸道地侵略着她的感官,像是要打上他的烙印。
耳边是他剧烈起伏的沉喘,因为带着慾,性感到爆炸。
她听到他问,“好玩吗?”
她红着耳朵,小幅度地点头,声若蚊蝇,“好玩。”
“喜欢吗?”
“喜欢。”
两人靠在洗手台边上,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他高大的身躯笼罩住她,双手紧握洗手台边缘,顶灯的光直直照射下来,落在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不知过了多久,他沉沉喘出一口气,像是忍耐到了极致。
“温老师,你可怜可怜我。”
“帮帮我。”
第72章 第七十二章体能教练上课了
温栀南最后还是帮了,帮了个彻底。
彻彻底底。
彻底到第二天去片场拍打戏时,差点提不动自己的剑。
当时李葵月就在她身边,连忙扶了她一把,剑才不至于掉到她自己脚上。
她耳朵一红,不知为何有些心虚,没好意思看李葵月,低着脑袋和她说了句谢谢。
李葵月一脸莫名地看着她红透了的脸颊,“你脸红做什么?”
她连忙捂住自己的脸,嘟囔着找了个借口,“今天天太热了。”
这一点李葵月也赞同,点点头跟着附和,“确实很热。”
然后下午,剧组就收到了谢执北的投喂。
他给全剧组送了饮料和水果。
一般演员亲友投喂剧组,剧组都要写小黑板表示感谢,甚至有的会鼓励群演和工作人员拍照发到社媒上,变相当是宣传。
但如何写谢执北的前缀,剧组工作人员想了好一会儿,依旧拿不定主意。
只能通过小梁和林桦,去探温栀南的口风。
最终写出来的就是——
【《赤雁还》剧组感谢温栀南老师的体能教练谢执北指导的投喂~】
这个投喂小黑板的内容,谢执北直到训练结束才看到。
还是彭祺元在网上刷到之后发给他的。
晚上,因为“体能教练”这四个字,温栀南被他控着腰坐在他胯骨上,想跑却跑不了。
男人的力气太大,一只手就几乎能将她按住。
另一只手撩开她的裙摆,胡作非为。
她很快就没了力气,低泣着抓紧他肩上的衣服,羞耻地听底下从微弱到逐渐被放大的动静。
偏他还要用牙齿细细磨她的耳朵,将所有沉喘全灌入她耳中,灼烧她的肌肤。
可在即将攀登的时候,他却恶劣地停下。
她迷离着眼眸去望他,眼眶红红的,眼睫沾上水汽,好不可怜。
“谢执北”
她几乎快哭了,想让他别这么折磨自己,可是说不出口。
男人是记仇的,就这么吊着不给她。
恶劣地问,“我是谁?”
混沌的思绪中,温栀南勉强想起今天小黑板的事,明白他是在意那个称呼前缀。
她凑过来亲他高挺的鼻梁,喘息着喊他,“男朋友”
他低垂着眉眼看着她,声音哑得冒火,“答错了。”
她不明所以,可却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思考,只能呜咽着靠在他肩上,泪珠落在他的衣服上,在白色布料上边洇出点点痕迹。
他终于重新贴了过来,本就湿漉漉的掌心磨出羞人的声响。
“温老师说过,我是体能教练。”
“现在,我们该上课了。”
这话乍听起来没什么不对劲,可如果他不这么恶狠狠掐着她的话,可能会显得更加正经一些。
温栀南抽抽搭搭地哭,咬着唇想要去拉他的手,却被反剪拉至背后,身子毫无保留地靠向他。
她的眼泪全掉在他肩上,哭得声音都在发抖,身子也不自觉地抖,最终瘫软在他怀里。
又是一塌糊涂。
裙摆早已往上缩起,肌肤贴着他的大腿,有些凉,又有些温温的。
她脸一红,想躲却没力气躲。
累到快睡过去时,她只有一个念头——
完蛋,明天又要提不起来剑了。
——
谢执北嘴角的伤还没彻底好透之前,人就被温栀南赶回临城。
两人这段时间以来,虽然没有哪一次是真刀真枪地来,可她却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被他掏空了。
她不明白这算不算“縱慾過度”。
可她知道,她这颗小白菜,无论如何也比不上他这个运动员的体能。
她曾看过他的训练视频,每一天都强度拉满。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每天训练那么累,回到酒店还有那么多精力可以折腾她。
他像个永动机,也像只勾人沉沦的男妖精。
明知道她喜欢他的外形、喜欢他的肌理、喜欢他的身体,还总是“恰到好处”地勾引她。
体力值拼不过,温栀南只能躲。
可她就在宁城拍戏,躲不了。
于是某个每天晚上太过分的男人,就这么被赶回临城了。
过了几天修身养性的日子,温栀南觉得自己的精气神恢复不少,走路都带风了。
今天收工早,她难得想小小放纵一下,就和林桦叫了烧烤外卖。
回到酒店时,外卖正好到了。
两人一人提着一个外卖袋子上楼,正讨论待会儿要找部什么电影出来看,路过酒店的餐厅时,视线一扫,突然看到昏暗的餐厅里,似乎坐着一个人。
这个餐厅是专门用来做酒店早餐的,这个时间点,餐厅里没有任何顾客,工作人员也早已下班,里边空荡荡的
,灯全部都关了。
只有走廊的灯光透过玻璃门倾洒入内,在门口投射出一小块光亮。
而在这块光亮的边缘处,坐着一道纤瘦高挑的身影。
她半趴在桌子上,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喝醉了起不来?
