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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星锁链 章畹町 5766 字 16天前

第56章

金风送爽,天气逐渐转凉。

白有仪心情也很好,好到她可以摘下帽檐,踮起脚尖,在地面旋舞一样。

白有仪看见大腹便便巡逻的二经理,也不烦了,挥了挥帽檐,笑着朝老登打招呼,看见谁都乐呵。

帮阿姨推垃圾桶,一口气能推十多米远,阿姨说完谢谢,她又像蝴蝶似的飞走。

赚钱了!

每天打开账户,持仓就是大红。

白有仪喜欢红色。

看见文红棉复习完再休息,抱着文红棉亲了一口。

文红棉害羞:“白姐你——”

“喜欢红红。”白有仪坐在保安桌前,捧着脸,朝着文红棉痴迷地微笑说。

文红棉失语,无奈地摇了摇头:“白姐你赚多少了?”

“今天又是7个点。晚上请你们吃饭。钱要花出去,才能收回来。”

想着今天不是她每周固定一天的休息日,文红棉婉拒:“今天不行。要复习。”

“那等你休息日,我们和小帅小周一起出去吃。”

“好呀!”文红棉没有再客气,抱了抱白有仪,把白有仪的椅子一挪,她又开始在书桌上复习。

小帅从门口走进来,递给文红棉一个文件袋,嚷嚷着,“红红,是不是你家亲戚来了?刚才有个阿姨叫我把这个给你。”

“什么东西?”文红棉一头雾水。

她打开文件袋,看了眼,是她需要报名的资料,前几日打了电话给表姐,提前帮她准备报名资料,让表姐十月前寄送。

文红棉看了眼窗口,熟悉的苏E车牌号,有个女人刚拉开车门,坐上去,扫向佳玺小区大门的眼神肃冷,嘴唇不悦地下拉,但是眼神却往保安亭的门窗皱着眉头瞧。

车内开车的男人说:“两母女哪有隔夜仇?你不是想来看她么?这会儿又生什么气?一天到晚又念叨她,来了,又不肯跟孩子说说话。”

“你懂个屁。”女人瞪了眼车内的男人,“开车吧。走了,看一眼得了。”

“那你把门关上,眼睛都瞪两分钟了。唉,要不我滴一声,我也想看看棉棉。”

“闭嘴。不许出来打扰她。她还在学习。”

文红棉疾步冲出去,女人装作刚要关门,看见文红棉跑出来,又冷下脸,关门动作放慢一百倍,在文红棉大声唤出“妈妈”前,女人关上车门的动作终于停止了。

晚上。

迟羽把迟澄叫到家中,迟澄从没想过成年后的某天能和弟弟温和相对。

气氛很尴尬。

迟羽递了一把指甲刀和修甲片,叫迟澄提前把指甲剪好,还给了一只护手霜,让迟澄保养手指。

迟羽传授一些讨好女人的知识。迟羽想了下,迟澄什么经验也没有,第一次多半表现不好,会秒,女人的舒适度低,性质被打消,迟澄坐实秒男的印象,日后定会被白有仪不喜。

但是迟羽

并不想白有仪不开心,最近白有仪炒股赚了钱,心情好,迟羽并不想在和迟澄做/爱这种小事上毁掉她的心情。

迟羽还是倾囊相授。

迟澄冷不丁问:“你吃的什么避孕药?网上说这种药吃多了,男性很容易绝育。”

“这个。”迟羽从茶几下拿出一瓶,“杀精失活的东西,你觉得能避免什么?难道你还想为白家填个一女半儿?你也配?”

迟澄隐忍怒气,感觉刚才他和迟羽之间的和睦相处是种错觉,实际上他们还是处处较真。

迟羽冷嗤,“哦。先说好,我肯定是要入赘白家,到时候我会改姓,你好好留在妈妈家,随妈妈的姓,继承家产吧。给白有仪诞种这种事,我觉得你不要妄想参与,这不是你该做的事。”

听见迟羽要改姓白,迟澄并不震惊,早几个星期,迟羽回家就在给迟雅君妇夫打预防针。

迟澄问:“白有仪怎么说?同意你改姓?”

“还没告诉她。等下次和她妈妈见面商量。”迟羽对正夫之位自信极了,“不然我和她生出来的女儿,难道要姓迟?你这不是害我和她离婚嘛。”

迟澄:“……”迟羽真是疯了,都梦到结婚了。

迟羽一看迟澄难以接受的表情,终于懂了为什么景邈是前男友,服侍白有仪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地位。这就是大环境下的男人思想,逃不出那套规则,难以接受为爱改姓。

幸好迟羽很早读了美学,一些结构主义的理论,让他明白人不可避免在社会中被结构,人从诞生之初,学习语言的那刻,就被语言,社会建制等等所结构好了。

看看迟澄,宋青熙,景邈都是很直观的例子,三个男人自诩聪明,还沉浸在他们是家中独子的身份里,故步自封,不像他,和粉丝哥有共同话题,得到了粉丝哥的终极指点。

粉丝哥就是改了姓氏,纳入他老婆家族谱的男人。正是这一点,保证了总裁姐在外如何应酬,被花草拈惹,最终还是会回到有粉丝哥,有她和粉丝哥孩子的家里。

以后迟羽,不,白羽和白有仪的孩子出生,自然也是姓白。

迟羽扯开了话题:“这款对男性jing囊伤害比较小,你可以试试。”

