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160(1 / 2)

第151章 交换记忆最重要的是,他懂她心事。……

“这个女人明明长得那么美,怎么会那么可怕啊!”噬梦虫们瑟瑟发抖地躲在沼泽里不肯出来,互相嘀嘀咕咕。

“此处是你们的地盘,我就不信你们没有办法。”燕宁唇角虽勾着笑意,但笑意并不达眼底,神情冷得可怕,“你们若不说,我可没有那么多耐心等下去。”

听她此言,沼泽里渐渐浮出了一只只噬梦虫的头,但它们并未有所其他动作。

燕宁厉声道:“我数到三,再不给我一个可以让她醒过来的解决办法,我就将你们通通灭了,一个不留。”

噬梦虫们害怕地屏住呼吸,直到燕宁开始数,她才数到一,它们便争先恐后地游过来,七嘴八舌地给燕宁讲办法。

燕宁听得头都大了,“好好说,不用一起说。”

她说这话时,冰冷的目光扫过噬梦虫们,使得它们再也不敢一同开口,只留一只噬梦虫小心翼翼地道:“您别生气,是有办法可以让她醒来,但就怕您不一定愿意。”

“你只管说办法。”燕宁语气淡然,冷着声道。

“吸入沼泽毒气后,她会陷入自己最痛苦的回忆当中,倘若有人愿意和她交换痛苦记忆,她便可以抽离出来。”噬梦虫一说完,根本不敢看燕宁的脸色。

要知道,能成为恶鬼的都是有着不为人知的痛苦经历,很少有人会轻易将自己的悲惨剥开给别人欣赏。

毕竟说出来给人听和被人亲眼看到,区别是很大的。

“你的意思是,和她交换后,她会看到我的,而我也能看到她的。”燕宁淡淡出声道。

“是的,能成为恶鬼的人往往很容易陷入曾经的痛苦中,但看到别人的痛苦后,她便会转移注意力,由此便能从痛苦中苏醒。”

燕宁轻笑一声:“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办法听起来有点荒谬,她不敢确信。

“小的不敢欺骗您啊,我们灵力低微,也打不过您,可您要是再不做决定,即便我们不碰她,毒气麻痹到神识最深处,就真的无计可施了。”噬梦虫充满无辜的语气道。

燕宁盯着卿兰的脸略微沉思了片刻,便道:“那好,我和她交换记忆,如何做?”

一只稍微胆大的噬梦虫爬到燕宁耳边,悄悄说了法子,随即敏捷地滑了下去,燕宁认真听完后,警告道:“若是用了这法子,她还是没有醒过来,会有什么后果,你们是知道的。”

言罢,她也懒得再看眼神惊恐的噬梦虫们,索性直接牵起卿兰的手,双掌交叠,紧紧相扣,随即依照噬梦虫所传授的咒语,对着卿兰轻声念诵。

咒语即刻生效,燕宁的神识里瞬间多出来一大段不属于她的记忆,而卿兰那边恐怕也正在接收她的记忆。

三千五百年前,有一座江陵城临水而立,因其水路交通之便而闻名天下,然而令其声名最为显赫的,却是城中柳月楼那位艳冠群芳的花魁娘子。

那花魁娘子名为卿兰,无数达官贵人慕名而来,皆是为了一睹芳颜。

卿兰只卖艺不卖身,凭借出色的容貌和才艺,才在柳月楼夺得花魁,但她对那些想要讨好她的达官贵人不屑一顾,也有不少人私底下骂她装得一副清高模样,可从未有人能入得她青眼。