林桦最先发现,紧张地拉着温栀南的手,“南姐,那是个人吧?”
温栀南顺着她的话望过去,只觉得餐厅里那个人穿着的衣服有点眼熟。
仅是几秒,她就想起来,今天早上进妆时,李葵月也是穿着这一身衣服。
她没有任何犹豫,将外卖袋塞到林桦手中,朝餐厅走去。
“南姐,你做什么?”
林桦狂咽口水,脑子里瞬间浮现八百部鬼片的恐怖镜头。
“我好像认得这条裙子。”
温栀南抬手在餐厅玻璃门上敲了敲,可餐厅里的人没有任何回应和动静。
她想推门,却被林桦拉住,“姐,咱们要不让酒店的人上来看看吧”
实在是瘆得慌。
可温栀南想了想,缓缓摇摇头。
如果里边的人真是李葵月,她一定不希望别人看到她现在这副样子。
她轻拍林桦的手,“把玻璃门全都打开,你站在门口守着,不用进来。”
“不行,”林桦直接拒绝。
可温栀南已经直接推开玻璃门,径直入内。
幸好在入门处的墙壁上,就有几个开关,她一按,小半个餐厅霎时明亮起来。
这回,都看清楚了。
就是李葵月。
在她趴着的那张桌上,有好几个空的啤酒易拉罐。
印着便利店LOGO的袋子里,还剩几罐啤酒。
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温栀南来到李葵月身边,轻拍她的肩膀,“李老师。”
“李老师。”
李葵月依旧趴着,没有任何反应。
啤酒易拉罐乱七八糟倒了几个,她身上有酒味。
温栀南意识到,她应该是喝醉了。
可她为什么会在餐厅喝酒?还喝成这样。
助理又去了哪里?怎么不见踪影。
她转过头叫林桦,“你有她助理的电话吗?”
“没有,”林桦摇头,随即想起什么,“不过我们在一个微信群里,我加她微信。”
为了方便随时沟通一些现场问题,《赤雁还》剧组把几位主要演员的助理拉到一个群里。
林桦在,李葵月的助理也在。
她拿起手机点进李葵月助理的头像,刚发送好友申请,门口传来动静。
两人齐齐转过头望去。
李葵月助理急匆匆跑进来,看到餐厅里站着的两人,面面相觑。
“额”她尴尬得不知道该不该笑,“温老师。”
温栀南见到她来,让出桌前的位置,“我们到的时候她已经喝醉了,叫了几声,没反应。”
李葵月助理连忙道谢,“谢谢温老师。”
李葵月这几天心情不好,傍晚收工就说她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两个小时之后,助理联系不上她,急得团团转。
好在问了酒店,工作人员依稀辨出李葵月往早餐餐厅方向过来,她连忙也跟着过来。
却没想到,一来就看到李葵月喝成这样,还有温栀南在场。
或许是餐厅灯光大亮扰了李葵月的“睡梦”,趴在桌上的胳膊动了动,缓缓抬起头。
然后,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一把抱住温栀南。
她埋头在她怀里,像是终于找到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嘟囔了一句“这枕头真软”就又闭上眼。
温栀南愣在原地。
李葵月助理更是尴尬得快要抠出一座城堡。
她赶紧上前,想要把李葵月从温栀南怀里接过来,可李葵月却紧紧揪住温栀南的衣服,不肯松手。
助理拽得狠了,她睁着一双醉意迷蒙的眼拂开她的手,缓缓抬头看向温栀南。
打量几秒后笑了,冷艳的五官像是牡丹绽放一般稠丽。
“美女?”
“我李葵月最喜欢美女了,渣男都去死!”
“我要跟美女回家!”
她一边说着,一边踉跄站起身,整个人快趴到温栀南身上。
助理几乎要哭了,过来拉她的手,“姐,咱回房间了。”
李葵月转过头,凶巴巴瞪她,“死渣男!滚开!”
