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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预感,这个声音的主人想来就在此处。

而就在这时,她体内的元丹反应尤为强烈,胸口处紫光闪现,仿佛在和那仅剩的最后一片元丹碎片遥相呼应。

“可是有反应了?”司空砚初捕捉到了她的异常,问道。

“嗯。”燕宁笑道,“在这雪山里转了两日都没发现,没想到竟在这山洞的下面。”

“我踏入山洞之前仔细观察过,此处应是山脉底下。”司空砚初环顾四周后道,旋即他的神情骤变,似乎瞥见了什么可怖的异象,脸色骤然紧张,呼吸变得急促,手指不自主地攥紧了掌心,身体也随之轻轻颤栗。

第76章 蛇影幢幢“胆敢想伤他,今日一个都别……

“蛇到处都是蛇”司空砚初的声音微微颤抖,身体如同弦上满弓,紧张地盯着那些从各个方向汇聚至这个坑洞的蛇群。这些蛇的身躯适中,长尾巴在地面上轻轻摆动,它们纷纷吐出赤红的蛇信,缓缓逼近,那一双双血红的蛇眼在昏暗的坑洞中显得格外骇人。

“区区蛇类,有何惧哉,斩尽便是。”燕宁目光如炬,杀气腾腾地瞪视着那些蠢蠢欲动的蛇群。

就在此刻,司空砚初身边悄然出现了一条蛇,它警觉而细微地探试着,缓缓爬行至他脚边,察觉到他的身体紧绷,蛇儿便寻觅着机会,正准备向他小腿发动攻击,不想,却被一只纤细白嫩的小手牢牢擒住了要害,还未及有任何反抗,燕宁便以一股强劲的力量将其捏毙,鲜血四溅。

随后,她如同触碰了污秽之物,立刻将其狠狠甩开。

那些蛇一见此蛇的凄惨下场,瞬间丧失了胆量,纷纷僵立不动,如同石像一般。

燕宁用干净的另一只手轻触了司空砚初的额头,又抚过他紧握的掌心,竟发觉冷汗涔涔,即便是面上的神情也显得极为痛楚,苍白如纸。至此,她瞬间明白了司空砚初对刚才蛇的袭击为何能够置若罔闻。

“你畏惧蛇。”她语气坚定,确认了他对蛇的恐惧。

面对内心深处的恐惧,即便是力量强大的人,亦会感到束手无策。

司空砚初没有回应,只是感到自己的身躯如同石雕般凝固,无法挣脱束缚,恍若他又重返了童年那梦魇之地,尽管以他的修为,应对这些蛇群本应轻而易举,然而此刻却感到力不从心,他体内的血液仿佛被寒

冰封冻,流转停滞。

燕宁察觉到他已经到了无法开口的地步,显然是惊恐到了极点。她不假思索地挡在他的前方,戒备地盯着那些蠢蠢欲动的蛇群,她猛地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喝,鬼吼使得那些蛇群不由自主地又向后退缩了几分。

鬼吼是恶鬼的绝招,能暂时逼退敌人,修为等级越高,震慑力便越高。

燕宁轻柔转身,小心翼翼地将已然不能动弹的司空砚初搀扶着坐下,旋即在他的周围布下与自身灵力紧密相连的护身阵法,以确保那些蛇无法逼近他分毫。

随后,她的双眼逐渐染上一抹猩红,甚至那已然露出的锋利獠牙也显露出森然之光,由此可见,她的怒火已被点燃。

“胆敢想伤他,今日一个都别想逃!”燕宁的眸光里燃着熊熊怒火,俨然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数条胆气十足的蛇向燕宁身后疾扑,却遭遇了燕宁手中幻化之剑的快速挥斩,剑光如虹,血花飞溅,当场陨命。

