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琅捧着布蕾脆脆奶芙,一脸的难以置信:“你疯掉啦?!这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
池见青问:“好喝吗?”
虞琅嘬了一口,眯着眼嚼了两下,眼睛陡然睁大放光彩:“好喝诶!”
池见青满意地点头:“明天还有。”
次日放在门口的不是布蕾脆脆奶芙,而是一个巧克力珍珠味奶油泡芙。
再过一日,是一盒肯德基的葡式蛋挞。
虞琅一连吃了半个月,脸颊两边都浮了一层嫩嫩的肉,他一边吃一边担心地问:“这真的可以吗?”
池见青捏捏虞琅的脸颊肉,“管这那的呢,你开心最重要。”
又是一连半月,气温转凉。
马上,池见青就要达成一个成就。
【陪伴虞琅春夏秋冬】
屋外头的野猫冷得待不住,围在池见青门前嗷嗷叫想进屋。
池见青让下人们收拾出一间房给野猫们住,院子里便多了一份热闹。
雪花铺了地,是京城的第一场雪。
雪地里不光有野猫的梅花爪,还有急匆匆跑来的脚印。
哪怕是下雪,也不影响虞琅跑来见池见青。
由于外头在下雪,再加上院子里的猫虎视眈眈想抢食,吃食不方便放在门外,于是池见青就放在屋内窗边的桌面上。
眼瞅着一只手无声无息地摸进来,精准地落在那杯奶茶杯盖上,嗖得一下拿走。
池见青出声提醒:“还有盒子蛋糕没拿。”
那只手又原路返回,指尖点在桌子上来回的蹭,寻找盒子蛋糕的踪迹。
池见青握住那只手伸过来的手,捏着来回搓了搓。
“噫呃——!”
虞琅发出惊叫,抽手甩手擦手一气呵成。
“我不要了!”
“晚上来,晚上给你。”
“不来,你想草-我,没可能。”
虞琅以为池见青会解释、掩饰,结果池见青直白地表示:
“哈哈,我是想。”
晚上虞琅没来,池见青照例放吃的东西在窗户边。
但一连几天虞琅都没来,又惹得池见青急得团团转。
可是这个游戏的后台数值全部都被他拉满,一切都是欣欣向荣,百姓安居乐业,虞琅在做皇帝这件事上顺风顺水,遇不到半点挫折。
再查看虞琅NPC的数值面板,也没有半点变化,好感值从初见时的百分百,到现在依旧是百分百。
难道是开黄腔生气了?
池见青自我反思了一下,决定再也不开了。
这的确是一件败好感的事情。
结果就在池见青自我反思的当夜,屋子里进了贼,拱在池见青的身边。
那时池见青的游戏正处于当日数据结算过场,并没有察觉。
等到结算结束,池见青从睡梦中醒来时,眼前的光景没差点吓得他把游戏机摔了。
没什么事能吓到池见青,除非是虞琅坐在他的胯上。
主动地把自己像颠锅似的摇起来。
虞琅那一人高的头发如同蜘蛛网,成半圆形散下铺开,从池见青的角度看过去,他就是困在蛛网上的猎物。
而虞琅正在进行他作为毒蜘蛛捕猎成功后的进行行为,尽情享用。
虞琅一个人玩得很是起劲。
他一只手撑在池见青的腹肌上,另一只手则肆意地爱抚自己,从嘴唇到脖子,再缠绕在肩膀上、胸口、腰腹……手臂就像水蛇,自我怜惜。
虞琅的脑袋向后倒去,望着天花板。
喘气声就跟窗外呼扯的寒风一样,粗重,急促,夹杂着巨量的势能,连绵不断,久久不停。
这事可太吓人了。
吓得池见青一下子泄了精气。
萎了。
虞琅的脸色瞬时变得无比难看,揪着池见青的衣领,干脆了当的赏了人一巴掌,巴掌又变成钉子,尖锐地顶在池见青的鼻尖上。
虞琅的声音匪夷所思地从池见青头顶炸响,大到快要把房顶给线了。
“你早泄了?!”