助理恨不得捂住她的嘴,“姐,你别说了。”
快把自己漏了个底儿掉。
几个人在餐厅拉拉扯扯,拼命想把李葵月拉开,可她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死死扒住温栀南,扯得两人的衣服都快乱了,气喘吁吁也没能分开。
温栀南深呼出一口气,无奈道,“这样吧,先把李老师带回我房间,她什么时候醒酒再什么时候把她送回去。”
“你放心,今晚的事我们不会说出去。”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办法,助理只能同意。
——
一个小时后,当谢执北拨通温栀南视频电话时,看到的就是一个醉鬼紧紧扒在他女朋友身边呼呼大睡。
房间明亮的光线照在温栀南身上,领口被拽得微斜,露出大片瓷白华润的肌肤。
男人剑眉紧蹙,声音不爽到了极点。
“她怎么在你房间?”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指骨轻轻摩挲,握得十分用……
这一晚,温栀南隔着视频哄人哄了很久。
到后来,谢执北声音已经放缓,只是盯着李葵月的目光依旧不善。
温栀南拍戏本就累,更何况刚才帮忙将李葵月带回房间把她折腾得够呛,她捂着唇打了个呵欠,谢执北心疼她,也不再缠着她视频。
两人把视频换成语音通话,她就这么听着男人沉稳规矩的呼吸声,缓缓入睡。
——
翌日一早,晨光乍起。
李葵月从睡梦中惊醒,险些尖叫出声。
周围一切都是陌生的,不是她的房间,不是她的床。
但幸好,旁边睡着的人她认识。
是温栀南
她隐约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在心里把渣男痛骂一遍之后,尴尬地纠结是要一走了之还是等温栀南醒了再走。
她悄悄靠过来,想看看她醒没醒,视线落在温栀南脸上时忍不住在心里感慨——
我去!素颜皮肤真好。
也不知道用的哪个牌子护肤品,居然没有毛孔也没有瑕疵
就在她沉迷于欣赏她的皮肤状态时,温栀南眼皮微动,也醒过来。
与李葵月相比,她的表情就淡定很多,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她,“头疼不疼?”
李葵月神情别扭,“还好。”
她轻咳一声,“昨晚的事,谢谢你。”
“但这个事”
温栀南笑,“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艺人最在意的就是形象,李葵月昨晚醉成那样,实在和她人前塑造的风光冷艳不太一致。
李葵月语气认真,是一种不希望给别人造成困扰的诚恳,“你放心,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她一边说一边下床,正要出房间,外边的门铃响起。
温栀南穿鞋出去开门,是林桦,带了一堆早餐。
李葵月助理也在门口,看到温栀南时,讪笑着抬手打招呼。
“温老师,早上好。”
她原本是想来接自家老板的,谁知道刚到楼层就遇到从餐厅打包早餐回来的林桦。
四个人站在门口面面相觑,温栀南看了眼林桦左右两手满满当当的早餐
,向李葵月发出,“一起吃早餐吧。”
“不了,我”李葵月拒绝的话刚说出口,肚子很不争气地发出“咕咕咕”的声响,她愣在原地。
温栀南忍住笑,“林桦带了很多,我们两个人吃不完的。”
客厅里,林桦已经把饭盒一个个打开放在餐桌上,食物鲜香隐隐飘来,勾引着李葵月因为宿醉而饥肠辘辘的肠胃。
她抿了抿唇,有些不太自在,“既然你真心实意发出邀请,那我就不扫你的兴。”
说完这话,她转身回到客厅,一起和两个助理拆筷子。
一顿早餐,坐在桌边的四个人心思各异,林桦和温栀南倒是自然得很,该吃吃,该喝喝。
李葵月喝一口粥就抬头看一眼对面温栀南,心里七上八下。
直到此刻,她才反应过来一件事——
也不知道昨晚她说的那些话,温栀南究竟听到了多少。
这件事一直纠结到她去了片场。
拍摄休息的间隙,温栀南手里握着剑,正和武指在旁边沟通接下来一场打戏的动作。
李葵月自己拎着裙摆飘过去,在她旁边小声开口,“咳。”
“下周我要出组几天,到时导演也会给你放假。”
温栀南惊喜回头。
《赤雁还》拍到现在快2个月,她一天也没休息过,说不累是假的,尤其她还有那么多打戏。
她在剧里扮演的是忠心保护女主的将军,和李葵月的对手戏最多,李葵月如果有事出组,她确实能得空休息几天。
武指看她们俩在说话,识趣儿地离开。
温栀南笑着看向她,点点头应“好”。
李葵月见她表情神色都很正常,犹豫了一下,到口的话没有说出来,转身离开。
但只走出几步,她就又走回来。
定定看她,“昨晚,你有听到我说什么吗?”
温栀南诚恳点头,没有否认,“我听到了。”
李葵月被她的直接呛得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弯腰咳嗽。
她没想到温栀南会这么实诚,一般这种情况下,不是应该即使听到了也当没听到吗?!
