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杀母仇人 见他要招认,她一下……(1 / 2)

见他要招认, 她一下就问到了最尖锐的问题,“当年你受何人指使,给我母亲下毒?你想好了, 莫要诓骗我, 这些年我也查到了不少东西,若是跟我查到的对不上,那就不是我审了,少不得得麻烦刑部的老爷们帮帮忙让你张嘴了。”

他一听这个,身体抖得就跟筛糠一样,缓了好几缓, 就在陈江冉等得快不耐烦的时候,他张口了, “是~是老爷, 老爷指使我干的。”他说的话里都带着颤音。

陈江冉已经做好了他要供出她那位好表姨的准备来了,结果不成想, 竟然是他?

她的头跟被雷轰了一样, 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怎么可能?他爹再怎么恨她娘,也不可能动杀心呀!她都给他生儿育女了, 虽然他对不起她, 但她到死都还是想着他的, 不然怎么会给弟弟起名“思远”。感觉有些头晕,他手胡乱抓了一把门扶手, 这才稳住身形。

“你失心疯了吗你?竟然攀咬出老爷来了。”奶娘先一步走过去, 指着那负心汉恨声骂道。

他两手一摊,“我都这样了,命都掐在你们手里, 骗你们有什么意思?”

她呸了一下,厉声问道,“他让你下毒你就下毒?他要让你死你死不死呀!”

“我也是没有办法,我当时被老爷拿捏住了,也是由不得自己啊!”他磕头哀求道。

“哦?他拿住了你什么把柄?”陈江冉冷声问道。

那边原来还要辩驳的男人,嘴立马跟锯了的葫芦一样不吱声了。见他不招,陈江冉眼睛一转,轻启朱唇,“既然你不说,我少不得出去找春竹来问问,只是嘛,孩子也会在场,难免听进几句去,现在的孩子虽然才十岁大,什么话也都能听懂了,最会分清楚善恶黑白。”

那王焕脸一下子煞白,面上惊恐之色挥之不去,他怕他伟岸的形象在儿子心中轰然倒塌,急急的膝行到陈江冉面前,哀切的道,“我说,我说。是当年在陈府,我跟春竹偷情被大人撞见了,后来春竹怀了身孕,大人说若不按他交代的办,他就让春竹去官府告我奸污之罪。春竹当时卖身契在大人手里,若是不按他说的做,就要被怀着孕卖到最下等的私娼子里去。他最是~最是~“言而有信”之人,说得出就做得到,我害怕,所以,所以……”

她了然,奶娘一家不是死契,她那父亲若是想让王焕为他驱使,少不得要用点手段。说不定那春竹也是他授意之下勾搭上的王焕。不然都是有妇之夫,放着个官老爷不勾搭,勾搭他一个泥腿子,怎么可能?

“为什么呢?为什么一定要死呢?”她自言自语的呢喃。那跪在地上的王焕以为是在问他,想了想道,“正妻之位空下来,向氏想当就得拿出傍身银子,即便不是向氏,以大人当时的官身,不得找个更得力的岳家?”

闻言她低头看向王焕,王焕见她冷眼看过来,赶紧缩头做鹌鹑状,果然还是男人了解男人。女人无用了就休弃,名声上肯定受影响。既然休不得,只有死人才能那腾位置。

想让对方死,又要死的合情合理,不受议论,这就要费些心思了。而一个女人对外最好的死法就是因生产而死。在大魏朝,产后血崩的女人不知凡几,说出去也不会有几个人怀疑。

那向氏也是死于难产,难道也有什么内情?不过这些不是她现下该想的了。

她知道了真相,知道了杀母仇人,却不能报官,不是可怜王焕的儿子,是因为她弟弟不能有一个杀人犯的父亲,否则他也要折戟沉沙。如今她才知道原来投鼠忌器是这般滋味。她不能因为要抓一只老鼠,就打碎心爱的花瓶,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可以不报官,但是仇却要报,只是要从长计议了。若不是她从小对这个爹失望透顶,此刻估计被打击到面无人色了。不过说不失望是假的,以为他是披着人皮的狗,结果发现是猪狗不如。

既然他这么人面兽心,春竹是怎么安全出府的呢?她心里这样想,嘴上就问了出来。

跪在那里的王焕道,“老爷心思~~过于~过于周全,小的,小的就跟老爷说好了,必得是老爷将春竹的奴籍消了,将她放出府去,小的才去干。”

她懂,他想说她爹心思狠辣,碍于在正主面前,只能往好听了说。

她估计他爹以为即便放了春竹,还有正房娘子和儿子在呢,他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只是没想到还有比他底线更低的人。见事情败露,人家直接舍了这边,跟着那边双宿双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