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洄把人带回了住处,放到床上,检查下游淼后颈处,有些红肿,就一阵心烦气躁的,嘴上骂着“活该谁让你惹我的”,心里又骂自己一个高阶alpha下手没轻重,他一个普通alpha哪里受得了。
刑洄整个人阴沉沉的,极其不痛快,就坐床边等着昏迷的游淼,目不转睛极其专注的那种,脑子里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才打断他的思绪,刑洄第一时间摁断,看眼来电是他爸,这才站起身出了卧室。
“这都六点了,你人呢?”刑名远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我就不去了,他们接待你,我去干嘛。”刑洄心浮气躁,有点儿不耐烦,“爸,我没心情,不想去。”
“你怎么答应我的?”刑名远不紧不慢的,“你不来可以,等明天毕业典礼结束,我就把你绑回首都去,这可是你食言在先,不怪你老子我。”
刑洄眉头皱紧,朝着卧室方向看去,这个人这么不乖,肯定暂时不能回首都,得等他听话了,再带回家。
刑洄深呼吸:“好,我这就去。”
挂断电话,刑洄重新回到卧室,看着床上还在昏迷的家伙,一想到那句“刑先生”“刑老板”就几乎要气的心肝脾肺都难受。
这个混蛋,真他妈欠、操!
刑洄压抑不住内心的烦躁,冰冷的眼神渐渐充满怒意,然后弯腰凑近他,伸手捏住他下巴,朝左边拨弄看看这张脸,又朝右边看看这张脸,嗤笑一声:“你他妈以为你是什么天仙?”
刑洄盯着这张脸,眼里依旧是愤怒,仿佛游淼在他这里已经是个罪恶滔天的大坏蛋。
可当他的脑子不受控制的想起这个人在他面前种种的“恶劣”行径,又想起他的眼泪,就慢慢的抽回了手。
现在先去应付老爹要紧,以后有的是时间治他。
刑洄这么想着就给保姆王姨打电话,让她今晚加个班回来看着游淼。
王姨到的时候,看到床上的游淼手脚都被绑着,顿时皱了眉头:“少爷,这样绑着会不舒服的,而且他醒来,你们俩又要吵了。”
刑洄一张俊脸跟要下雨似的:“谁让他不听话的。”话是这么说,还是把手脚都解开了,但还是跟王姨说,“我安排了人在门口盯着,如果他醒了要逃,立刻给我打电话。”
王姨搞不懂年轻人谈个恋爱为什么要这样,只得点头应着。
晚上七点,刑洄才到达饭店。
当年他爸妈在海市的时候,创办了军校,后发展成大学城,提拔了几个干部,虽然回了京市,但海市这边还是归他们刑家。
明天他毕业典礼,他爸自然要到场,上次来是私人行程,这一次是以创办人加首都军区总司令来学校,因此今天晚上有个官场上的接待仪式,从□□、市长到市政主席再到公安局局长等等一众官员都到场。
刑洄从小就不喜欢这种场合,所以才从家跑到外市,一头扎进军校几年。
不过因为他有他爸这么硬的背景,参加这种场合完全不用看谁脸色,不用讨好谁,就随心所欲,自己高兴就好。
他爸虽然看着对他挺严历,实则也是惯他惯的没边,毕竟就这一个宝贝儿子。
但刑洄其实并没有官三代的架子,他为人有礼貌,尊重长辈,在校期间无论是跟老师教练还是同学,都处的很好,最开始他隐瞒自己的身份,在训练场上跟同学们都是实打实的拳脚,只是有一回鼻青脸肿的样子被他爸和他舅看到了,才导致后来没人敢跟他动真格的。
进了包间,刑洄从他爸开始挨个领导问好,在他这里都是跟他爸同辈的长辈,跟官大官小有没有背景没关系,打招呼是基本礼貌。
打完招呼,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就拿手机看家里的监控。
某个时刻,刑名远开了口:“一天到晚就知道玩手机,看什么呢看这么专注?”
刑洄这才把注意力从手机上移开,说:“没看什么。”
其实刑名远扫到了他的手机屏幕,看他盯着监控摄像看,还是忍不住问:“家里是养了宠物还是什么?”
刑洄把手机锁屏,放兜里,含糊道:“嗯,刚刚养了个宠物,但是,很不听话,所以看下监控。”
刑名远看他一眼,似乎像是有意提醒:“别给我乱搞。”
刑洄扯下嘴角:“爸,一个小宠物能有什么乱搞。”
约莫八点半的时候,王姨的电话打来了,刑洄立刻站起身:“爸,我有点事,就先回了。”说完快步出了包厢。
游淼醒了,醒来意识到被刑洄带回家,并找人看着他,顿时火冒三丈,不顾王姨的阻拦就朝门外走,开门就被几个保镖拦住了。
游淼真的气到浑身发抖,头脑发懵的那种,这个世界还有没有法律。
刑洄到家的时候,游淼人就在客厅,见他回来,就怒不可遏冲上去质问他到底要干什么,又说这是违法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