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延宜从后面抱住小朋友:“不想出去?”
“不想。”酒店温度刚好,夏遂安才不要出去挨冻,
穆延宜觉得小朋友实在是好养,领去哪里待在哪里,唯独看见转账的时候亮了亮眼睛,却也没见过他真的买了什么。
像个人形储钱罐。
他问夏遂安:“金金要钱来做什么?”
“啊。”夏遂安靠在金主怀里,和金主一起在窗前看雪:“有钱可以买很多东西啊,不会饿肚子,也不会没有地方住。”
穆延宜听得心头一闷,“金金有饿过肚子和没有地方住过吗?”
夏遂安嘿嘿的笑:“没有,但是万一哪天男朋友和我分手,我就要饿肚子没有地方住啦!”
他总是喜欢把分手当做玩笑,可穆延宜不喜欢听,自他成年后他的人生一直按照自己计划的轨迹进行,小朋友的到来是个意外,如今夏遂安成为了他人生中的一部分,他没想过分手,也不喜欢这样的话从夏遂安的嘴里说出来。
穆延宜不再去听他乱七八招的设想,在窗外飘落的雪花中堵住了小朋友胡说八道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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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延宜带夏遂安出差的第五天,夏遂安第一次迈出酒店,不过是一个人出去的。
酒店离郭星额学校不远,夏遂安跟着导航来了郭星学校门口找他。
郭星接到电话的时候吓了一跳,听见夏遂安已经在学校外面,没有几分钟就跑了出来,说话还气喘吁吁:
“我去,老大你怎么回来了?金主不要你了?”
夏遂安给了他一个眼刀,郭星不说了,然后开始嘿嘿的笑,说很想他。
这句话夏遂安是相信的,看在郭星真情实意的份上,他大方的请郭星去吃了肯德基。
“为啥一定要吃肯德基啊老大。”郭星说话的时候正抱着汉堡啃。
“因为今天星期四啊。”夏遂安说得理所应当。
“噢。”
吃完饭已经是下午,郭星带着夏遂安逛学校,他下午还有课,夏遂安看时间金主也要下班,打算要回家。
结果被郭星硬拉着听了两节公开课。
讲台上的教授侃侃而谈,讲台下的夏遂安昏昏欲睡,觉得上学还不如给金主上班。
下课的时候刚好穆延宜给他发了消息,夏遂安给金主发了个个定位,出校门的时候看见了停在学校门口的黑色轿车,车窗降下来,能看见里面的人。
夏遂安跑过去探身亲了亲穆延宜的脸颊,然后坐上车和金主一起回酒店。
“怎么过来这?想考这所大学?”穆延宜在车里问。
“没有,逆..郭星在这,我来看看他,被他拉去上公开课。”夏遂安本来听完课犯困,现在又精神了,嘴巴说起来没完:“那个教授很凶,我打了个哈切他把我叫起来答题。”
“当然没答上来,不过郭星说我是别的学校来听课的。”
他在车里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说着,穆延宜偶尔应两声表示在听,目光却停在夏遂安的身上没有移开。
两人一如往常的相处方式却让前排开车的司机多看了两眼。
司机是北方集团的专属司机,这次也知道坐在后面的男人身份不简单,他接待过那么多的领导,在车里发生的龌蹉事情不再少数,现在看见后座的两个人,也要感叹一句原来这种利益至上的人也有真情。
夏遂安说着今天学校的事情,一直说到进了酒店,他的手被穆延宜牵在手里,另一只手腾出来刷卡按电梯,说得累了,就开始仗着电梯里没有人去垫脚在穆延宜的喉结上咬了一口。
亲过后他离开穆延宜,眼里是得逞之后的笑。
穆延宜的眼神深了许多,把要走的小朋友抓了回来,俯身和他交换了一个湿漉缱绻的吻。
电梯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夏遂安已经快要喘不上来气,嘴里说着再也不和老公天下第一好的话,转身刷卡进了门,从门里探出头,非要穆延宜认错才肯开门。
穆延宜配合他无聊的玩闹,在门口说:“我错了,金金开门。”
夏遂安本来还要说点什么,但他看见金主目光朝着走廊看过去,探出门的脑袋也跟着看过去,什么都没有。
夏遂安好奇问:“老公在看什么。”
穆延宜收回目光:“没什么,刚才好像有人在看我们。”
他刚才忽然感觉有人看过来,想是保洁或是旁人,没多在意就收回了目光。顺便把一脸好奇的小朋友抓住,反手关上门后声音悠悠地低沉:“男朋友现在来给金金认错。”
夏遂安顿时屁股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