看到她的反应,温栀南瞬间明白她的意思。
她正经道,“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本来她听到的也只有那模棱两可的几句话,吃瓜都拼凑不出完整情节。
更何况这种事涉及到李葵月的隐私,她自己又不是没有因为感情而伤神过,不可能把这种事当做闲余谈资说出去。
李葵月瞬间想起那晚在片场门口,她看到陈宇霖等在温栀南房车旁的情景。
突然有些庆幸当时就警告了助理不要说出去。
看吧,果然好人还是有好报的。
她放心下来,扬了扬下巴,“那就谢谢你了。”
温栀南笑,望向她的那双大眼清澈又透亮,很认真地回了句,“不客气。”
——
陶乐知道温栀南凭空冒出来几天休息之后,马上联系Alren那边的人,询问能不能将原本安排在之后的广告拍摄提前。
那边诚意满满,表示可以。
就这样,温栀南飞回临城。
但她没告诉谢执北。
算了算,口红广告和Alren广告的拍摄大概一天能拍完,那她还剩下差不多3天的时间能够自由安排。
她想给他个惊喜。
广告拍摄大厦的休息室里,温栀南正在将身上拍摄用的连衣裙脱下。
这条黑色连衣裙是从余飒寄回来的那几套高定礼服之中选出来的,这件事提前和Alren的人沟通过,他们看了裙子的图片之后,表示和Alren的风格很契合。
布帘里,林桦正站在温栀南身后,小心翼翼帮她拉开拉链。
外头隐约能听到陶乐打电话的声音,搞定之后,温栀南换了一条日常的白裙子出来。
陶乐挂断电话,拎着包站起身,“走吧,去吃东西。”
温栀南连忙拉住她,笑了笑,“乐姐,今晚就不吃了。”
陶乐回过头看她,立刻明白过来,笑得揶揄,“我看不止今晚不吃。”
“接下来你在临城这几天,应该都不吃了。”
温栀南脸一下就红了。
陶乐倒也没再继续调侃她,“行了,去吧。”
“年轻人,去享受爱情。”
“周四中午的飞机,准时到机场就好。”
而今天是周一。
温栀南默默先在备忘录里记下航班和时间。
临走之前,陶乐小声嘱咐,“记得做好保护措施。”
一句话,害得温栀南险些没磕到门板上。
——
等到戴着口罩坐上车,已经是晚上7点多。
最近几个月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宁城,温栀南已经许久没回来。
临城的夜晚,车流还是像之前那样多,四周华灯亮起,在缓缓行驶的车流之中,清晰定格成她眼底的一簇簇耀眼的明亮。
路边的光在车窗上折射出耀眼的弧度,明明灭灭,落在她精致白皙的侧脸上。
背包里的手机震了下,是谢执北发来的信息。
【温老师,还没下班吗?】
温栀南回,【快了】
【你呢,训练结束了吗?】
那边回得很快,【结束了,跟队里的人出来吃东西】
温栀南问,【在你上次说过的那家餐厅?】
【是】谢执北随手附带了一张餐厅大门的照片,又问,【宝宝,你几点回酒店?】
潜台词就是几点能视频。
她自然看懂了,弯着眉眼笑开,继续瞒到底。
【快了,待会儿我打给你】
谢执北和队友吃饭的餐厅就在恒行俱乐部附近,是球员们经常打牙祭的地方。
不是多么高档的餐厅,但胜在烟火气很足。
附近的居民似乎也已经习惯了来这里吃饭会时不时偶遇恒行的球员,因此对出现在餐厅里的几个高大身影习以为常。
进了包厢,徐卫霖一边看菜单,一边随意说起,“你这几天就先别练了,先观察一下膝盖的反应,再看看要不要更改后续的训练计划。”
说完,他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谢执北的回应,一抬头,就看到他全神贯注地盯着手机看。
徐卫霖抬手敲他面前的位置,“出来吃个饭都要抱着个手机聊不停,栀南不嫌你黏人吗。”
谢执北抬眸睨他一眼,手指敲出最后一句话,这才按灭屏幕。
“点菜吧。”
但手机刚放下没多久,就又被他拿起来,点开微信,温栀南没有给他回信息。
过了几十秒,他又点开看了一遍,置顶的信息框依旧没有回复。
徐卫霖几乎要被他气笑,“要不你别吃了,回去吧。”
谢执北声音很淡,答得理所当然,“她还没下班。”
其他人一愣,随即笑骂,“厚此薄彼的家伙。”
徐卫霖也跟着调侃了几句,菜终于点好,餐厅老板进来将菜单收走。
包厢里其他人聊起接下来季前赛的安排,谈笑声不断。
而谢执北偶尔出声应两句,更多时候眼睛盯着手机。
就在他第不知道多少次垂眸看向手机时,桌上众人突然安静下来。
包厢门被推开的轻微动静传来,他的余光里,出现一道白皙靓丽的影子。
谢执北脊背微顿,像是不可置信一般,缓缓抬头。
视线紧凝在她身上。
她戴着口罩,巴掌大的一张小脸大半藏起来,只能看到那双漂亮动人的眼睛。
进门时正好和上菜的工作人员碰上,她很有礼貌地撑着门顿住脚步,让工作人员先进。
工作人员跟她道谢,她小声地回了句“不客气”。
“栀南?”
徐卫霖惊喜出声,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随即笑起来。
包厢里的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喊嫂子的声音此起彼伏,顺便为她空出谢执北身边的位置。
被这么多小球员喊嫂子,温栀南耳朵有些红,笑着点头和大家打招呼,来到那处空位坐下。
视线不动声色地从谢执北身上扫过,唇边笑意更深。
是在笑他难得有这样愣住的时候。
徐卫霖问,需不需要再多加几个菜,她说不用。
随即摘下口罩,正要放进包里,手已经在桌下被一只温热有力的掌心包裹住。
粗粝指腹在她指骨轻轻摩挲,握得十分用力。
温栀南6年前就经常来恒行,跟俱乐部里的人十分熟悉,再加上她现在是谢执北的女朋友,因此今晚跟大家一起吃饭,并不让人觉得突兀。
相反,因为她的到来,包厢里的氛
围变得更加热闹。
有种老友重逢的喜悦。
只有谢执北,从她进来的那一刻起,不发一言。
视线黏在她身上,那双漆黑狭长的眸子里裹挟着浓烈暗郁的情绪,像是滔天的巨浪,随时翻涌而来。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小兔子被叼回窝~
晚上快9点,餐厅露天停车场。
刚上车,车厢里连顶灯都没开,光线昏暗,温栀南将口罩取下来,摸索着系好安全带。
小声嘟囔了一句,“其实我们不用这么快走的。”
“嗒”的一声,安全带扣好的声音与她说话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谢执北侧眸看着她,眼眸幽幽,“温老师,你不想和我多待一会儿吗?”
