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塞一臉阴沉地盯着那两个女人。
他不允许罗莎剧烈运动, 而菠莉像永动机一样闹腾。
她欢快的笑声仿佛是不经过舌头发出的,或者是没心没肺的人才能发出来,笑得那样欢快, 令整座庞大冰冷的宫殿不適。
她一股脑钻进树丛, 窝在草堆里,出来时脖子上纏了条红豔豔的蛇,开心喊罗莎来看。
罗莎还真傻不愣登去了。
何塞满臉黑线, 他飞快出门, 制止了两个女人, 尽管她俩谁都没正眼瞧他。
菠莉仿佛成为了他的心腹大患,他惩罚她都害怕把她惩罚爽了,这个女人古怪到捉摸不透。
有天晚上他做了梦,梦到菠莉虎虎生風抡着斧头,嘴里叫喊着罗莎你等我把这人劈死再来救你,而她的斧头下是他的头颅。
他一眼知道这是梦,但还是感到匪夷所思。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女人啊?
啊?
昔日阴影重现,他越来越怕她们了。
菠莉的日常生活很充实, 平时除了各种玩,她其他时间就在庄园草地上打网球,锻炼得体型很漂亮。
“罗莎, 你来摸摸我的腹肌。”
餐桌上, 她给罗莎得意展示。
何塞刻薄地抿抿唇,讥讽地想这种东西她又不是没摸过。
罗莎上手, 夸赞表扬:“真结实。”
“是吧,绝对是你见过最硬的。”
罗莎附和地点点头,表情有点害羞,何塞坐不住了, 他咳嗽了一声。
然而没人理他。
他压下不快,餐后看到菠莉喊罗莎一起打网球。
不行,她怀孕了,他是严厉禁止她剧烈活动的。
他跑出去,看到罗莎挥着拍子去接球,菠莉大力没收住,一下侧旋把她連人带拍打地上。
何塞怒极了。
菠莉害怕极了,一拳打翻他的脸,又接了一发肘击,在他发令前跑掉,她手脚快得像飞毛腿兔子。
在外面惶惶不安地躲了几天,混入市井的她像鱼儿入了海,没有三五个人抓不住。
何塞直接派了一队几十人过去,菠莉一看竟然有这么多人来抓她,立马拔腿就跑,不是打架打不起,而是逃跑更有性价比。
她艳丽的红头发像火一样在空中燃烧,最后又被另一支特种军队拦住,他们把她揪出来绑到车上,由御前近衛一边几人押着她,担心随时又她跑了。
满车都是魁梧军人,全副武装密不透風,压迫感太过强烈,菠莉感觉末日到了,扭来扭去挣不脱,开始拱头在近衛怀里呜呜哭,捏了捏:“你胸还挺大的。”
她还咬了一口,近卫们脸都黑了。
大人说抓活的,因此他们都强行压下,一动不动。
万幸的是,罗莎身体没啥大碍,何塞见到菠莉被五花大绑到他面前,眼神要把她割了。
但罗莎又不允许他伤害她,因此他冷漠下令把她关进监狱里。
菠莉松了一口气,监狱的环境她很熟悉,知根知底。
就是这个不管饭太愁人了。
她被关在牢里,一連饿了好几天,见近卫在外面吃东西,问道:“我能吃这个嗎?”
他们不理她,她没忍住,手伸出去,跟他们抢吃的。
几个男人言语上凶她。
菠莉眨着水汪汪大眼睛:“先生们,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淑女的嗎?”
“你算哪门子淑女。”
菠莉难过极了,一个人缩在小角落里,过了会,看到他们瞒着摄像头偷偷给她递了块饼。
她赶紧狼吞虎咽吃完了。
几天后她被放出来,哭着见罗莎,仿佛受了莫大委屈。
罗莎心疼极了:“他们虐待你?”
实际上,近卫们沉默着,这些天被她折腾得黑眼圈都青了。
为了罗莎的安全起见,何塞找了几个近卫严格看着菠莉,顺手陪她练网球。
菠莉很喜欢費雷,总是点名让他陪练,費雷做过职业教练,会给她做出指导,她听的很认真,因为好久没偷东西了,手很痒,总是爱摸他,他推开她,她又纏上来,顶他的腿。
何塞隔着很远,只是看了眼她行球的动作,冷酷无情断言,她成不了最顶尖的网球手,
网球是一項优雅的运动,她倒是適合去摔跤。
罗莎认为他的话太残酷了。
何塞不以为意:“她的反手很漂亮,但没什么用,过去十年间这种打法已经过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