或许是同伴的陨落激怒了蛇群,竟激发它们齐心协力,蜂拥而上,燕宁在蛇海中游走,其斩杀蛇的动作敏捷而果断,犹如庖丁解牛般游刃有余。

蛇群数目之巨,令人瞠目结舌,鲜红的蛇血溅满一地,杀之不绝,仿佛无尽头。坑洞之外,蛇源源不断地涌入,不知何时方能杀出一条生路。

燕宁虽骁勇善战,但体力总有耗尽之时,一旦灵力受损,她为司空砚初布下的护身阵法也将难以维持。

就在她刚杀完这一圈后,打算稍作休息之际,一条硕大的金蛇悄无声息地滑进了坑洞之中。那蛇的双眼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其身上的斑斓花纹精致绝伦,与方才那些蛇迥异,显然这是一位蛇中之王。

在这雪山山脉深处,居然潜藏着这样一条金眼蛇王。按理来说,本应早已化为人形,然而观其形态,却依然未见化形的迹象。

即便如此,燕宁也知不能掉以轻心。

金眼蛇王赫然现身,众蛇纷纷退缩至坑洞边缘,独留燕宁与它对峙于坑洞之中。

对付这金眼蛇王,可不像对付那些蛇一样简单。

燕宁神情戒备地紧盯着金蛇的一举一动,然而这金蛇显然聪明许多,并未冒失地直冲上前,它只是缓缓吐出蛇信,目光凝视着燕宁,仿佛已将燕宁视作囊中之物。

而此时的司空砚初正双目紧闭地盘腿坐着,竭力克服心中难以抑制的惊恐。

那万蛇坑的往昔,如潮水般不顾一切地涌入他的脑海,蛇影幢幢,无处不在……

然而,原本紧盯着燕宁不放的金蛇,忽然改变了方向,血盆大口张开,迅速向司空砚初那里蜿蜒爬去,尽管它身躯庞大,但爬行的速度却出奇地迅捷。

燕宁目睹司空砚初恐要身处险境,不及细想便挺身而出,正当金蛇意图强行冲破阵法之际,它的双目忽然被遮蔽住,一片漆黑,头部也被人紧紧钳制,无法存移,原来是燕宁已跃上蛇首,双手严密覆盖其眼,又使其动弹不得。

“你的对手是我!

金蛇怒气冲冲,企图将燕宁猛力抖落,然而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均未能如愿。终于,在燕宁精疲力尽的情况下,她只好自行跃下。

狂暴的金蛇此次对燕宁不再留情,它俯冲而下,张嘴欲噬,然而燕宁身形灵活,屡屡避过其攻击。她趁隙发动术法,击中蛇身,金蛇痛苦地嘶鸣不止,但由于其鳞甲坚不可摧,竟无一丝血迹渗出,连伤口也无从寻觅。

燕宁与金蛇你来我往,交锋之际异常激烈。唯有贴近其七寸致命之处,方有机会彻底将其击败。然其身躯庞大,唯有冒险近身,方有一线可能。

燕宁把握住良机,有意让金蛇得逞,将自己制于其身下,然而未等她施展致命一击,便见金蛇痛苦地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霎时从她身上弹开。

她凝目一看,只见司空砚初挥剑如风,一剑狠辣地剁在蛇的脊背上,剑尖没入极深,竟穿透了那如铁石般坚硬的鳞片。

第77章 并肩作战这是她听过最动人的话。……

金蛇痛苦地昂首长嘶,瞬间将司空砚初震落地面,燕宁见状,立刻上前,稳稳将他搀扶,察觉到他手掌微颤,显然心中尚有余悸,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别强撑。”

司空砚初微微紧闭了下唇瓣,随后毅然决然地摇了摇头,“无碍,我能够应对。”

“你先退到我身后。”他低声道。

燕宁察觉到金蛇此刻的状况堪忧,若能趁机发起攻势,便可一鼓作气将其击杀。她站在司空砚初的身旁,面容沉静地道:“我和你一起。”

司空砚初深知燕宁从来并非那种需要庇护的女子,闻言之下,亦不感惊奇,只是轻轻一笑,答道:“好。”

