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堂衿:“我自个去就行了。”
“啊?我不去啊?”季榕夏指了指自己。
谷堂衿摇摇头:“不用,我去就行了,你忙活铺子里生意就行,今日菜牌都要换成你定的那些,你这边的活也不轻。”
谷堂衿从杂物森*晚*整*理里好容易才翻出一把木铲子和一把镰刀。
他想着还得买个锄头和铁耙。
以前家里没田地,根本没有买锄头和铁耙。现在该置办上了。
谷堂衿叮嘱道:“要是晌午我回不来,就让娘先记账,娘算账很厉害。就是可能有点忙不过来,我尽量早些回来。”
“可是,耕地很累啊。我不去行吗?”季榕夏还是有点犹豫。
谷堂衿去屋里拿出些银钱,预备买锄头和铁耙:“你炒菜也累。这银钱我准备买锄头和铁耙。铁器不便宜我先拿个三两银子。”
“嗯嗯嗯。你拿吧,这银钱不能省。”季榕夏跟在谷堂衿身后说,“那我给你做点吃的,你带着,饿了你就吃。”
季榕夏想了想提议道:“对了,这几日早食摆摊我自个摆就行了,和面的事你也别管了,你趁早去,早晨不太热。太阳大了你就回来,咱们什么时候凉快什么时候干活,别逞强。”
谷堂衿知道季榕夏这是想要自己轻松一些,谷堂衿点头:“好。”
“那你等等,我去给你弄些吃的。”季榕夏赶紧去了灶屋。
季榕夏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一份栗子红枣八宝粥,然后又拿出了一份芋头扣肉和一份蚝油生菜,他热了两个昨日剩下的馒头,馒头从中间切开,用馒头夹住一块芋头两块扣肉。
在要夹蚝油生菜的时候季榕夏动作一顿,牡蛎容易引起过敏,用牡蛎熬出的蚝油会不会也这样?堂衿还没吃过蚝油生菜呢。
他夹了一筷子蚝油生菜给谷堂衿先尝尝,看看他过不过敏。
谷堂衿吃了,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季榕夏这才放心将生菜夹在馒头里。
季榕夏做饭的时候,谷堂衿也没闲着,他去给还团在一块睡觉的小黑狗和小黄狗添了食,收拾好院子,给黄瓜、芋头和辣椒浇好水,还把今日要用的面都和好了。
季榕夏将吃的装在一个小篮子里:“这里头有果子饮、馒头夹肉和八宝粥。”
“好,我知道了。”谷堂衿换了一身破旧的短褐衣裳,头发也被他仔细绑起,还戴上了一顶草帽,“做生煎的面我都弄好了,就放在东边的灶台上了。”
“嗯,看见了。你赶紧走吧,这点活我自己能干好。今个太早了,要是买不着锄头,你去村里借一把锄头用,别舍不得银钱。”季榕夏拉了拉谷堂衿的手叮嘱。
谷堂衿点头:“那我先走了。”
“去吧,去吧。”季榕夏放开谷堂衿的手。
谷堂衿快步离开了。
季榕夏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他们成婚之后就成天腻在一块,很少分开。
他深吸了一口气,去干活了!