“听你的吧,你比较有经验。”迟澄表现出兄恭弟友。

迟羽又说:“玩点花样,能提高她体验。这几样拿去,到时候戴上。戴哪里不用我说吧。”

迟羽递了只皮质项圈和四指宽的钢环。

迟澄摇头,默然不语收下,耳垂悄然红到滴血。

晚上迟澄来到白有仪家里,景邈围着围裙在做饭,白有仪坐在餐桌上,乖乖发呆,等着开饭。

迟澄一到,放下手提包,说:“这是怎么了?”

景邈看了眼年轻男人,回想到几个小时前在名为【不做馋猫】群里收到的消息,迟羽拉了迟澄进群,告知今晚是迟澄来陪白有仪。

景邈把锅铲炒得“轰天动地”,白有仪也还在发呆,没有动静。

景邈解释:“看账户资金看嗨了,这会儿正在回忆金钱的爽感。”

白有仪听见声响,回过神,朝景邈微笑:“还是小景懂我。”

景邈翻了个白眼,内心喜不胜收,白有仪一句小景直接让景邈颅内高潮,爽翻了天。

景邈想:当然是他最了解她。18岁就和她相遇,十年相伴不是谁都能代替他。

迟澄道:“是不是该考虑开空单了?白白现在的钱够开几手空单?”

白有仪又来了兴致,和迟澄讨论还不是时候,她金额少,没迟澄的多,开早了,保证金追加不上,到时候容易被爆仓。

景邈再翻了个白眼,年轻男人争宠的手段真是拙劣。

做好菜,景邈准备下楼,今晚不该他陪,景邈端上最后一盘菜时,欺近白有仪的脸,白有仪很自然地亲了一下景邈的脸颊,打发男人。

迟澄黑眸内流溢的光彩渐敛渐冷,景邈洋洋得意,在白有仪嘴唇啄了口,摸摸白有仪的头发,景邈像正夫般招待二人:“你们吃好喝好,我先下楼了。”

吃完,迟澄收拾完餐桌,去浴室收拾自己。

白有仪抱着迟澄遗落在外的睡袍,敲了门,门一打开,男人露出被绳索打结的手腕,“进来,帮我解开一下。”

白有仪懵着脸,被迟澄拽进去。

迟澄的第一次发生在浴室,戴着项圈,用迟羽给的红绳绑了自己,第一次绑住自己献给女人,很不熟练,胡搅蛮缠似的绑了一通,解不开,还让手臂曲折充血。

“你好笨。”白有仪帮迟澄解开手腕和胸膛前的绳索,嫌弃说。

迟澄勾起唇角自嘲,不敢说,是他故意为之的技巧。男人太聪明了,会把女人吓跑,适时的笨一点,才可讨女人欢喜。

“下次你帮我绑。”

白有仪苦着脸:“我不喜欢这招。”

“真的?”迟澄挑眉问,手指穿过项圈的拉环,缠绕在指尖,递在白有仪眼前,“不喜欢把我当狗用么?”

白有仪咽了唾沫,牵扯着项圈前的一条银链,迟澄的头颅被拽到抬头可以亲吻白有仪嘴唇的距离。

迟澄挑衅女人般一笑。

白有仪一边说着迟澄没必要学迟羽和景邈的那些花招,一边吻了迟澄,迟澄还没说是自己也喜欢这样讨好女人,柔软的唇贴着他的唇珠,潮湿的舌尖舔过他薄薄的唇面,亲密无间的黏腻,迟澄厌恶被人触碰。

本该恶心,尾椎意外地蹿上酥麻感,四肢百骸像是被温水包围,喘息着,迟澄失去一切理智思考,无神地垂头脑袋,将湿漉漉的下颌搭在女人肩膀。

过了一会儿,迟澄的唇还在白有仪颈间磨蹭,整座身躯贴上来,像冬日里忍耐不了酷冷的小猫,身体也要贴紧偎依着让他安全的主人。

以为是男人没经历过人事害羞,要适应一番,白有仪让他依恋地亲近。

“抱歉,太激动了。”迟澄吻了下白有仪的耳垂,“刚才我不是故意。我平时自己都很少做,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们说处男都敏感,很正常。”

只是轻轻吻了白有仪的脖子,迟澄便陷溺进深潭,他尽量为自己找补,把劣势化为优势。

白有仪低头去看,总共手上真正过了四个男人,除了景邈,每一个男人都这样快。

处男都是这样跨过第一次么?

