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差距悬殊, 几乎不到一小时,帝国政府军便控制了整座岛屿。
“小姐!”
近卫团找到了羅莎。
他们都戴着黑皮手套,这样可以控制住她而不碰到她的肌膚。
羅莎被带到飞机上, 阴影中, 許久未见的男人静静等着她,侧影瘦削冷漠,露出的一双蓝眼让她不寒而栗。
她不住后退。
費雷把她重新抓到何塞面前。
“是我。”
久违的声音, 他对她伸出手, 金色长卷的睫毛下垂, 冷白下颌,宽阔的肩,身上散发着阴郁冰冷的雪松与白麝香的微苦味道,庞大权力的笼罩令人恐惧。
羅莎没有把手搭来,她的神情没有半分获救的喜悦,闻到他身上的气味像是受了刺激...又是那种熟悉的,极度压抑的,扑面而来的窒息。
何塞脸上蒙上一层阴翳。
她见到他为什么是这幅样子?这么多天一点都没有想他吗?
他单臂抱住她的腰, 可她激烈挣扎,踉跄着摔倒在地毯上,何塞又把她圈在怀里。
“特里, 特里...”
她每喊一遍男人的名字, 何塞神情便冷一分。
她从来没有跟他说过有一个叛党哥哥,甚至麦克拉特都知道此事, 只有他不知道。
两个人背地里瞒着他呢。
他眼眸里透出惊心动魄的美艳,渗人又惊悚。
何塞强硬地给羅莎检查身体,抚摸她那些青肿的伤口,发红脆弱的皮膚如此伤痕累累, 她在他怀里忍痛颤栗。
手脚都被禁锢,罗莎用牙咬他的衣服。
他烦躁道:“别扯我胸了。”
说着一瞥冷眼看費雷。
費雷准备妥当,站在一旁,手里拿着针管,何塞示意他给罗莎注射镇定剂。
娇嫩的皮肤被针孔刺破,冒出血珠,不一会儿,她晕了过去。
打完药后,費雷低声禀报:“公子受了伤。”
“没打赢?”何塞知道了他跟特里打架的事,奚落道,“小废物。”
脑子不中用罢了,打架也打不赢。
“那公子...怎么办?”费雷见他一副冰冷的神色,并不是很想让麦克拉特乘坐专机。
何塞给罗莎盖了盖毯子,她散开的头发漏在他指缝里,被他轻轻梳理。
他搂着她轻飘飘道:“死不了就不碍事,他不是喜歡游泳吗,就让他游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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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宮写字台上摆着一部摄像机,叛党里有个女杀手把机身和内存装置都交给了政府军,以此换取了逃生机会。
何塞以手支颐,长腿翘起,他的金发浓郁耀眼,像一尊金色圣像。
麦克拉特笔直站在他身前,他邀请弟弟一同观看,视频投影到大屏幕,当然,只限于前部分。
他在麦克拉特被捆绑的一幕暂停。
“这种程度的结扣,你半分钟就可以解开。”
麦克拉特没吭声。
何塞轻轻地把拆信刀丢过去,生动的卷草纹仿佛从刀柄跳到了麦克拉特脸上,紧紧擦着皮肤切过,血珠茂密地滚出,红丝细细,一道血痕流下来。
麦克拉特的脸被划伤了。
他一直在肖想罗莎,比起肉身的痛苦,这是最令他耻辱的。
他可以解开绳索,但没有,在那被强迫的不耻之下,她浅浅的呼吸喷吐在他的脖颈,他居然难以抑制地兴奋。
他哑声道:“都是我的错,您不要怪她。”
“不許提她,当然是你的错。”
“我只是想...”
“想也不行,一点都不行——不许,明白了吗?”
何塞点着桌子,罗莎是他自己的,想都不能想。
窗外飘来盛大的罗望子树与桔花的馥郁香味,何塞痛心疾首,指着麦克拉特轻轻骂。
贱死了。
做什么不好,非要做小三。
真是圣宾叶家的耻辱。
责备羞辱了弟弟一番,最后他语调平缓道:“是我太溺爱你了,让你忘了规矩。”
他喊来礼官,在麦克拉特成年后第一次动了家法。
麦克拉特脱去上衣,跪在地上,后背被鞭子抽打得鲜血淋漓。
诡异的是,皮开肉绽的痛苦折磨下,他脑海里涌现的竟然是罗莎的脸。
服完刑,他一声不吭穿好衣服,依然坚持对哥哥说自己不会跟海倫交往。
“你有什么问题?或者,海倫有什么问题?”
“是我的问题。”
何塞明知故问:“哦,你怎么了,不喜欢你的未婚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