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栗子忙不迭点头:“我也是!”
又拿出他在京城买给雨姐的东西。
一家人晚上一起吃了饭,元阿么又给他们烧了水,等各自洗干净,换上衣服回屋睡觉。
小栗子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今到家,他要自己睡了。
他试图用湿润眼眸引起小爹注意,没料到爹揪着他回了屋里,把他放在床上,爹坐在旁边翘着二郎腿告诉他:“睡吧。”
小栗子哼哼一声,睡就睡,他用后背对着爹,刚躺下眼皮子一沉,一会儿睡得呼呼。
应戾失笑,现在夜里凉,他拿出晒好的薄被盖在小栗子身上,又解开他头上两个揪揪,把头发散在一旁,这才回去。
阮乐正开着窗擦头发,看到他过来笑道:“今个倒是睡得快。”
应戾拿过毛巾让乐哥儿坐好,他站在身后给他擦未干的头发:“白天疯了一天,也是该困了。”
两个人吹着晚风依偎着彼此,一刻钟后,窗户从里面关上。
阮乐大汗淋漓的喘气,应戾也不遑多让,两个人许久未亲热,今日回到家里,熟悉感让两个人格外放松,于这事上也更放得开。
今晚阮乐只有一个要求,不完事之前不能上床,干净的被褥一定不能被弄脏。
只是在他被压在墙上颠起时,他没有着力点,胳膊和双腿只能牢牢缠在应戾身上。
可这个偏偏能到最不可思议的深度,他脚趾禁不住在颠簸中蜷缩。
一次两次三次过去,站着、趴着、抱着、桌上、榻上全来了一遍。
阮乐受不住,在第四次开始前他严厉拒绝了应戾无理且无耻的高难度动作。
应戾面上老实听话,还点头应答,但下一刻就这么水灵灵的进去。
阮乐咬着下唇瞪他。
应戾被看得浑身酥麻,他佯装无辜道:“它很想它。”
阮乐怒的恨不得咬死他。
应戾看出来,鼓励道:“乐哥儿,‘咬死它’。”
阮乐:“……”
两个人闹了大半宿,后来的事阮乐记得迷糊,只知道应戾给他洗了澡,擦干净把他放在床上。
他滚了几圈,腰疼屁股疼,就趴着不动。
等到应戾躺在旁边,伸手把他揽进怀里捏腰,阮乐哼哼唧唧,他的鼻息间萦绕着熟悉气味,这一觉他睡得极为舒坦。
·
第二天午时,阮乐醒了。
他脑子发懵,见到应戾,先给了他一拳。
应戾乐得给他捏手指,还问他:“疼不疼。”
阮乐磨了磨牙,掀开应戾的衣服在他胸前咬了一口。
应戾不笑了,他嘶了一声,抱紧了乐哥儿。
阮乐后背突然发麻,他忙道:“下午还要去给娘上坟。”
应戾颇为可惜的给他穿好衣服,又束了发,带他去洗漱。
吃过饭后,他们一家四口坐上马车,在路上买了糕点和烧鸡,又买了一坛青梅酒。
在要走时,应戾拍了拍他的肩,指了酒楼上面,阮乐看去,竟是沈青黛和应游在吃饭。
两个人笑了笑,没去打扰。
刚到村口,婶子、阿么们看到他们回来给他们打招呼,问了彼此的近况,闲聊几句他们离开,先去了趟家里见三婶儿。
应桂花见他们回来,高兴的眼角多了几道褶子,她摸了摸阮乐的脸道:“瘦了。”
阮乐呲牙笑,把从京城和路过县里买回来的部分东西给三婶儿拿下来。
半个时辰后,他们去了阮秋华的坟前。
阮乐和应戾一块把东西放在墓碑前,小栗子和大饼在拽坟上的草。
阮乐弯了眉眼悄声给娘说了他们去京城的事,他没提陈逢他们,只说途中趣事。
应戾也补充了一些,小栗子听到,也给奶奶说了他和雅姐儿在京城吃了什么,玩了什么。
金黄的麦浪在风中摇晃,把他们的话语带去了远方。
晚上他们在清水村住下,夜里躺在床上,外面几乎没了蝉鸣声,只有哗哗的风声传进屋里。
阮乐不知怎么,今晚想到了很多往事,他躺在应戾的胳膊上,慢慢给他讲。
应戾听得认真,偶尔还会捧哏几句。
阮乐笑得开怀,直到眼皮子越来越重,他在应戾怀中沉沉睡去。
应戾眼含情意,把乐哥儿抱紧在怀里。
·
翌日一早他们去县里,他们既已回来,铺子也该开张,他们和三婶儿告别。
应戾架着马车往前走,阮乐挨着他,大饼钻到阮乐怀里,小栗子坐在小爹和爹中间。
阮乐的目光从这条走了千万遍的路上抬起,他捏了捏大饼耳朵,揉了揉小栗子脑袋,又看向应戾。
下一刻,阮乐捂住大饼和小栗子的双眸,仰头在应戾唇上啄了一口,无声说了句话。
应戾眼眸震动,而后眉眼弯起。
温热的阳光洒在身上,他们感到了惬意。
路边的树叶被风吹起,在空中打着旋,马车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树叶缓缓落地。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