她弯着唇笑,“我还有明天和后天两天的假期,都可以给你。”
话落,她就看到男人眉峰微动,随即温热呼吸凑过来,却被她快速挡住。
一个吻被她拦在掌心里。
“这是在外边。”
他定定看了她几秒,突然坐正身子,拿起手机解锁,指尖在屏幕上轻点。
她疑惑,“你做什么?”
他随口应,“叫跑腿买点东西。”
“什么东西?”
他没再回答,直接下了单然后将手机丢到中控台。
引擎声响起,黑色路虎一拐弯直接开出停车场,开上大路。
从餐厅到博越风和有点距离,但谢执北却开得又快又稳。
本来45分钟的车程被缩短至不到30分钟,直到车子停在小区地下停车场,男人下车绕过来打开副驾驶,牵住她时,她被他掌心灼热的温度一烫,心头猛地一颤。
有些什么呼之欲出的事情像烟花一样轰然炸开。
温栀南耳根子一下就红了,心跳不争气地加快。
她没好意思开口,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在出了电梯看到2302门把手上挂着的东西时,化成一块大石,重重砸向心湖。
湖面荡起阵阵涟漪,拍向岸边,拍得她脊骨都有些麻。
因为她看清楚袋子里的东西。
一大袋的套。
沉甸甸,数不清他究竟买了多少。
温栀南眼睁睁地看着他骨节分明的长指勾住袋子拎起来,莫名有些想躲。
可还未有动作,他另一只手已经顺着她的肩膀往下滑,扣住她的腰,俯下身在她耳边问,“你家还是我家?”
她心头像揣了只小兔子一样,跳得胸口发麻,“你家。”
“嗞——”
指纹解锁的声音响起,门应声而开。
小兔子被叼回窝。
几乎是瞬间,她被一股大力直接按在门板上。
玄关处感应灯亮起的瞬间,灼热的吻铺天盖地落下。
她甚至没来得及看一眼他家里的布局,就本能随着他的吻闭上眼。
男人单手扣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仰首启唇,舌头长驱直入。
细密而又强势的吻越来越深入,掠夺她唇腔里的每一寸气息。
原本扣在她下巴的手缓缓下移,轻轻掐握住她的细颈,抬起,姿势包含占有欲。
接吻声在玄关处尤为响亮。
彼此缠绕,难分难解。
直到他横在她腰间的大手摩挲着往下探,裙摆被撩起,暴露在空气里的小腿一阵微凉。
温栀南喘息着按住他,声若蚊蝇,“我想先洗澡”
吻终于暂停,男人高大的身躯俯得更低,靠在她肩上,喘得比她还要厉害。
她耳朵红透,小幅度推他。
谢执北终于直起身,捂住她的眼睛按开屋里的灯。
光线骤亮,隐隐能透过他的指缝感受到。
她就这么被捂着眼,由他牵引着带到房间里。
“我给你拿新的沐浴露。”
他放开她,转过身去。
洗手间里的灯光明亮,旁边置物柜被打开,一整排的没开封过的沐浴露和洗发露,还有各种各样护肤润肤产品。
全都是她惯用的牌子,整整齐齐被码在柜子里。
温栀南愣在原地,“你”
他神色自然,随手将沐浴露和洗发露拿出,又取了她常用的护肤精华、水乳和面霜,全都拆开包装之后,放在洗手台上。
“回临城之后准备的,你迟早用得上。”
总有一天,她会被他拐回来
温栀南感觉自己这个澡磨磨蹭蹭洗了很久,可实际上却只过去不到20分钟。
淋浴间的门打开,热气往外窜,洗手台的镜面几乎瞬间凝了水汽。
她就站在洗手台前边,看到镜子里自己模糊的身体时,陡然反应过来。
这洗手间里,好像没有衣服,也没有毛巾。
她下意识蜷着脚趾,好不容易平缓下来的心跳,再次变得剧烈,只能小心翼翼挪到门后边,压着嗓子喊他,“谢执北”
“我在。”
他的声音立刻响起,像是时刻注意着洗手间里的动静,又像是早就守在门边,就等着她出声求助。
“有没有浴巾,或者衣服,借我穿一下。”
早知道,刚才在门口他问要去哪边的时候,应该先回2301拿了衣服再过来的。
“你开门,我拿给你。”
她心里想着事,没注意到他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劲,直接旋开把手。
下一秒,门缝被挤开。
男人高大的身躯连同一条白色的大浴巾包裹过来。
温栀南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他抱起,抱到洗手台上。
“谢执北!”