直到有一日,卿兰遇见了一位风度翩翩的富商,他不似旁人只会同她聊风月之事,他能与她谈天说地,将她当成一个普通女子来看待,最重要的是,他懂她心事。

卿兰喜欢上了他,他也愿意给卿兰赎身。

那富商果真花了重金给她赎身,柳月楼的老鸨笑得合不拢嘴,有些倾慕卿兰已久的公子哥不甘心,想要与其一争,却在看到那人手底下掏出的令牌后而默不作声。

卿兰全然不知这一切,她只知自己等到了良人,从此便可告别柳月楼。

直到卿兰跟着他离开了江陵城,来到了京城,她才知此人并非富商,乃是安王,贺凉。

她虽有些许惊讶,但很快便坦然接受了这一事实,也知自己的身份配不上他,他能接自己进府,已是极好。

果然不出所料,贺凉安排卿兰当自己的侍妾,根本不可能让她做自己的王妃,甚至连侧妃都不可能。

不过贺凉府上还未有王妃,甚至连侧妃也没有,只有几位年轻貌美的侍妾,同卿兰一样,她们皆出身民间,都有着少见的美貌,甚至也有两位同样出自青楼。

卿兰性子高傲,从不与她们亲近,只日日同贺凉待在一处。

而贺凉也夜夜在卿兰的院子宿下,从不去旁人的院子,这使得卿兰欢喜不已。

卿兰在王府中得宠至极,也小心提防着那些侍妾会给她使绊子,可数月过去,她发现她们似乎并无争风吃醋之意,而有一回,她甚至听到了她们的院子里同时都传来男子的声音,可贺凉又怎会有分身之术。

第152章 虚情假意她却被所谓的爱蒙蔽了双眼。……

卿兰心生疑窦,暗自揣测她们是不是因耐不住孤寂而寻觅了情郎。即便如此,她亦无意揭发她们,毕竟她们未曾对她有丝毫刁难,她又何苦做那般恶人之事。

她一心一意只想守着贺凉,也盼着自己能早日怀上他的子嗣。

直到有一日,安王府上举办了宴会,贺凉只带了她出席,他说这宴会上的官员皆是他朝中交好之人,她乖乖地坐在他身侧陪着,可各种打量的目光一一向她投来,那种不怀好意的目光,她曾在柳月楼见过不少,她坐立不安,想尽快回自己院子,却被贺凉哄着喝了一杯又一杯酒。

她酒量原本尚可,可今夜不知怎么,酒劲上头的很,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只知道贺凉温柔地抱起她离席。

回到自己院子后,卿兰脸色酡红,浑身燥热,只想与眼前之人共赴巫山,但贺凉却没有立即遂了她的意,而是温言让她稍等片刻,他去去就回。

卿兰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他回,只觉体内像是有什么虫子勾着她,满脑子都是和贺凉亲密之事,这般想着,她便先自己动手脱去了外衣,一件件脱下,只留小衣在身上,她躺在榻上,先替自己疏解了一番,这才舒畅不少。

就在她再次心痒难耐时,有一高大的身影正向她靠近,她不多想,只当是贺凉回来了,整个人赖在他身上,双腿将他缠住,向往常一般亲他。

昏暗的室内,看不清彼此面容,但卿兰却觉得今夜的贺凉不太一样,竟变了许多花样,她渐渐得出了滋味,从婉转低吟到高昂喊叫,一夜都未曾停下。

日上三竿之时,她才悠悠醒过来,却发现枕边之人竟不是贺凉,而是昨夜宴席上的其中一个官员,吓得卿兰尖叫不已,浑身颤栗,可那人却说这可是贺凉亲自带他过来的。

她不信,连衣裳都未穿好,便匆匆下了榻,却在门口撞见了贺凉。

她哭着向他求救,他眉眼依旧温润,声音也依旧如往日般温柔,说出的话却是令人心寒。

他说,这是自己特意安排的。

而榻上那人穿戴整齐后,便弯腰向他拱手道:“多谢王爷款待,告辞。”

言罢,那人临走时还不忘看卿兰一眼。

此刻的卿兰身心俱凉,在那一瞬间,她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为何初来王府时,那些侍妾看向她的眼里有怜悯,为何她们从不争风吃醋,又为何她从她们院子里听到过不同男子的声音,原来她们不过都是他用来拉拢人心的工具。

而他找来的全是貌美的民间女子,无非就是欺她们无权无势,只能依靠他。

贺凉细致地替她穿好衣裳,她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摆弄,可心脏却是麻木不已。

她没有继续哭泣,因为眼泪对这个狠心的男人而言应当是最无用的。

贺凉站在她身后,替她梳着柔顺乌亮的秀发,又残忍又温柔地道:“卿兰乖,我也是没有法子,我自小就不受宠,是婢女所生,没有母族依傍,也没有兵权,便只能用这法子来拉拢那些有实权的官员。”

半晌后,卿兰才出声道:“昨夜宴席上的那些人,你是要我一一伺候过去吗?”

