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家。
给两家送了,自家人更是不能亏了,季榕夏给爹娘和堂衿盛了点吃。
“这刚吃了早食,夏哥儿来了我这脸都圆了一圈。”姚田兰说着吃了口卤肉。
“真香啊,怪不得堂衿喜欢吃这一口呢,真跟炖肉的味不一样。”
谷春财吃了也夸道:“夏哥儿第一次做就弄得这么好吃,这个我都不会做,夏哥儿比我是强多了。”
“比我在府城里吃得还好。”谷堂衿只吃了一口就发现这不完美的卤肉已经比他以前吃过的香多了。
季榕夏有点不好意思,他这也不算是第一次做卤肉吧,他没堂衿和爹娘说得那么厉害,而且这卤肉要泡一会才好吃呢,刚煮出来的卤肉味道一般。
“爹,这个咱们放在食肆里卖吧,有了卤汁这个做起来就简单多了。”季榕夏提议道。
“好啊。”谷春财说道,“这卤肉夏哥儿你来做,挣的银钱算你们的。对了,堂衿你把账本拿来。”
谷堂衿还当他爹是要掰扯卤肉该怎么卖,就把今年的账本拿了过来。
姚田兰见状跟谷春财对了个眼神,她先去锁住了后门然后上了楼。
谷春财拿着账本走到明亮的地方翻了翻说道:“咱们这食肆一月刨除菜、肉、油、盐、酒水,也就能挣个八贯钱。”
“就是个辛苦钱。咱们一家要吃穿用,前些年堂衿还要在府城读书,一月最多也就攒下个三四贯钱。咱们家里来往的亲戚少,过年过节的走动多的就是我那些老友,花费不了多少,花得最多的就是给堂衿师父送节礼,七年前修了次食肆花了二十三两,买了三口新铁锅十五两……”
“咱们这食肆是落在你们娘身上的,本朝铺子一年没挣过四百两,那就不用入商户。若铺子是女子和小哥儿的嫁妆,那就不按这法子算。虽说咱们铺子挣得少不用想这些,我年少时想着万一以后食肆挣得多了怎么办呢?就把铺子落在了你娘名下。”
“谁知道这些年过去了,还是只能挣个八贯钱。没什么长进啊。”说到这里谷春财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以后我俩没了,那食肆就放夏哥儿身上。这事我和你娘写好了字据,夏哥儿你不用担忧我俩以后改口,这样你们要是挣得多了也不怕。”
谷春财说得认真。
季榕夏听到爹娘还立了字据什么的,他有点着急想要说不用这些。
谷春财摆摆手制止了他的话:“夏哥儿你先听我说。”
“这些年零零总总的,就攒下了两百五十八两。我和你们娘要留点棺材本,我们就留五十八两,剩下的两百两都给你们,以后食肆的事你们俩商量着管。不管是添置什么新菜,还是改一改咱们食肆的摆设,以后啊你俩商量,不用问我俩,往后啊,就是我俩给你们干活,食肆挣得银钱你们自己拿着,家也归你们管。”
姚田兰把一个从楼上拿来的旧盒子打开,里头是一堆散碎银两还有很多铜板,正正好好是两百两,里头还有张纸,是昨夜姚田兰写的字据。
“爹,我这卤肉这么好吃啊?你这就把食肆交给我了?”季榕夏不解地问。
谷春财没忍住笑了起来,这孩子平日靠谱的很,就是有时候啊,又尽说些傻话,他哪能因为卤肉好吃就把食肆的事都交给他们。
“爹,是不是因为昨日梁家那事?”谷堂衿抬眸问道。
“对,你爹和我昨日商量了,你们能顶的起事来,现在早早交给你们了,我跟你爹也能轻省些。”姚田兰说道。
真要说起来,他们老两口也是有些小心思的。
他们是觉得夏哥儿很好,但堂衿才是他们亲生儿子,总是会担忧夏哥儿将来会跟堂衿生分了。
堂衿又不会做菜,到时候说不准要吃亏。
不能怪他们把人往坏处想,实在是他们这把年纪了见识的人多了,没法不多想。
昨日的事他们虽然没见到,但是跟葛夫郎他们仔细打听过了,夏哥儿被气得不轻,听刘大郎说,夏哥儿一下子就气迷糊了还是堂衿拉住他,不然夏哥儿都要去揍那群孩子。
夏哥儿他是真心对堂衿的。
那他们这当爹娘的也算是放了心了。
加上俩人确实能顶事了。
谷春财和姚田兰就商量着把食肆交给俩人,他们呢就帮着小夫夫俩干些活,攒点私房钱。
“夏哥儿,堂衿,这家和食肆往后就你们管了,我跟你爹安心享福了。”姚田兰把盒子推到季榕夏面前。
季榕夏只感觉这银子和铜板沉甸甸的。
他下意识看了眼谷堂衿,谷堂衿也在看他。
季榕夏抿了抿嘴转头对谷春财和姚田兰说:“那我就收下了,我和堂衿肯定把食肆经营好。”
“哎,好。”姚田兰笑道。
随着姚田兰话音一落。
季榕夏听到了熟悉的提醒音。
【叮,发现一间普通食肆,可绑定。】
【是否绑定?】
季榕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