“我在。”
她惊慌失措地搂住他,甚至忘了她现在几乎不着寸缕。
可一伸出手,光溜溜的手臂触及他精壮的上半身,肌肤相贴,温热传导。
她陡然愣住,“你怎么不穿衣服?”
谢执北似笑非笑地看她,压着喉间的笑声,“你不也没穿衣服。”
温栀南耳根子爆红。
浴巾搭在她肩头,由外看确实包裹着她,可他就站在她腿间,几乎一低头,一览无余。
“你唔!”
话还没说出口,唇已经被堵住。
玄关处被打断的吻终于重新连结,她被咬住唇舌,强势的侵略几乎将她整个人卷袭。
呼吸急促,气息灼热,她被亲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是跟随着被他挑起的情动,抱住他。
仰首,学着伸出舌头主动与他的触碰,纠缠。
细密的接吻声在安静的洗手间里响起,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们紧紧圈禁住。
那双带着滚烫温度的大手握住她的腰,毫无阻碍地逡巡而上,她颤抖着,想躲却被掌控住拉回。
浴巾仍旧披在她肩头,垂落下来,挡住那截柔韧白皙的腰肢,也挡住了那双为非作歹的大手。
洗手间的灯光倾照下来,落在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上,他俯下腰,宽肩微收,将她整个人笼罩住。
宽阔的脊背上,肌理分布,拉扯出好看的形状。
每一寸,都透着蓬勃的爆发力。
吻一点点沿着少女瓷白的肌肤往下,流连出一枚枚印记。
她眼尾沁出泪,水雾模糊了视线,只能依稀看到他单膝蹲跪下。
和之前在宁城时那么多次一样,他先照顾的是她的感受。
“谢执北”
她呼吸彻底乱了,声音里含着哭腔,被他握着脚踝,踩在他肩上。
脚背几乎痉挛地绷直,上边细小的血管清晰可见。
他低不可闻地笑了声,随即大开大合地吞嚥。
她被这声响羞得浑身绵软,身子往后倒,无力地靠着镜子。
镜面冰冷的触感惹得她突然一缩,男人沉喘出声,她泪痕更深更重。
脊背上的凉和由他传递来的热,就这么拉扯着她,陷入不知名的慾海之中。
淋浴间的玻璃上仍残留着她洗澡时留下的水珠,一道道蜿蜒而下,留出痕迹,在本就潮湿的地砖上汇聚成一小滩。
他重新站起身,额间出了汗,黑眸被衬得湿漉漉的。
凑过来继续亲她的唇,舔她的耳珠,热烫气息滚入她耳中。
“宝宝好棒。”
她呜咽一声,重新抱住他,接纳他紧劲的腰身挤进她腿|间。
就着这个姿势,被他单手掐着腰抱起,出了洗手间。
房间里的灯不知何时被调了亮度,一个足以让他看清她,却不至于太过刺眼的亮度。
温栀南趴在他肩头,眸色迷离,眼睫上挂着泪珠。
他力气大,即使这么单手抱她也抱得稳稳当当。
一边抱,一边和她接吻。
男人坚硬的骨头,结实的肌肉,柔软的舌头,即使他高大的身躯几乎要将她淹没,可每一寸,都恰到好处,就连将近30公分的身高差,也如此恰到好处。
他能毫不费力地单手将她抱起,单手丈量她柔韧的腰,单手扣紧她两只手腕,单手分开她的膝盖。
然后——
紧劲腰身挤进来,占据她腿|间的位置,让她只能挂在她身上,迫不及待地让她感知。
所有的炙热,所有的炽硬,所有的汹涌,全都让她仔仔细细感受到。
时隔6年重新的密切接触,温栀南有些难以接受,咬着唇被压进被子里闷哼出声。
像是小动物被猎人捕获发出的濒临崩溃的声音,呜咽着,抽泣着。
那些席卷而来的荷尔蒙里,裹挟着攻击性极强的张力,霸道又猛烈地将她整个人拉进由他编织而成的慾望深渊之中。
她像是一艘漂泊无依的小船,海浪拍打着她,她就被带到哪里。
有时候撞到礁石,他会温柔地护住她的脑袋。
可有时候她受不住狂风暴雨,他却强势地扣住她的脚踝,将她拽回,将她所有的呜咽声全都堵住。
温栀南只感觉呼吸都快要被他掼碎了,明明他是所有起伏沉沦的始作俑者,她却只能向他求助。
她求饶,颤抖,喘息,他哑着声哄。
可却半点不收敛。
她整个人都是湿的,有泪,有汗。
昏暗光线之中,迷离目光甚至辨不清白天和黑夜。
连究竟昏睡了几次,睡了多久,醒了几次,她都不知道。
所有感官只能跟着他走,只有他的气息,只有他的味道,裹挟着脑海中眩晕的白光一遍又一遍炸开。
每一回她神思涣散,都觉得已经到了身体承受的极限,可他却不断地让她明白。
她还可以承受更多,所有的一切。
关于他的一切。
第75章 第七十五章欠我多少次,你自己数……
这是一场放纵的风暴。
一场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的风暴。
中间谢执北给她喂了很多次水。
她确实丢失了太多水分,即使没有半分力气,唇瓣碰到杯子也自动自发地啜饮。