她的声音还残留着一丝哭腔,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贺凉笑着弯腰亲了亲她的侧脸,在她耳畔蛊惑道:“他们很喜欢你,早已经对我府

上的其他人都腻味了,若你能帮我将他们好好拉拢,日后待我一统天下,你便是我唯一的妻,我自不会再让人辱了你。”

卿兰透过镜中,看着那揽着自己的男人,竟一时无法拒绝他,她明白自己不知不觉早已沉溺在他的温柔乡里。

拔不出,也不想动。

此后,卿兰便成了他用得最趁手的拉拢工具,她明知是错,却一次次被他的温柔体贴所动容。

她担心有孕,贺凉却告知,早已给她在日常喝的茶水里放了安全的避孕药,待日后事成,她就不用再伺候那些男人,他们会有自已的孩子。

卿兰不仅才貌双全,还尤其擅长房中术,又被贺凉调教得一身媚骨,哄得那些官员乐不思蜀,纷纷坚定地站在了安王这一边。

但因此投靠安王的大多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刚正不阿的官员自是不会与之狼狈为奸。

就在卿兰死心塌地替他做了许多次后,却听到了一个令她伤心的消息。

陛下竟将丞相唯一的独女赐婚给了他当王妃。

还没等她哭闹求他给一个解释,贺凉便自己上门来哄着她,他告诉自己,父皇赐婚,实在是无奈之举,他无法抗旨不遵。

待日后他坐上那个位子后,定会还她一个盛大的婚礼。

而很快,安王府便迎来了王妃,卿兰看着他与王妃日日如胶似漆,她心如刀割,却只能被困在那方院子里,麻木地替他做那等拉拢的肮脏之事。

直到某日,她实在按耐不住思念,便偷偷去了他的书房找他,因他许久未来自己院子了。

可她站在书房门口,却听到了那个男人对着他的下属道:“如今本王已是苏丞相的乘龙快婿,大业即成,那个女人可以处理了,包括后院其他人,记得要悄悄处理。”

“您当真要杀了卿兰姑娘?”

“自然,本王怎么会再要一个身子不干净的女人,不过是听话好用的工具罢了,用完了也就该扔了。”

听到此话的卿兰在那一刻顿觉浑身血液都冻住了,原来她在她眼中不过是用毕即弃的工具,根本无一丝真情,她竟自欺欺人地以为,他或许真的出于无奈,然而这一切不过是她的妄想,他的伪装明明也是有破绽的,她却被所谓的爱蒙蔽了双眼。

第153章 家人你以后也是我们的家人了。

回到院子里的卿兰整个人浑浑噩噩,像是脱了线的木偶一般,失了所有的生气。

最初知道他利用她做此等事时,她逼着自己信他是无奈,怜他出身卑微,可到头来,她得到了什么。

曾经被人唾骂清高的花魁娘子如今竟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干起了妓子的活。

这一夜,她枯坐在房中,久久未上榻入眠。

她在等,等自己的死期,连挣扎着逃出这里的勇气都丧失了。

这一方小院,她整整住了三年,死在这儿也没什么不好。

直到快天亮时,有几个男子闯入了卿兰的院子,她知道是贺凉的下属来取她性命。

她完全不反抗的模样令那些人颇为讶异,但因奉命行事,也不做多想。

卿兰被绳索勒紧脖子的那一刻,窒息感一寸寸上来,她本想紧闭双目,恍惚间,她的眼前出现了贺凉的脸。

从前的温柔全是他为了目的伪装的面貌。

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像是走马看花一般在脑海里一晃而过,还有她自甘下贱去伺候那些人的画面。

晶莹的泪珠悄悄从她眼角滑了下去,她恨啊!她不甘心,为什么她要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而那个罪魁祸首却能逍遥法外。

