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哥哥目睹女主和首辅(2 / 2)

裴玄衍眸光一凝:“提前?”

顾清嘉从他的语气中意识到了什么,轻声道:“师父没有看我留下的那封信吗?我在里面写明了秋猎时会有刺客,请师父早做准备。”

她的话如一瓢冷水当头浇下,裴玄衍缓缓阖上眼眸。

所以……是因为他的逃避、他的避而不见,徒儿才会被他累及,旧伤复发。

他清冽的嗓音染上几分喑哑:“那日大雨倾盆,山路难行,我却没有见你。后来命人去寻你,也未寻到,你可遇上了什么危险?”

话应刚落,他耳畔传来一道声音。

【大雨如注,顾清嘉被人强掳进山洞,撕扯掉衣袍,压在石壁上狠狠抵弄,身上一片狼藉,紧咬下唇忍耐着低吟。

那人轻笑道:“寻你的人就在洞口边,你可千万别出声,小心被他们发现了。”】

裴玄衍如坠冰窟。

“回师父,没有遇到危险。”顾清嘉恭声道,抬眸看向他,不由微微一怔,她从未在师父脸上看到过这种神情。

裴玄衍眸光冷凝得近乎森然,嗓音喑哑道:“那日……你是不是在山洞里?”

顾清嘉脸色一白,师父为何会知道?

不会是那天她无意中没忍住出了声,被师父派来的人听到了吧?

那她岂不是社死了,她发出的绝不会是笑声。

“你在,对不对?”裴玄衍紧扣住了她的手臂,全然不复素日的清冷与沉静,“是谁?把你掳进去的人是谁?”

顾清嘉打定主意不承认:“师父,我不在。”

裴玄衍定定地看着她,生平第一次做了妄语:“我派去的人向我回禀,他们什么都听见了……”

顾清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底对顾景和的恨意达到了顶峰。

他可真是有点儿阴招都往她身上使了,挠个痒痒挠得那么少儿不宜,害得她社死。

她现在逃离这本破书还来得及吗?

裴玄衍攥紧了手中的念珠。

他要杀了那个人。

他更想杀了自己。如果不是他避而不见,徒儿就不会被……

可他看着顾清嘉苍白如纸的面容和空洞的眼神,又知道不能再问下去,他承受不住的。

他放缓了声线道:“别怕,我不问了。”

他修长如玉的指节抚摸了一下她的发丝。

顾清嘉微侧过头,还是决定解释一下:“师父,那个人在山洞里挠我痒痒。”

动作一滞,裴玄衍眸底划过一抹沉痛,他垂眸掩去,温声道:“对,是挠痒痒。好了,别想了,我给你施针。以后我绝不会不见你。”

顾清嘉点了点头,不过是一次小小的社死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就这么翻篇吧。

她将手伸向了裴玄衍。

裴玄衍衣摆流云般垂落,指尖捻着一枚银针,在靠近她腕间肌肤时微微一顿。

顾清嘉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下一瞬,银针刺入肌肤,她忍不住低叫了一声,很快紧咬住了下唇,不再发出声音。

是有些疼,但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

裴玄衍被她的动作刺痛了眼睛,脑海中蓦然闪过——

“她身上一片狼藉,紧咬下唇忍耐……”

他闭了闭眼,哑声道:“痛就叫出声,不要忍。”

顾清嘉轻轻“嗯”了一声。

……

刑房。

顾景和盘膝坐在地上,赤裸着上身受刑。

今日裴玄衍险些遇害,皇帝虽不知他是主谋,却治了他失职之罪。

他身上伤痕密布,小腹新添的伤口除了新鲜些,在一众或是深可见骨、或是快要将他拦腰斩断的伤痕中实在是不起眼的存在。

寸许长的钉子钉入后背,他依旧面不改色。

蓦地,他听到——

【望围楼中,裴玄衍将顾清嘉压在身下亵玩。

带着泣音的低吟自她唇齿间泄出。她眸中一片混沌,已然神志不清了。】

他眸底骤然阴寒一片,他们去的分明就是望围楼。

这是预言,还是此时此刻的现实?

他无视行刑者惊愕的抽气声,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还未钉入体内的铁钉,尽数拍入赤裸的胸膛和腰腹,披衣霍然而起,向望围楼迫近。

行至二人所在屋子的门边,只听见断断续续的低吟自房内传来。

他眸中阴鸷翻涌,这是顾清嘉的声音,他不会错认。

他猛地推开了房门。

“是谁?”顾清嘉喘息着问道,隔着屏风,她看不真切。

她将手腕收回衣袖,就在前一瞬,师父刚好收完针。

顾景和从屏风后踏出,阴冷而晦暗的目光死死黏在顾清嘉身上,从她潮红的面颊逡巡至她被汗水浸透的脖颈。

“顾指挥使,你逾矩了。”裴玄衍嗓音冷冽。

顾景和脖颈一节节扭动,沉黑一片的眸子看向裴玄衍。

顾清嘉在他眼中看到了杀意,暗道不妙,从榻上起身,欲冲到椅子旁,去拿和外袍放在一起的短刀。

顾景和陡然欺身逼近她,苍白冰冷的手猛地扣住她的腰肢,将她打横抱起,撩开她的衣摆,手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