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陆灼年居然拒绝了他的互助申请。
理由是他今晚没犯病,不需要陈则眠的帮助。
陈则眠手抵在陆灼年肩膀上,直接把人往床上按:“也不是非要犯病才能互助,平常也可以适度调节身心健康嘛。”
陆灼年眉梢挑起:“你们直男都这么调吗?”
陈则眠说:“也不是。”
陆灼年不犯病的时候冷静自持,毫不放纵,说不来就不来,没有顺着陈则眠的力道躺回床上,而是推着人往外走:“不是收藏了小网站吗?自己找个片看吧。”
陈则眠扒着门不想走:“看片多没劲啊。”
陆灼年没听懂:“什么意思。”
虽然整个别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但陈则眠还是压低了声音:“就是没感觉,同性的异性的都不行。”
陆灼年惊诧地看向陈则眠。
陈则眠不知道这是因为喝了药汤的原因,非常生气地埋怪气陆灼年来:“看什么看!还不是因为你,我性向都失调了。”
陆灼年还是第一次听说性向能失调:“那怎么办?”
陈则眠随遇而安,接受得倒是很快,不仅不排斥和陆灼年在他清醒的状态下互助,而且还有自己的小巧思:“宿醉酒醒后容易头疼,纾解完有助于酒精代谢,第二天就不会难受了。”
“你经验还挺丰富,”陆灼年把陈则眠推下床:“回屋自己解去吧,我要睡觉了。”
陈则眠不走,也不说话,就眼巴巴地看着陆灼年。
陆灼年看了陈则眠不到两秒,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你就是想让我帮你,用嘴帮。”
陈则眠喉结上下滑了滑,举起手里的猫耳发箍:“最好能戴上猫耳朵。”
“”
陆灼年现在虽然还算平静,但一帮陈则眠,听到他叽叽咕咕动静,自己估计也很难把持住,但他今晚真的不是很想,就故意提出陈则眠无法接受的条件:“你把小铃铛戴上,我就戴着猫耳朵帮你。”
陈则眠果然犹豫了。
就在陆灼年把人推出房门的前一秒,陈则眠忽然说:“行吧。”
陆灼年手微微一顿,还是把人推出了房间:“晚了。”
陈则眠见陆灼年态度坚决,皱了皱鼻子,只好回去睡觉了。
宿醉过后,第二天他醒得很早。
头又疼又沉,身体很累却睡不着了,在床上翻来覆去躺到七点半,收拾收拾起来下楼了。
厨师端上来一盅鲜炖的燕窝。
陈则眠以为是今日甜品,两三口就喝掉了。
吃早饭的时候,他有气无力,单手撑着额角,哀怨地看着陆灼年。
陆灼年视若无睹。
陈则眠愤恨地咬着豆沙包:“今天起得早,我上午去趟工作室,马上就五一了,得开会研究游戏推什么活动。”
陆灼年面不改色道:“以后你去干嘛不用跟我说。”
陈则眠继续说:“下午去证券交易所。”
陆灼年筷子顿了顿:“你要炒股?”
陈则眠慢条斯理地掰开豆沙包,先捡着带豆沙的地方吃,拖着长长的尾音:“不是不用跟你说去干嘛么。”
陆灼年不怒反笑,说:“陈则眠,你现在脸上就写了四个字。”
陈则眠:“啥?”
陆灼年瞥了眼正在收拾厨房的保洁人员,拿手机发了条消息过去。
陈则眠点开一看,屏幕上赫然是四个字
欲求不满。
陈则眠眯了眯眼,把手里啃剩的豆沙包朝陆灼年砸了过去。
陆灼年略微偏头避开,说他:“浪费粮食。”
陈则眠说:“那我捡起来吃了。”
陆灼年对陈则眠的小心思简直了若指掌:“别装,本来没馅了你也不吃。”
陈则眠:“”
陆灼年叫了厨师一声,吩咐道:“下次做豆沙包奶黄包,馅儿都包大点。”
陈则眠莫名其妙消了气,主动解释起去证券交易所的原因:“我是陪郑怀毓去,听说他最近表现挺好,他爸想把他叫回公司管事,提前给了他一笔钱让他投资试试水。”
陆灼年应了声:“挺好。”
陈则眠叹气:“好什么,我对投资一窍不通,郑家明明就是干投资的,那么多顾问他不问,非要我陪他去,你知道为啥吗?”
陆灼年倒是很清楚郑怀毓的作风,推断道:“因为那些顾问都又老又丑吗?”
陈则眠竖起大拇指,对陆灼年的敏锐表示肯定:“是的,他说和丑人待在一起会影响运势。”
陆灼年笑了笑,没说话,
陈则眠临时向陆灼年取经:“你有什么看好的股票吗?”
陆灼年随口说了两个。
陈则眠赶紧记下了关键词,以为到时候跟工作人员直接说‘我要买XX’就可以,结果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交易大厅人声鼎沸,A股数千支股票的盘口数据不断滚动。
巨幅电子屏上列满一行行猩红数字。
陈则眠根本没有找到陆灼年说的那两支股票。
郑怀毓受不了这过于嘈杂的环境,催促:“随便买两个赶紧走了。”
陈则眠不知道该买什么,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
郑怀毓:“这有什么可挑的,”
陈则眠说:“会赔钱啊。”
郑怀毓很无语:“我看过你们游戏工作室的财务报表,你现在也是资产过亿的人了,能不能大气一点。”
陈则眠早就没在思考了,看着墙上一支支股票眼睛发直,神游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