虞琅眼睛冒火,揪领子的手成了掐脖子的手,掐着池见青半边脖子,嘴里大喊:“我掐死你!我掐死你!”
池见青刚想说话,出气的渠道就被虞琅掐灭,半点吭不出一个字来,只能用手不停地在虞琅眼前来回摆动,示意自己没有。
虞琅眼里全是怒火,哪看得见池见青招财猫似的摆手,气愤不已的继续大喊大叫:
“我和你一年没做了,你背地里是不是天天和别人做,不然为什么到我就不行了?!”
虞琅的口水跟着巴掌一块飞过来,但说是巴掌,更像是试探池见青的态度。
完全不敢使劲,十几个巴掌下去,跟扇风似的,池见青的脸都没肿,只擦红了一片。
巴掌,还没有眼泪掉在池见青脸上打得痛。
“你出轨!你偷情!你真过分!”
第一次,虞琅主动地哭得悲伤
哭得无声无息的,如果不是眼泪摔下来,池见青还以为虞琅是在呼吸。
虞琅考察了池见青一整年,今天这一次的主动,已经耗掉了他所有的勇气。
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雷打不动的来,难道是虞琅的腿痒痒喜欢走路吗?
无非是他真的很喜欢池见青,一边害怕失去,一边又无法控制的去靠近。
虞琅能在毫无威胁的情况下主动发生关系,这已经是虞琅喜欢一个人到极点的动作。
虞琅清楚自己一无所有,他有的仅有这一幅漂亮皮囊。
也始终认为,攻略者一旦和他发生关系,就会立马把他丢下。
虞琅掐脖子的手久久不松,池见青没辙,只好来硬的。
哪都挺硬的。
气势硬,动作硬,身体更是硬的没边。
是身强力壮的年轻小伙被心仪对象嘲笑后,那种急匆匆又恶狠狠,疯狂证明自己很行的硬。
没两下,虞琅服了。
虞琅还在哭,不过不是悲伤,池见青吃了他的眼泪,进行简单评价:“爽的。”
床脚嘎吱作响,发出命苦的求救声。
只可惜,这点求救声完全被虞琅的求救声盖过去。
虞琅在床上把能喊的称谓都喊了一遍,却越喊越激烈,一声“老婆”成了最强的催-情-药,虞琅几乎察觉不到自己腰的存在。
嘎吱……嘎吱……
“你慢点,你慢点……我……呜呜……”
嘎吱——嘎吱——
“哎哟哎哟……我要死掉了……”
…………
……………………
轰——
轰轰——
床塌了。
床上两人经历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
虞琅趴在池见青的身上,俩人大眼瞪小眼。
虞琅一拳头垂在池见青的胸上,皱着鼻头恶狠狠呛声:“都叫你收点劲!”
池见青委屈:“是你先怀疑我。”
“那你没张嘴吗?”
“你掐我。”池见青冤。
“…………”
虞琅不做声了,但还是不服气地揪住池见青的胸口一点,狠狠拧了一把。
池见青爽得眯起眼睛,深呼吸一口气。
虞琅不满意,喝道:“说你好痛。”
池见青听话说:“好痛。”
“允许你抱朕换个床继续。”
虞琅被伺候的舒舒服服,虽然闹了一整晚,但是醒来时头不疼、腰不酸,也没发烧。
多亏池见青花了好几个时辰事后照顾,又是热敷又是按摩。
虞琅身上唯一痛的就是那张被嘬到肿起来的嘴巴,破了皮火辣辣的疼。
一抬眼,虞琅瞧见池见青又躺在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依然是那副藏不住想要吃干抹净的穷凶极恶。
虞琅揪起自己一缕头发,在手里甩了甩后,打在池见青的眼皮上。
“想不想做皇后?”
虞琅问。
“…………”
“怎么不说话?”
“不愿意啊?”
虞琅的声音又恶了起来,不过当他看见池见青在默默流眼泪时,那点恶火全被清澈眼泪轻易扑灭。
虞琅心想,不能再这样恶意揣摩池见青了。
纯粹一个死恋爱脑,能有什么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