两人屏息凝神,并肩而立,剑光如水,双剑齐出,共同扑向那已经损耗大半元气的金蛇。金蛇奋力抬头,怒火中烧,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随即悍不畏死,血盆大口一张,恶狠狠地向他们扑来。

受伤后失控的金蛇,反倒是让他们抓住了破绽,司空砚初挥剑施法,精准地将剑尖刺入了蛇喉要害,燕宁则巧妙地剑走偏锋,轻轻一刺,正中其鳞片最脆弱的七寸致命之地。

在俩人的全力配合之下,庞大的金蛇轰然倒下,霎时失去了生机。

这金眼蛇王一倒下,周边的小蛇们便纷纷四散而逃,迅速离开了这危险的坑洞。

司空砚初一结束,便步伐踉跄不稳,身体霎时失去了力量,幸好燕宁及时伸手将他稳稳搀扶。

燕宁含笑打趣道:“谁曾想到,令各界闻风丧胆的凌光神君居然怕蛇。”

听闻此言,司空砚初的面颊微微染上一抹红晕,显得有些尴尬,他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涩然,缓缓解释道:“年幼时,母妃曾将我扔入阴暗无光的万蛇坑中,以此来锻炼我的胆量和意志。那里遍布都是蛇,我一心想要逃离,但母妃却告诉我,唯有我斩尽所有蛇,方能放我自由。无奈之下,我便只好逼着自己斩杀了所有的蛇。最后虽然脱身了,但也因此落下了严重恐蛇的后遗症,至今仍未能痊愈,若是偶尔碰到一条,尚且勉强能忍,但是若像刚才那般数目庞大,便不由得让我回想起在万蛇坑中那段痛苦的经历。”

随即,他满怀歉意地望向燕宁,轻声道:“抱歉,刚刚让你孤军奋战了。”

燕宁目光中满是惊愕,凝视着司空砚初,他虽只是寥寥几句解释了自己对蛇的恐惧之源,然而对她而言,一个孩童被扔于蛇窟之中,日夜承受那份折磨的情景,她实在难以想象其间的痛苦与煎迫。

如此残酷地对待自己的亲生骨肉,即便是为了锻炼其意志,燕宁也无法对此种行径表示认同。

“那你当年在里面待了多长时间?”燕宁轻声询问。

“七日。”司空砚初似是不想沉浸在那段过往里,轻轻一笑,自嘲地开口道:“都过去了,也没什么好提的。”

燕宁深知每个人内心都有不愿触及的痛楚,于是她不再深究,而是温言细语道:“既然那么怕蛇,那你刚刚为何还要冲过来?”

司空砚初定定地看着她的脸,目光认真道:“因为怕你出事,比起怕蛇,我更怕失去你。”

燕宁略一怔忪,随后露出淡淡的笑容,她冰冷的身躯仿佛被一丝暖意温柔地笼罩。

这是她听过最动人的话。

司空砚初见燕宁不说话,甚至还笑,蹙眉道:“我可是认真的,绝非玩笑之言。”

“嗯,我知道。”燕宁笑靥如花

地望向他,轻轻提踮脚跟,微微仰首,在他脸上轻盈地印下一个吻。

这个吻轻盈至极,柔和无比,犹如春风拂过湖面,却在司空砚初的心底刻下了深深的印记。

明明他们再亲密的接触也有过,可他还是会为她的这个吻而感到心动。

“阿宁。”司空砚初喉头微滚,声音似有几分沙哑。

燕宁受不了他这般深情款款地看着自己,偏头道:“别多想,这只是感谢你为了救我,愿意暂时克服自己的恐惧。”

“不过,你不来,我也是能应付的。”

司空砚初看着口是心非的燕宁,轻笑了下,“是,我知道阿宁很厉害,自是可以的。”

“那是自然!”燕宁骄傲地昂起头颅,却在转瞬间被司空砚初温柔地搂入了怀中。

他紧紧地将她揽入怀中,低声细语,温柔地呢喃:“你安然无恙,我便心安。”

燕宁静静地依偎在他的怀抱中,纹丝未动,两人就这样紧紧相拥了许久,时光似乎在此刻凝固。

良久,燕宁又一次听到了那声音,“救救我,我想离开这儿,救救我!”