今个他就做了些生煎,王渔夫早早送来了鲜虾,季榕夏先将其放到阴凉处,准备等忙完早食这段时间再送到隔壁去。
“哎,夏哥儿今个怎么就你一个人摆摊?堂衿呢?”关鸿池开门做生意,瞧见季榕夏一个人搬进搬出的,疑惑地问道。
“堂衿下地去了,早食摊子就我自个先摆着。”季榕夏说道。
“你们这地都买好了?”关鸿池好奇地问。
“嗯,都买好了,一块水田一块旱地。就在桐东村那边。”季榕夏含糊地说道。
关鸿池笑道:“哎呦,那可好了,往后你们家不用收粮食了,要是你们往后种得多了,我还能从你们这里买粮食。”
季榕夏摆摆手说:“这才哪到哪儿,关哥你可别拿我们打趣了。”
关鸿池过来买了三勺果子饮。
“你要忙不过来跟我说一声,我让小妹过来帮你。”关鸿池临走不忘说一句。
季榕夏应道:“放心,真要忙不过来不跟你们客气。”
出来买果子饮的刘大郎在一旁听了说:“哪儿用得找你,我家这会正好清闲,真忙夏哥儿你找我家就行。夏哥儿,给我来四勺果子饮。”
他们卖糕点,也就是做糕点那会子忙一些,真论起来可没有他们这些开面铺开食肆的忙活。
季榕夏给刘大郎打了满满四勺果子饮到刘大郎拿来的海碗里。
季榕夏:“好嘞,刘哥。”
陆陆续续又来了好几个客人,季榕夏又是打果子饮又是盛生煎的,勉强还能应付得过来。
好容易排到邬宝全,邬宝全赶紧往前走了两步,将手中的两个大海碗递过去:“要桃子果子饮,还有这种混起来的,每一种来四勺。再给我来三十个生煎。”
上回来买早食,这几种果子饮他都买了些,喝了之后发现他和朱朋义最喜欢的就是这两种。
“好。”季榕夏给他打了果子饮,又包起生煎来。
“谷秀才不在啊?”趁着这个功夫,邬宝全跟季榕夏搭话。
这么好的厨子,可得拉好关系。
“去下地了。”季榕夏简单地说。
“这个时候下地?种稻子?”
邬宝全不是那不事生产的县令。
他老家就在清赤县附近,自然知道此处小麦和水稻都能种。
小麦能种两季,分别是春小麦和冬小麦。
春小麦长得快些三个来月就能熟了大约到了秋季就能收,冬小麦要长得慢些,秋日里种下了来年夏日才能收。
稻子也能种两季,分别是春日种和夏末种。
春日三四月种了稻子,六七月就要收,收完了接着种。
因而这边也有‘三夏’的说法,所谓三夏就是夏收、夏种、夏管。夏日又要收粮食,又要种粮食,还得记得追肥管好田地。
当然书上是这般写,真种起来不能这么种,真要按这么个种法,再肥的田都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因而一般来说根本种不了这么多季,麦子和稻子都是隔一两年才种两季,要让地歇一歇,这个时候就要种一些豆子之类的来养养地。
如今已经是六月了,非要说种什么那应当是种第二季水稻。
“恩,还要种点芋头。”季榕夏说道。
邬宝全眼睛就没离开过那些胖乎乎的生煎:“挺好,芋头烤起来也好吃。”
季榕夏不知道该回什么就只是笑笑。
突然,厨神系统从半休眠状态脱离提醒道:“宿主有人看你们,准确来说是看你和这位县令,那人在东南方向。”
季榕夏闻言朝着东南方向看去,那边果真有个鬼鬼祟祟的瘦小汉子。
“他干嘛的?”季榕夏包生煎的动作一顿。
“他…说,原来邬县令把宅子搬到这里是为了…宿主你,他以为你们有不正当的关系。”
“他要回去跟钟大人说。”
其实那人说的是姘头,厨神系统会自己从半休眠状态脱离也是因为检测到了对宿主不利的关键词。
厨神系统:“那人现在走了。”
厨神系统说得含含糊糊的,季榕夏却听明白了。他都气笑了!
“夏哥儿怎么不装了?生煎都要凉了。”邬宝全有点着急,这生煎刚出锅才好吃呢。
季榕夏收回目光冷声说:“县令有人跟着你,你没看见啊?”
这种事他可不沾手,谁惹来的谁管,季榕夏直接就叫破了邬宝全县令的名头。
邬宝全瞬间收敛了笑意,眼神也冷了。
朱朋义闻言立刻朝着季榕夏刚才看的方向看去。
邬宝全郑重地说:“夏哥儿你放心,这事我会弄好的。”
他就是想要好好吃个饭,怎么还有人给他添堵?谁不让他安心吃饭,他就把谁饭碗给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