须臾间,她的恨意涌上心头,可脖颈间传来的窒息感令她喘不过气,她忽然间不想就那么死去,让那恶人得逞。

卿兰的瞳孔逐渐放大,死亡的感觉就那么来得猝不及防。

但一切都还未结束。

人死后,执念不散,成恶鬼,无往生。

哪怕从此再也没有转世投胎的机会,卿兰也要成为恶鬼,去向那负心恶人索命。

燕宁在脑海里清晰地看到了成为恶鬼后的卿兰在深夜入了贺凉的卧房,当着他新婚妻子的面,亲手掏了他的心脏。

血淋淋的心脏在卿兰手里只跳动了两下,便被她一手生生碾烂,血溅到了她的唇边,她笑着舔去,看着被吓晕过去的那位王妃,轻嗤了一声。

杀人和报复的快感令她神情激昂,想起那些曾碰过她身子的肮脏男人,她眼里再次渐渐聚起杀意。

同样的杀人手法,她杀了众多朝廷官员,又杀了贺凉这个王爷,一时间引起了朝廷恐慌。

没过多久,朝廷便找来一群方士,全力追踪围捕卿兰。

卿兰无奈之下,才逃到了那些方士进不去的幽兰州,此后再也没出来过。

燕宁看完了卿兰的那些经历,正抬眼看向卿兰,竟发现她已经坐了起来,正在看向自己。

一时间,两人只盯着彼此不发一言。

噬梦虫们围在一旁纳闷道:“这不是都醒过来了?怎么都不说话呀?”

“闭嘴!”燕宁和卿兰异口同声地狠声道。

被呵斥的噬梦虫们委屈地一个个钻进了沼泽深处,不敢再浮了上来。

“你还好吗?”燕宁声音尽量放轻柔道,生怕触了她的痛处。

卿兰一怔,随即抱臂笑道:“这都过去三千多年了,我早就不在乎了,况且我已经报了仇,痛快的很。”

她笑容肆意爽朗,显然是已经走出来了。

“倒是你,小小年纪,却从出生到死吃了那么多苦头,也是实属不易啊,至少我还不至于像你那般。”卿兰看向燕宁的眼神带了一丝心疼。

燕宁瞬间捕捉到了她的神情,她弯眸一笑道:“方才我可是救了你,这下你总该要同我走了吧。”

卿兰无奈轻笑:“你这小姑娘还挺会趁机要挟的。”

燕宁笑意盈盈地看着满身是泥的卿兰,她知道卿兰这一次是愿意和她走了。

“这便是我和他们相识相知的过去,至于茵茵,你窥探过我的记忆,那只白猫便是茵茵,后来我们重逢后,她便一直留在我身边了。”燕宁靠着司空砚初坚实炙热的胸膛道,总算将这些事娓娓道来讲与了他听。

“这么多年,我们几个一直都是如此相互扶持的,他们虽喊我王上、主人,但我们其实是彼此信任的家人。”

司空砚初淡笑出声道:“我算是明白了为何你会如此信任他们,你们都是重情重义之人,真好。”

燕宁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丝由衷的羡慕。

她牵起司空砚初的手,虔诚地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声音难得温柔道:“阿琰也是重情重义之人,你以后也是我们的家人了。”

司空砚初刹那间心上泛起了一圈圈涟漪,被燕宁吻过的手背酥酥麻麻的,他喉结轻滚,眼眶竟泛起了一丝酸胀。

他的阿宁正接纳他成为她的家人!

第154章 月下旖旎“我可要对你为所欲为了。……

“阿宁。”司空砚初低声喊她,他温和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眷恋。

“嗯。”燕宁依偎在司空砚初怀里很是放松。

俩人十分享受这般静谧又亲密的氛围,在冷冷的月光下,司空砚初正想将燕宁的脸掰过来亲吻时,又听燕宁叹声道:“这千年来,远舟喜欢卿兰,是毋庸置疑的,但卿兰一直没有接受他,却还是时不时地撩拨他,都被我撞到好

几回了。”

“他俩之间的事,我从未多管,但卿兰的心结,我自是明白。”