此次,那声音不仅传入燕宁之耳,亦响在司空砚初的耳边。两人短暂对视,旋即慢慢移开视线,一齐凝望向倒卧在地、气息全无的金眼蛇王。

第78章 执念幻境“他不是早在百年之前就已经……

“救救我,求你们,救救我,我不想再被困在这儿了!”

一声蕴含泪水的女子嗓音从金蛇腹中传出,引起了燕宁与司空砚初的警觉,二人小心翼翼地并肩探查,然而,就在他们刚欲俯身之际,一片浓密的白雾忽然弥漫眼前,将他们的视线遮蔽得一片朦胧。

两人的眼帘不得不暂时合上,待再次睁开时,却发现已置身于喧嚣熙攘的闹市之中。

市井之中,小摊贩的热情吆喝此起彼伏,前方更有杂耍艺人卖力献艺,身旁飘来新出炉包子的诱人香味,此处无疑是人间烟火气汇聚之地。

“为何我们会直接从雪山到此处?”燕宁满脸惊异地环顾四周,眼前的景象让她困惑不解。

司空砚初见状,匆匆拦截住一位过路行人,温声询问道:“足下留步,敢问此地乃何国领土?”

“除了北渊国,还能是哪里,你这人真奇怪,怎么连这都不知道。”那名男子目光中流露出如同看待傻子般的神色,在话音刚落之后,他便径自离去。

燕宁沉吟片刻,疑惑地开口:“莫非那坑洞中隐藏着某种神秘力量,以至于我们被送入了凡世北渊国的境内?”

可不论如何,她都要重新回到雪山那里,茵茵他们还在那里,好在她记得北渊国应当离那座雪山不远,于是她和司空砚初决定先回到雪山那儿再说。

然而他们一飞到北渊国的地界处,便总是不由自主地折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始终在此地循环往复。更令人费解的是,他们从路人口中打听到这世上竟只有北渊国一个国家,似乎它就像是一个单独的小世界一般,脱离了他们所认知的世界。

司空砚初双眉紧蹙,沉声说道:“这地方颇显诡异,绝非我们熟悉的真实世界。”

“的确,我怀疑我们其实根本没有离开雪山。”燕宁沉着地看着四周的景象,这里应该是一处类似于幻境的地方,它并非是真正他们所熟知的北渊国。

而他们之所以踏入此地,想必是和金蛇腹内传来的声音有关。

俩人重新回到这北渊国的街上,正想着该如何离开这里时,她体内元丹忽生异动,反应剧烈,以至于连司空砚初也察觉到了她周身散发的幽幽紫光。

既然元丹对此处有反应,她自是不能直接离开了,得来全不费工夫,倒是误打误撞来到了这里。

司空砚初自是明白她的想法,了然一笑道:“放心,既然我们有机缘来到此处,自是能将你的东西找回来。”

正当俩人相视一笑时,一个身材魁梧的俊朗男子从燕宁身边擦肩而过,燕宁的元丹再一次猛烈地产生反应,她不由自主地转过头去,目光立刻捕捉到了那男子的容颜,燕宁不禁惊讶地低声自语:“陆嘉云?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司空砚初顺着燕宁的目光望去,只见那名男子身后跟着几名仆从,步伐匆匆,他那伟岸的身姿在繁华的街道上尤为引人注目,“莫非是他?”

“嗯,最后一片在他体内。”燕宁低声回应。

“他不是早在百年之前就已经离世了吗?”司空砚初满腹疑惑地望向陆嘉云,只见他踏入了一家成衣铺子。

燕宁闻言,惊声道:“你竟也认识他!”