可杯子一放下,他又黏黏糊糊地贴过来。
撩开她的头发,吻她的颈侧,难分难解。
饥渴而又迷恋。
“睡睡”
“宝宝”
“温老师”
他挨个儿换着昵称叫她,每叫一声,就抱着她挤进一分。
她乱七八糟的哼吟声全被闷在被子里,手往后想去抓他的手臂,他却俯下来,将她整个人笼罩住,湿热的胸膛紧贴她的后背,吻咬她的肩颈,伴随着所有的歡愉酸麻。
之前在宁城,她抛不下羞耻心,无论他用口还是用手,每一次过后她不让他给她洗澡。
可是这一回,高强度的“锻炼”已经让她短暂地丢弃羞赧,她没有力气再去纠结要不要自己洗澡。
在不知道第多少次被谢执北从洗手间里抱出来之后,温栀南嘟囔着推了推他再度贴过来的胸膛。
虽然她没什么力气推不开,可终究还是让他收敛了些。
她闭上眼,也不知道究竟是昏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
等到再醒来时,房间里光线昏暗。
她整个人像是被罩在一个火炉里一样,被他长手长脚地缠住。
身后传来湿漉微痒的触感,她神思还未清醒,可身体却已经诚实地做出反应。
在她睡着的这段时间里,他也依旧乐此不疲地“骚扰”她。
亲一亲,蹭一蹭,像温存,又像意犹未尽。
察觉到她醒来,他掌心贴着她的脸颊转过来,另一只手顺着她平坦柔韧的小腹逡巡蜿蜒。
亲她的唇,低声问她,“饿不饿?起来吃点东西?”
温栀南浑身一抖,有气无力地问,“几点了?”
“下午3点。”
她脑袋发懵,思维迟缓,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以为现在是周二下午3点。
“我想喝粥。”
“好,”他终于舍得放开她,起身随意套了件上衣,离开房间。
房间门打开的一瞬间,外头客厅明亮的光倾斜进来,在地板上投射出一小片狭长的光影。
温栀南费劲地转过头,借着这束光,勉强看清床头灯的开关在哪里。
但她没什么力气,只能又躺在被窝里缓了一会儿,这才伸手按开关。
房间骤然亮起,她拉着被子盖住眼睛,等到适应了才睁开眼。
然而,在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时,她脑袋嗡的一炸,险些没反应过来。
周三下午3点???
她周一晚上9点和谢执北回来的,现在居然周三下午3点?
他们在这张床上,就这么荒唐了两天两夜?
微信里有一堆未读信息,林桦的、陶乐的、余飒的、工作群里
最近一条,是陶乐给她的私聊。
【群里的消息看到了吗?Alren返了几版无修图过来】
【你不会到现在还没醒吧?】
【不是吧,谢执北这么顶的吗,今天都周三了】
【温小南,你还好吗?】
温栀南手指颤颤地给她回信息,【我醒了】
捕捉到她的动静,陶乐立刻给她拨过来语音电话,却被她眼疾手快按掉。
【还是打字吧】
陶乐回得很快,发了个挑眉坏笑的表情包,顺便配了句,【嗓子哑嘛,我懂的】
温栀南生怕她再继续说出什么惊人的话,连忙告诉她,【照片我看一看,待会儿给你回复】
发完这句话,她直接将手机倒扣在床头柜上。
正好房间门被打开,男人走进来时背着光,衬得他身形更加高大挺拔。
他单膝跪坐在床上,拉着她的手拽进怀里,在她唇上亲了亲,“想在房间里吃还是去外边吃?”
客厅的光透进来更多,视线清晰了些,他顺手拿过遥控器,将窗帘打开。
外头的光亮彻底倾泻进来,所有一切清晰可见。
温栀南被他揽在胸前,目光下意识扫了一圈。
床边垃圾桶里几乎快要满溢出来的纸巾和用过的套,透过房门能看到客厅阳台几条晾晒起来的床单,还有房间里若有似无并未完全散去的味道,全都在刺激着她的感官。
她脸颊一下烧红。
想也不想就回答,“去外边吃。”
她迫不及待的语气让谢执北瞬间明白过来是因为什么,伏在她肩头闷笑出声。
声带振动,带起她肩膀一阵又一阵的颤动,温栀南想躲,却被他禁锢住动弹不得。
他撩开她的头发,在她肩上亲了又亲,这才起身将她打横抱起,带着她去洗漱之后又抱出房间。
周一晚上来的时候,她甚至还没来得及看一眼他家里的布局,就被他压在门板上接吻,之后又被带进房间。
再之后,就没有出来过。
此刻看到客厅里的装潢,她有些好奇,多看了几眼。
全屋装修十分符合他的个性,灰黑白主色调,沉敛冷肃,像他这个人一样冷硬。
如果忽略掉沙发上那个属于她的暖黄色的小背包的话。
那是这个屋子里,唯一的一抹突兀色彩。
除了主卧之外,屋子里还有另外三个房间。
健身房和杂物房的门开着,只有正中间另外那个房间,房门紧闭。
他抱着她在餐桌旁坐下,亲她的脸颊,见她视线在那扇门上停留几秒,喉结微滚,低声道,“想看?”