司空砚初压下心中漪念,冷不丁道:“原来你是和她学的。”

“什么?”燕宁问道。

司空砚初淡淡的嗓音带着若有若无的委屈道:“你之前也总是撩我勾引我,数次乱我心神,待我爱上你后,你又不负责。”

“那我现在这不是负责了吗?再说了,我之前可都是利用你才对你这般,卿兰又从未利用过远舟。”燕宁甚是坦诚道。

这一下子直挺挺地插刀子在司空砚初心上,他故作痛心道:“那看来还是我比较惨。”

燕宁侧着身子转过来,笑着瞧他清俊的面容上当真有了几分痛色,知道他是故意那么说,既能转移她担忧别人的注意力,还能令她多哄哄他。

她甚是从容地哄道:“从前是我不好了,但是神君你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计较了,我现在对你绝无利用之心,我可是真心的。”

燕宁哄了半天,说了一堆情话,才把司空砚初哄舒服了。

司空砚初一手紧紧搂住燕宁不松开,轻声道:“或许总有一天,他们俩也会和我们一样兜兜转转还是会走到一起。”

“卿兰曾经受伤太深,虽然看起来她已经放开了很多,但面对感情,已是不愿再轻易踏入了,她也好,远舟也好,我只希望他们能好好的,所以我从未干涉。”燕宁眺望着远处道。

而过了良久,俩人说好的赏月逐渐演变成了在这月色之下做尽了旖旎之事。

也不知是谁先开始的,俩个人在月光下吻得难舍难分,燕宁仰头承受着司空砚初攻城略池一般的吻,她的双手在摸索中悄然滑进了眼前之人的衣襟深处。

仅仅只是轻轻一捏,便惹得司空砚初闷哼出声,他没有抗拒她的触碰,反而更加温柔地与她唇齿交织,吸吮间发出细微的水声。

燕宁被他亲得甚有感觉,浑身犯软,手却不断地在他身上四处点火。

直到她实在受不住了,便将司空砚初一把推倒在屋顶上,害得他本就被燕宁弄乱的衣襟散了开来,而她双脚分开,跨坐在他腿上,笑着挑起司空砚初的下巴道:“我可要对你为所欲为了。”

“任君采撷。”司空砚初神情专注又温柔地盯着她看,唇角处甚至还带了点晶莹透亮的水渍,他轻轻舔去,像是勾人的狐妖一般。

燕宁一时看愣住了,司空砚初本就长得惊为天人,平日里禁欲高冷的气质,甚是贴合他天神的身份,可此刻的他,和自己厮混在一处,沾上了情、欲,简直令她欲罢不能,恨不得日日夜夜都将他困在身边吃个干净。

怎么办?她好像更喜欢他了,比起高高在上的天神,她更爱这敞开衣襟勾着她欺负的司空砚初。

她情动地弯腰下去,将司空砚初的上衣扒得更开,彻底露出了他健壮的胸膛。

他的肌肤犹如白玉一般透着淡淡的光泽,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显得透白无暇。

燕宁只看痴了片刻,便张口吮住了粉红的果实,轻咬慢舔,而身下人十分配合地任她为所欲为,只不过轻泄出了两声低吟。

燕宁一直都晓得司空砚初的嗓音如山涧流过的泉水一般悦耳动听,但他的低吟声在她听来更为妙哉,就应该多欺负欺负他,好一饱耳福,昨夜自己被他欺负狠了,全程都是她在叫唤,他倒是游刃有余的很。

思及此,燕宁便带着点“报复”的心思真下口咬了他几下。

司空砚初一早便察觉到了她的心思,却也舍不得推开她,有几分痛,也硬是自己忍住了,还伸手摸了摸燕宁柔顺的乌发,一下又一下,像在撸猫一般。

而他低眸看向趴在自己身上的燕宁,眼神里充满了对她的无限爱意,尽管体内的渴望正在肆意生长,他也能忍耐,耐心等着燕宁玩尽兴。

燕宁这一玩,可把自己也玩了进去。

司空砚初的喘息低吟像是潺潺流水般进了她的耳里,一声声叫得她某处地方也泛滥成灾。

鬼王可不委屈自己,她微微挺直了身子,明晃晃的目光扫过司空砚初身上的其中一处,见其也雄赳赳气昂昂地与自己对视,她眼波流转,笑容明艳,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媚着嗓音道:“阿琰,今夜月色正好,何不与本王共赴极乐。”