而她话音刚落,便见那陆嘉云揽着一位气质出尘的清秀女子从那铺子里走了出来,他对着那女子说话时眉眼温柔,嘴角更是抑制不住地往上弯,和燕宁从前见到的冷酷无情的模样大相径庭。

“咦,那不是陆将军和陆夫人吗?可真恩爱啊!”

“可不是嘛,他们二人成婚以来,陆将军对陆夫人的宠爱的确是羡煞旁人。”

“只是可惜陆夫人多年未曾有孕,好在陆将军从不在意此事。若换了旁的男子,不是休妻再娶,便是一房房的小妾往府里抬。”

听着路人对这对夫妻的议论滔滔不绝,燕宁笑了,但她笑的是她发现了一件事,一件方才差点被她忽略的事。

“跟上他们。”

燕宁和司空砚初悄无声息地跟在他们二人身后,直到看到他们进陆府时,那陆夫人的眼神像是不经意间往他们这边看去,那眼神在一瞬间清明犀利,不像方才那般温婉如水,眼里全是对身边男子的顺从。

然而不过须臾,她便迅速将目光收回,随陆嘉云一道步入了府中。

陆府朱门徐徐闭合,燕宁目光流转,淡然望向陆府,轻声道:“阿琰,你应知恶鬼由何而生吧?”

司空砚初侧眸看向燕宁,目光低垂,嗓音微沉:“执念,不甘。”

“没错,每一只恶鬼的诞生都是因此而生。”燕宁神态自若地笑着道:“不是所有的恶鬼自诞生起便会自愿归顺幽兰州,而有的恶鬼会因某种执念会长久地留在某处,甚至会因为贪恋某样东西而陷入幻境无法自拔。”

司空砚初看向紧闭的陆府门扉若有所思,“阿宁是说陆嘉云已然成为了恶鬼,而此处是他造的幻境。”

第79章 这般聊天“聊个天而已,用得着大白天……

“阿琰果真懂我!”燕宁眸中带笑地转头看向司空砚初,一下子便撞进了他柔情似水的眼神里,这样的眼神出现在这张完美俊秀的脸上,的确很难不让人心动,她恍惚间都快忘了曾经的凌光神君是多么冷傲。

她压下心底的那份悸动,紧接着开口道:“既然已经知道是他了,我们定是要留在这儿一阵子了,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吧。”

司空砚初沉思片刻后,嘴角带笑道:“近水楼台先得月,不如我们直接住进陆府,岂不是更好办事。”

听他如此说,燕宁抬眸道:“看样子,你是想到什么办法了。”

“方才在路上,不是听人说这陆夫人难有子嗣,不若我们扮作大夫给她瞧瞧,以此也好接近陆嘉云。”司空砚初提议道。

“这倒是个好主意。”燕宁眸光一亮,很是赞同司空砚初的想法,随即又问道:“你还没告诉我,那你是如何认识他的?”

司空砚初压低嗓音道:“你觉得我们站在人家门口说人家的事,合适吗?”

闻言,燕宁眨眼道:“是不合适。”

于是,俩人先找了一家客栈落脚,一进房间,燕宁便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司空砚初是如何认识陆嘉云的事,但司空砚初不紧不慢地先在整个房间布下结界,然后再坐在床榻边沿,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用眼神示意燕宁坐在他身旁。

“聊个

天而已,用得着大白天还得坐在床上聊吗?”燕宁嘴上虽那般说,但身体倒是配合地走了过去。

只不过她还没坐下,便被一双大手捞了她过去,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稳当地坐在了司空砚初的大腿上,某人的双手甚至还在她的腰身上轻轻摩挲,一下又一下地触碰,时不时还捏了捏她又细又软的腰,逐渐勾起了她的某些渴望。

她一把按住那作乱的手,嗓音低哑道:“你这是在做什么?聊天有你这般聊的吗?”