迟澄的手指又抚上来,含住白有仪的耳朵轻咬,让白有仪忽略刚才的事,白有仪闭眼。她皱着眉享用男人,她认知到一个事实,男人表面再怎么清纯克制,私底下都是一样烧,各自有留下她的花招-

新年。

白温书的医院彻底走上正规,贷款还清到只剩十来万,再有一个月的利润,便能补足这份空缺。

白温书想着老公一直在耳边念叨的诉求,是和女儿一家人出去度假,便打电话给白有仪,让她把四个男人叫着一起,举家出去游玩。

白有仪倒是想趁着不多的假期,去攀雪山,可两位长辈肯定是不能陪她,于是选择雪山附近一个景区。

礼貌地邀请了四个男朋友一起过年,大家纷纷表示计划可行,约定好时间。

景邈每年都是和白有仪过,早已习惯待在白有仪身边,他家长辈一直奉行的是长大的男人就如泼出去的水,有份事业便可自生自灭。

宋青熙征求了自家姥姥的意见,不回老家省份过年应酬,留在这边陪女友。姥姥一听宋青熙正式脱离单身,还是和救过他的恩人,自然同意,叫宋青熙和女友好好相处,她不是不开明的人。

迟羽和迟澄是本地人,过年正是给诸多合作商,供应商联络感情的时节。【】迟雅君和迟父忙着去上海和闽南,香港等地,亲自拜会朋友送礼,当然也会洽谈下一年的合作生意,倒也没多少心思管小儿子。只是迟澄也要留在白城,不去应酬,要求放七天假,惹得迟雅君小小的不满意。

白有仪在除夕宴上,和四个男人商量了一下,她们要陪长辈玩三天。最后一天她和迟澄,宋青

熙去爬雪山,景邈和迟羽在附近景区陪她的母亲父亲闲逛。

四个男人同意,心照不宣地陪白有仪喝酒。除夕夜,谁都不想独守空房,都想陪着白有仪过年。

白有仪“微醺”,想着景邈今晚又在厨房大房姿态打压迟羽和切菜的迟澄,还指挥宋青熙颠锅,最后又将一桌菜的功劳抢了去,要她当众表扬他几句。

趁着醉意,白有仪拍了拍桌,给景邈一张黄牌警告,立下威严,让他清楚家里到底是谁在做主。

她这九十多平米,加上开发商送的阳台,总共一百来平的小地,还能变成皇宫大院,天天上演勾心斗角的宫心计?

她是一个不喜欢权力制度的人,自然得废除封建大房制度,在她白有仪的家里,都是走进新社会的男人,必须人人平等。

“你们每一个我都喜欢。”白有仪拍拍着胸口,眯着眼睛,嘿嘿地朝四个男人笑说,“今后,你们进了我家家门,那么我、我就是一家之主。我不喜欢不公正的待遇,跟了我的男人,呃,都是我家庭的一份子,我对你们不能说绝对公平,但是我会力求公平。”

迟羽坐在白有仪身旁,立马表态:“白白,我不要公平,我要绝对拥护你。你开心就是我开心。”

白有仪嘿嘿地笑,去摸迟羽的脸蛋,迟羽轻轻捉住白有仪的手咬了一口。

宋青熙不屑地瞥向迟羽,被迟羽这小男生恶心到了。

迟羽最得宠,受尽白有仪偏爱,就差改名成白羽被宠着了,迟羽当然不要公平。他就是不公平本身。

宋青熙给白有仪倒酒,“我随意,我能坐在这里,和在座的人中龙凤过除夕夜,伺候白白,我觉得很幸运。”

白有仪一听宋青熙的发言,感觉宋青熙比她玩得还抽象。

“你也喝醉了么?”白有仪睁着大眼睛,眨眨眼睛问。

宋青熙微笑:“我没醉,但是被白白亲一下我就会醉。”

宋青熙侧脸,用手指轻点脸颊发嗲。

白有仪正襟危坐。

男人私底下也是烧到可怕,白有仪最近一个月,沉浸在宋青熙的手段和身体无法自拔,宋青熙不仅变狗让她骑,还让她坐着磨胸,花招太多,招架不住。

她从他手机屏保的那束花发现,宋青熙是勾引她的云养狗。和云养狗切割那次,为了哄他,白有仪送了他一束花,花被宋青熙拍下来,成为了他的手机屏保。

景邈知道白有仪刚才那段话这是在点他,眼看宋青熙发烧要白有仪亲他,喂了口白有仪的酒拉扯女人的注意力,告诉白有仪:“什么皇宫大院,少玩抽象,真把自己当皇帝了。”

这一嘴白有仪,三个男人都觉得景邈这毒舌还能留在白有仪身边,是奇迹,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仗着是白有仪初恋,景邈在她面前真敢作威作福。

果然白有仪不满意,一张红牌,拍在景邈嘴上。

“出去。”白有仪指了门,“下楼,滚去你家。我不说第二遍。”

景邈站起身,旋即扇了下自己的嘴,立刻道歉:“白白,我错了。我没有家,这里就是我家。你说我这嘴……”

景邈自行掌嘴几下。

“我这嘴它就是学不会过脑子。大好的日子,白白别生气,原谅我吧。”

白有仪不太想收回,今天若是为景邈收回红牌开了先河,有第一次,就有下一次。此后,她一家之主的位置往哪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