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能看到吗?”
罗莎低头眨一下眼睛,面前天地万物在荒清萧索中徐徐铺展,她的神情冷淡低迷,冰冷地融入其中,身上有一种孤独的流浪感。
她真的看到了风。
何塞越来越感覺到对她仿佛隔着一层屏障,他想起撕开那层坚固的透明物,可指甲薄薄刮在上面只能得到很難受的劃痕。
他可以禁止她做任何事情,
但不可以禁止她想象。
在她的世界里,她可以跟他没有任何联系,随时到任何地方去。
不知怎么,何塞泛起惊恐的紧张,就好像她会突然抓不住随风而去一样。
何塞能抓住很多东西,比如權力,比如成千上万的生命,比如帝国无垠的财富与土地。
可他也抓不住有的。
比如风。
她像风,不知什么时候就溜走了。
他绝不允许那种情况发生。
“马上就是聖诞夜了,你还记得礼官说的吗?”他蹭着她的后颈,言语隐晦,聖诞夜过后不久就是他的生日。
她会给他准备生日礼物吗?
罗莎嗯了声,声音里透着玫瑰时期的强迫欢乐。
何塞于是很满足,他把她抱到身上,好像贴在水淋淋的湿苔上,一点点地吐出冷气,罗莎抓着他的后背,血丝涌出,一道道腥甜的疼痛,但他两眼幽暗翻腾,毫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