“这样也不耽误聊啊。”司空砚初眼神炙热地盯着燕宁看,见燕宁似有生气的迹象,赶紧搂紧她哄道:“好了,我不乱来了,你也别下去,我只是想抱着你,关于陆嘉云的事,我一一说与你听。”

燕宁也不矫情,和他亲都亲过了,抱也抱过了,亲密之事甚至还更进了一步,也不差现在这会儿了。

她语笑晏晏地主动双手搂上他的脖颈道:“那你说,我听着。”

“陆嘉云,生于一百年前的北渊国之人,他年少成名,才能出众,二十岁便已是统领大军的骁云大将军,原本我应是不认识他这个凡人,只是恰巧在碧天海听闻此人本应有飞升的机缘,只可惜听说后来他走了歪路,便错过了这般机会,倒不成想他竟死后成了恶鬼,躲在这雪山里的幻境之中。”

司空砚初言罢,言语间倒是颇有几分惋惜,毕竟那般人才若真能飞升,定能为神界的战力添砖加瓦。

燕宁低叹一声:“没想到他本应有这般机缘,我认识他是在北渊国和大夏的战场上,那会儿我在人间办点事,恰好经过那儿目睹了他的作战风姿,一时被吸引了,便留下观战,不论是进攻还是防守,他都相当有策略,的确是难得的将才,我确实很欣赏此人的作战才能,只是可惜后来才知北渊国派他去攻打大夏是为了占领土地,若他是保家卫国,抵抗侵略,我自是相当敬佩,但若是做出霸占他人家园之事,我无法苟同。”

“的确,世道艰难,若是有才干之人做的是此等行径,的确很难令人认同。”司空砚初悄悄抚摸了燕宁柔顺的墨发,又轻声道:“阿宁,你觉得他造出此等幻境是为何?亦或者应该说是为了何人?”

“你可还记得在我们进来之前听到的那女子声音?”燕宁淡声问道。

“记得。”

“其实在你来之前,我就已经在那山洞里听到过好几次她求救的声音。”燕宁轻微蹙眉,缓缓道:“她说她不想再被困在这儿了,求我救她离开,阿琰,我怀疑是她引我们进来的,也许她就被困在这幻境当中。”

“幻境是陆嘉云打造的,若那女子是被困在这儿出不去,那她最有可能便是在陆嘉云身边。”司空砚初沉吟后道。

如此说来,答案呼之欲出。

燕宁冷凝道:“陆嘉云的执念应该就是我们听到的声音主人,而此人最大可能便是”

第80章 换个方式你哪学来的这些招数?……

“陆夫人。”

两人异口同声地脱口而出,旋即心照不宣地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燕宁轻轻地开了口:“方才在楼下,我略微打探了陆夫人的身世,她本名唤作沈念辞,令人称奇的是,她的来历无人知晓,似乎在众人的记忆里,她自始至终都是陆夫人。”

“显然,这沈念辞确实令人起疑。”司空砚初轻轻地揉搓着燕宁那细腻如玉的耳垂,“既然事情的脉络已经梳理明白,那么我们不妨明日便亲自与她会会。”

“嗯。”燕宁依旧沉浸在刚理清的思绪中,猝不及防地,她的耳垂感到一阵温热,仿若沉浸在暖意融融的温水之中,让她不由自主地全身放松,舒适无比。

司空砚初轻轻地啄住她的耳垂,良久之后才缓缓放开,紧接着,如丝般的吻轻轻印在她的眉心、眼角、鼻梁、双颊,最终落在那让他一旦触碰便无法自拔的唇瓣上。

良久,那如烈火般炙热而又极具克制力道的吻,几乎令燕宁陷入无法自拔的迷醉之中。她勉强找回一丝理智,刚欲退后半步,却被司空砚初紧紧锁住,不得退缩,他的唇舌继续在她唇齿间探索,索取每一寸甜蜜。

