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桑老爹，我们永远喜欢您、热爱您，尊敬您，在我们眼里，您胜过亲生父亲。”

“您是我们的教父，您是我们的摩西。”

“我们，所有的后辈，衷心地希望您健康长寿。圣诞快乐！”

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附近。

伊万巴特欣恭恭敬敬地鞠躬，他后面，一排也同样年纪不大的俄罗斯裔中青年跟着鞠躬。

他们都是哈桑老爹的手下。

阿斯兰乌索扬，"哈桑老爹"坐在考究的真皮沙发上，怀中是一只乖巧的黑猫。看着这些小后生，乌索扬满意地点点头，朝手下摆了摆手：

“呵嚏！！！！”

这喷嚏打得，乌索扬脸上顿时鼻涕眼泪都进出来了。巴特欣和身后的马仔手忙脚乱，赶紧围上来，递手帕的递手帕，捶背的捶背。

“哈桑老爹，您对猫毛过敏，以后不要抱着吉吉了，啊”

乌索扬：“电影里社团的老大都是抱着猫的，像《教父1》的柯里...

阿嚏！

....

巴特欣：“教父，联美正在拍的那部电影我们看过剧本了，的确写了朱元璋。里面的朱元璋，嗯，很正面，有能力，像个严厉的慈父。

乌索扬瞬间变脸，咬着牙关说道：“果然和之前媒体放风披露的一样。伊万，你去告诉联美电影，这剧本必须得改，如果不改，联美在加利福尼亚拍电影就会遭遇很多意外。”

是。”

乌索扬：“告诉那几个圈定的演员，施瓦辛格、汤姆汉克斯，朱迪福斯特，还有Jackie Chen，接了这部电影他们也会有麻烦。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劝说编剧改变主意。编剧叫什么名字？”

巴特欣：“杰米约翰斯通。”

乌索扬：“你去和他好好谈谈，告诉他，朱家族的人必须都是暴君、刽子手，哈桑老爹很讨厌朱家族的人，明白吗？”

巴特欣：“明白，当然明白，我们就是被他赶到美国的。”

....

五年前，苏联改革，经济休克。苏联没改革前就在敖德萨混得风生水起的乌索扬以为自己迎来了事业的高潮，没想到的是高潮没来，整个黑帮倒是几乎被剿灭了。

乌索扬清楚地记得，那是1991年的一天，敖德萨的大街上到处都是身穿制服的持枪军警，有乌克兰的、有联盟的警察，甚至还有特工。他和仅剩的几名黑帮手下拼尽全力才逃脱出来，搭上了开往土

耳其的破渔船，其他的兄弟一那可是上百名兄弟

全都没了。

在被剿灭之前，他的黑帮不只在敖德萨，实际上已经扩散到了半个乌克兰，结果一夜之间损失九成人马，就此一蹶不振。

乌索扬的黑帮还算是幸运的。敖德萨的另一家黑帮，“山姆基斯林”，和乌索扬的组织其实同源，过去十几年有争斗也有过合作，结果呢，那个朱总督大手挥，半个月之后两百多名会众的"山姆基斯

林"就没了，社团的老大，绰号日本人的格鲁吉亚人维亚切斯拉夫伊万科夫，被五花大绑着在敖德萨当众“砰“地枪毙了。

从此之后，乌索扬就牢牢记住了朱总督，这个下巴凸长、眼神严厉、话语比眼神还严厉的朱总督让乌索扬遭遇了滑铁卢，不得不当什么摩西”，其实就是背井离乡远渡重洋。

什么摩西，这些年在美国乌索扬经常做盟梦，那个消灭了他在敖德萨整个组织的朱总督只要一出现在梦境里，眼一瞪，乌索扬就马上满头大汗地惊醒。

由此乌索扬也记住了朱家族，这个家族的人在他看来都如朱总督一样残暴。

巴特欣：“教父，您的老友库兹马，他其实现在不在美国，他又回苏联了。

乌索扬的亲信和直属手下都知道库兹马是老朋友，据说这还是教父在西伯利亚坐牢的时候结下的友情，他们都是律贼组织的成员。

乌索扬：“噢，旧金山的库兹马。怎么，他在美国布下局，建立一个社团，自己又回列宁格勒了？”

“是的，库兹马的手下告诉我，库兹马在苏联的生意还在持续，而且他认为苏联的生意很有前景，能赚很多的钱，不能放弃，实际上库兹马还想在苏联继续发展和扩大生意。”

乌索扬哦了一声，但又遗憾地说道：“库兹马，我的老朋友，希望您明年能活着回到旧金山，和我一起喝酒。”

列宁格勒附近，托斯年斯基市。

托斯年斯基其实已经出了列宁格勒经济特区的范围，特区委员会管不到这儿。

因为不是经济特区，政策就不一样，托斯年斯基市并没有变得太繁华。列宁格勒市和特区内的其他卫星城现在白天晚上都一片繁荣，托斯年斯基就冷清得多。

的事务。

尤里库兹马就住在这里。虽然他的大部分“生意是在列宁格勒经济特区内，但他本人住在托斯年斯基的一座 庄园别墅中，日常是让他的忠实手下往返于列宁格勒和托斯年斯基之间，替他管理商业上

商业上的事.... 也并不是贩毒、绑架、收保护费，这活现在可没法干，分分钟被镇压。库兹马只是做一些游走在法律边缘的灰色勾当，比如走私之类的。当然也偶尔偷偷贩运一些不允许出口的文物

和违禁物资到国外卖。

做这些生意也能赚大钱，比贩毒安全，比正经守法生意赚得多。

但即便只是灰色生意，小心谨慎的库兹马仍然把老巢设在了经济特区之外的地方，并且雇佣了一队保安。保安还偷偷置办了武器。

1994年1月7日，俄历新年。库兹马在他的豪华别墅醒来，如以往那样健身、沐浴、早餐、读报，和总经理等公司高层商讨业务。晚上还安排了聚会，他要召集他的社团骨干成员来这里同乐。

“先生，门口报告，列宁格勒市长来访。”

“噢？"身着睡袍正在接受按摩的库兹马抬起头，“是上个月刚上任的列宁格勒市市长？”

“是的。

用几分钟稍事整理，身正装的库兹马和集团公司的总经理、助理在庄园正门迎接市长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