第155章 自欺欺人她一出声,他便败下了阵。……

言罢,她便拽住了司空砚初的裤子,欲在此一脱,却被某人的双手死死按住。

“你居然不愿意,这才过去多久啊?”燕宁眸光里含着委屈,抿唇道。

司空砚初声音暗哑道:“不是不愿,只是此处不便。”

“这是本王的地盘,哪有不便。”燕宁轻蹙眉头。

司空砚初犹豫会儿后道:“我便罢了,可我不愿意让你被看了去,听了去。”

“那我们设个结界,不就解决了吗?”燕宁提出建议道。

但司空砚初仍是一脸不赞同道:“我们还是下去吧。”

燕宁转念一想,屋顶确实也不太方便,便点了点头答应下去。

司空砚初笑着伸手揽住她的腰身,动作轻盈地下去了,就此回到寝殿去。

远舟在宴席散了之后便回到了自己院中练剑。

他一向刻苦勤勉,从不懈怠,可今夜的他心神不定,剑气外露,连剑都脱了几次手,直到最后一次,那剑竟脱手而去,插/入了树上。

远舟无声地叹了口气,默默地去将嵌在树上的剑拔了出来,他刚拔出来那一刻,便听到了身后有熟悉的脚步声传来,还伴随着银铃般的笑声。

他知道是谁,却默不作声,没有回头。

他本就穿得一身黑,在漆黑的夜里仿佛融为一体。

“怎么每回我来你这儿,你永远都在练剑。”卿兰轻笑一声道。

她一出声,他便败下了阵。

远舟终究还是转了身,他利落地将剑放回剑鞘中,声色淡淡道:“你怎么那么晚还过来?”

卿兰目露不满地走到他面前,双手叉腰道:“你这话说的真有意思,我想来便来了,不是一贯如此吗?”

远舟紧紧抿唇,不发一言。

“算了,我懒得和你计较这个。”卿兰眼波流转地在他身上打量,今夜的她兴致极好,不想被那么点小事打断。

她缓缓将手轻抚过远舟的身躯,指尖轻轻描绘着他腹部的肌肉线条,唇角轻勾道:“昨夜未能尽兴,今夜我们再来一次,可好?”

她的声音充满了魅惑,远舟不由自主地轻滚了下喉结,但他却没有立刻应下,而是哑声开口喊她:“卿兰。”

“嗯?”卿兰还在他身上到处挑逗,她最喜欢远舟被她撩得忍无可忍的模样。

远舟隐忍着体内升起的异样,握住她纤细的手腕,鼓起勇气道:“我们也像王上和神君那般好好地在一起,好吗?”

卿兰被迫停下动作,抬眸轻问:“你今夜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说出这话?”

远舟微微垂眸,低哑道:“我很羡慕王上和神君,他们二人彼此互通心意,能坦坦荡荡地在一处,而我们之间的关系却是见不得光的,我甚至都算不上是你的情人。”

卿兰眸光一愣,随即蹙眉冷声道:“所以你后悔了?”

闻言,远舟立刻摇头,叹道:“卿兰,我只想知道,那么多年了,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卿兰轻抬未被他桎梏住的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他俊朗的脸庞,声音平静道:“同僚?挚友?家人?我认为都是啊,况且我们双修时一向很合拍,难道不是吗?”

远舟喉头微涩,眼里涌动着复杂的情愫,他缓缓道:“卿兰,现如今王上平安归来,还和神君圆满了,幽兰州也没什么大事发生,可我这心里头还是空落落的。”

他将握住卿兰的那只手轻柔地放在自己的胸口上,目光认真道:“今夜,我再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和我”

“不行!”随着卿兰斩钉截铁的声音从口中传出,她的手腕

也一下子从远舟的手里抽了出来。

还未完整说的话就那么被强行打断了,她知道他要问什么,答案先一步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