终于,在将她吻得浑身酥软后,司空砚初总算放过了她的唇瓣,他看着她迷离的眼神,不禁轻笑一声。

燕宁被他的笑声惊醒,恍然才觉得自己现在这克制力越来越不行了,竟在他面前如此放松警惕。

“你笑什么?还有谁允许你动不动就亲我。”燕宁冷着脸道。

闻言,司空砚初将她的小手捉到自己唇边亲了一下,“阿宁太诱人,实在忍不住,是我逾越了。”

这话说得甚是没一丝一毫歉意,她知道他在一点一点试探她的底线,也是她在纵容,才让他这般放肆。

司空砚初见阿宁神情松动,便知她定然不会生气,俯身凑到她耳畔,声音低沉而戏谑:“阿宁,想不想我换个方式伺候你?”

燕宁一听,猛地心跳加速,前不久所经历的那般滋味已是让她神魂颠倒,换个方式,莫非是?

见燕宁未有任何推拒之意,司空砚初便起身将她轻轻抱起,安放在自己刚坐过的位置上。

燕宁体肤如冰,坐在这尚有余温之处,顿时感到一股暖意袭来。

下一刻,她便见司空砚初轻轻弯身,潜入她裙摆之下,而她的下身感到一阵凉爽,旋即又感到被一股温热包围,她竭力压抑声音:“嗯嗯嗯”

异样的感觉令她感到陌生,却又难熬,但还是忍不住地想要沉浸在那份温暖的感觉中。

她终于明白司空砚初所说的换个方式是指什么了。

燕宁双手撑在榻上,螓首微抬,眼中流露出迷离又陶醉的神色,不一会儿,她的手忍不住地五指收拢地抓着被褥,时而轻轻地松开,时而又紧紧地攥住,最后,她仰头尖叫,呼吸急促,喘得极为厉害。

司空砚初细心地替她整理了衣裙,随即温柔地坐在她的身旁,将她轻轻地揽入怀中,缓缓地轻抚着她的背脊,让她逐渐平静下来。

“可是舒服了?”他喉间轻笑道。

燕宁轻轻锤了一下他的胸膛,不答反问:“你哪学来的这些招数?可是对别人用过,才会如此熟练。”

这话里听着怪酸的,司空砚初笑着亲了一下她的发顶,“这些招数都是我从书上学来的,只对你用过,你觉得我用得熟练,想来是因为我在梦中对你用过无数次。”

他这番话说得半分也不害臊,并不怕燕宁会认为他无耻。

燕宁眼神幽深,抬眸看他,竟瞧见他唇上还沾了一点水渍,随即又见他伸出舌头卷走了那唯一一点,她瞪着眼睛,不可思议道:“你吃进去了。”

司空砚初知道她在说什么,眼眸带笑道:“嗯,很好吃,阿宁想尝尝吗?可惜都被我吃了。”

“谁要吃自己的。”燕宁偏头嘟囔道。

司空砚初笑意晏晏地看着她,轻轻将燕宁的脸掰过来,柔和的声音低语:“阿宁还没回答我,方才可是舒服?”

她不说话,他便执拗地用直白的眼神盯着她,直至她轻声道:“是挺舒服的。”

他低低轻笑,再度吻上燕宁的唇,这一次多了一丝虔诚。

燕宁觉得现在的自己越来越没有掌控权了,她轻轻推开他,平复了下紊乱的心跳,看着他温柔缠绵的眼神,她缓缓抚摸他的胸膛,魅惑地挑眉道:“阿琰都让我那么舒服了,不如我也让你舒服一下。”

听到燕宁这话,司空砚初不由自主地喉头微滚,目光紧紧追随着燕宁缓缓下沉的手,他的呼吸一时变得急促,紧紧握住她的手,声音低沉而沙哑:不用,只要你开心便好。”

“那如何能行?”燕宁轻轻扬起头,轻吻了他的喉结,耳边是他压抑着低吟的声音,她便笑盈盈地道:“若是我喜欢这般做呢,你可还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