“啊?”温栀南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接着说,“待会儿吃饭完带你参观。”
“哦。”
他煮的是山药排骨粥,鲜香入味,她实在是饿狠了,捧着碗连吃两碗。
直到恢复一些力气,原本搭在桌边的另一只手立刻被他牵起。
十指紧扣,他低头,在她手背上落下几枚吻,又拉着她的手这里捏一捏,那里摸一摸。
像在把玩,又像是大型狗在轻蹭求抚摸。
有些麻,有些痒。
这样的触感不可避免让她联想起这两天的事情,温栀南羞赧地想要抽回手,却未能如愿。
“还吃吗?”
她摇头,“饱了。”
他起身,将她抱到客厅沙发上,折回餐厅把东西收拾好之后,又回到客厅,像是抱小孩一样,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
脑袋再度埋进她颈侧,嗅她发间的香气,若有似无地亲她。
她侧着身躲,被他扣着腰按住,只能没话找话,“你不用去训练吗?”
现在下午4点,一般来说正是队内训练的时候。
“不用,队医让休息两天,”他在唇上落下一吻,“我早上刚去做了理疗。”
她身子僵住,小声嘟囔了一句,“你都出门了还不把东西拿出去扔了”
他剑眉微挑,黑眸里藏着笑,故意问,“什么东西?”
自然是房间垃圾桶里的东西。
“你心知肚明。”
“我不知道,麻烦温老师明说,好不好?”
“好不好?”
他长指掐着她的下巴,微微抬起,问一句,就在她唇上啄吻一下。
安静的客厅里,亲吻的声音尤为响亮,听得温栀南面红耳赤。
她忍了忍,终是没忍住,捂住自己的嘴,秀眉微蹙,瞪着他,“你别亲了。”
眼神毫无杀伤力。
谢执北一颗心软得稀巴烂,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
“我家温老师怎么这么可爱。”
他叹了口气,语气无奈又正经,“真想继续跟你做|爱。”
温栀南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整个人像是被火舌撩过一样,烫得不行。
“你闭嘴!”
“别说这些。”
“不喜欢?”
他低头,强迫她与他对视,让她看清他眼底的沉郁暗涌,“可是温老师的身体告诉我,她很喜欢。”
落地窗外,艳阳高照,热腾腾地炙烤着所有一切。
阳台上高高晾着的几条被单被风拂过,荡起一角,从她视线里掠过。
像是向她印证他说的话。
温栀南只是扫了一眼,就赶紧收回视线。
他还想再说,她已经恼羞成怒地从他怀里直起身,抬手就想去捂他的嘴。
可她忘了自己压根没几分力气,这么简单的动作,她踉跄一下,险些从他怀里摔下来。
幸好被他眼疾手快接住。
腰间那股大力彰显着两人之间巨大悬殊的力量对比。
他长指按住的位置,正是这两晚被他掐过无数次的地方。
那上边,还有他留下的痕迹。
而此刻,她外边只穿了一件他的黑色上衣,衣摆因为她的坐姿缩至腿|根处。
骨节分明的手撩拨着缓缓下移,像是要撩起衣摆,没有阻碍地直接丈量那些印记。
他重新俯下来,吻她的鼻尖,吻她的脸颊,脑袋埋在她身前,哑着声道,“宝宝。”
“这回不能睡完就把我甩了。”
一句话,瞬间让她心软。
她抿着唇,感受着那只大手越来越过分,连按住的力气也跟着软了几分。
“不会的。”
人不该同样的错犯两次。
这一次她既然决定和他在一起,就不会像6年前那样。
他的呼吸骤然变沉,抬起头看着她。
那双漆黑狭长的眸子里,亮得惊人,却又如暗渊一般,在勾着她往下沉溺。
温栀南心跳如擂鼓,双手环着他的肩膀,凑过来亲他一下,顺势紧紧抱住他。
两人贴得更近,只是无意识地一蹭,底下就蠢蠢欲动。
枪抬起,抵着她。
她浑身一麻,瞪圆了眼看他。
不明白这么温情的时刻,他怎么也
“谢执北。”
她努力压着嗓音不抖,“纵慾,对身体不好。”
他闷声在她颈侧笑开,喉结震颤,带起胸腔共鸣。
“宝宝。”
“6年,2190天,欠我多少次,你自己数。”
第76章 第七十六章在家里的每一个角落……
6年
2190天
每一个数字都让温栀南心头发抖,连带着腿|间也在颤。
她这颗小白菜,哪里禁得住他这种体力怪。
还是运动员体力怪。
温栀南想起前段时间自己在网上刷到的,一个关于谢执北的视频。
时间是上赛季某一场常规赛结束之后——
在经历过与对手48分钟的激烈鏖战过后,当晚10点多,他居然还去了健身房加练。
那条视频是那场比赛没有获得出场时间的小球员拍的,最终由恒行的官号发出来。
微博底下一水儿的评论,全都在说谢执北是体力怪。
而现在,这种超强体力让她以另一种方式见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