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2 / 2)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白云上 3626 字 26天前

而且他儿子长得像人,要不是他跟秦恒煊有关系,那就是他绿了。

还有,他出生时身上带的沙石沉泥······

突兀的宛如凭空出现一样的出现在垃圾桶里······

“我听说当年孟叔的儿子被孟姨丢下山后,直接消失了,连滴血都没留。”赵哥儿说。

方子晨拍了他屁股一下:“真留血了,你可就没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小夫君了。”

赵哥儿想验证猜测:“那你真是他们儿子啊?”

“······估计是了。”方子晨郁闷的说:“我先头还纳闷无缘无故的他为什么送我那么大一沓银票,这玩意儿又不烧手,还以为是碰上什么绝世好人了,结果,哎,这世上像你夫君这样的好人还是少啊!”

赵哥儿笑起来:“那你想怎么办?”

“不知道。”方子晨说。

他确实是无所适从,也难以形容此刻的心情,甚至不知该如何应付。要是没说开,秦恒煊和孟如清虽是第一次见,但人先头老往家里送东西,方子晨待他们定是热情洋溢,让人有回家一般的感觉。

可这会儿说开了,他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实在毫无防备,又猝不及防。

如果非要描述,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夫君,你怨他们吗?”赵哥儿突然抬头问。

方子晨张了张嘴,最后到底是没有回答。

怨吗?

不可否认,他被人指着议论着是不是有病的时候,那些闲言碎语一句叠着一句砸在他身上的时候,那一刻,他是怨过的,也曾无数次想着他的亲生父母是不是有苦衷,可什么苦衷,偏的要把他像垃圾一样扔在垃圾桶里?他又不是很大个,扔外头不行吗?又不占地。

只有不要的,无用的垃圾,才会被扔在垃圾桶里。

他想不明白,又不明原因,于是不可自控的难受、埋怨。

曾经甚至有过一段时间,他疯狂的报了许多兴趣班,然后反复的幻想着,只要他足够优秀了,他的父母会不会来?

会不会后悔?

要是他们说后悔了,求他原谅,他该怎么办?

他想过很多种回答,有直白的,酷酷的叫他们滚,也有含蓄的,说我已经有家了。

他幻想了无数次。

可后头就没再想了,他那会儿还小,但爷爷知道他聪明,没糊弄他,只抱着他,指着远方,说人总是要向前看的,一直盯着脚下,目之所及,只有那方寸之地,抬起头来,远处会更有更美的风景。

没必要一直揪着一件事不放,越是让人痛苦的事,就越该将它掩埋住,时时想着,除了让自己过得不痛快,再不能收获什么。

他都十几年没再想过这件事儿了,现在猛然面对,他实在是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面对。

赵哥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劝了,设身处地的想,要是他,虽是亲生父母,但二十几年未见,如今也就比陌生人好一些,怎么可能一下就能接受得了,立马就跟人亲亲热热。

感情是相处出来的,是日积月累,一个缓慢沉淀的过程。

方子晨‘躲’在屋里没敢出来,三个孩子想跟他玩都只能跑屋里去。

“父亲,我们来玩模仿小动物的游戏吧!”

“好啊!”

孟如清定定站在屋外,仔细听着屋里的动静,明明看不见,他双目依旧紧盯着房门,看不见方子晨,可听着他的声,他似乎便觉得满足了。

赵哥儿看他站立不动,在呼啸的寒风中,身形愈发显得消瘦单薄,远远瞧着满是孤寂落寞。

赵哥儿到底是不忍心:“孟叔,进屋去烤点火吧!”

孟如清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堂屋里放着盆火,碳烧得正旺。

乖仔和滚蛋一回来,刘叔刘婶别提多高兴,见了逸哥儿也是激动。

刘叔是忙个不停,这会儿把铁架方火盆上,搁了几个红薯在上头。

他虽是有些怕秦恒煊,也不晓得人具体什么身份,可见孟如清,他和刘婶便猜到了一些,这会儿还是问他吃不吃?这样烤出来的红薯很香。

秦恒煊本想拒绝,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他不敢步步紧逼,便道:“那给我也烤两个吧。”

“好好好。”刘叔高兴道:“这红薯挖回来,我专门挑这大个头的晒屋檐下,快一来月了,这会儿肯定甜,以前乖仔和我那孙儿最爱吃了。”

“是嘛!你家孙儿叫溜溜吧!”

“是的是的。”

秦恒煊环顾一圈,问道:“怎么没见着?”

“最近来要货的人多,跟他爹爹去厂里忙活去了。”刘叔说。

秦恒煊感叹道:“听乖仔说,溜溜就比他大几个月吧!那就是也八岁了,小小年纪都懂帮家里干活了。”

刘叔笑道:“这哪算懂事,村里孩子多是三四岁就开始帮着家里干活儿了。”

真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

孟如清进来,跟着一起烤火,秦恒煊只拍了拍了他的手,旁儿的没再说。

傍晚刘小文和周哥儿一回来,自是又热热闹闹了一顿。

秦恒煊和孟如清即使穿得低调了,可瞧着就知道是贵人,刘婶自是不敢慢待了,带着唐阿叔是又杀鸡又杀鱼的,先头就晓得乖仔要回来,刘婶子和刘叔亲自跑镇上买了好些鸡鸭回来搁后头养。

隔壁村有人卖豆腐,刘婶子还让赵哥儿去买些回来。

杨铭逸跟着他一起去,赵哥儿瞧他个头也拔高了不少,都到他耳垂处了,模样出落得越发出众,也难怪得被人盯上了。

“路上累不累?”他问。

“还好。”杨铭逸说。

一路过来虽是赶了些,但车上被褥铺得厚,也宽敞,车夫赶得稳,滚滚蛋蛋偶尔会陪着他,时间过的倒也快。

杨铭逸在袖子里扒拉了一下,掏了一沓票子出来:“赵哥······”

赵哥儿怔忡了一下,没有收,只是停下步子看着他:“这是做什么?”

杨慕涛把孩子送过来,到底是不好意思,总不能让着孩子在人家里白吃白住,醉宵楼他卖了出去,名下田产也卖了些,凑了六百两给杨铭逸带过来。

“这银票你收回去。”赵哥儿道:“来了这里就当自己”

杨铭逸低声道:“可是······”

到底是个好的,不爱光占人便宜,赵哥儿想了想,他一个人,迫于无奈,来到了涸洲,在这里他没有至亲,把他们当成依靠,不要杨铭逸怕是都住得不舒心,要了便不是寄人篱下。

他数了三张出来,在杨铭逸要开口之际,赵哥儿先道:

“剩下的你收着,总要留些贴身,来了这里,就当自己家一样就行了,也别客气。”

杨铭逸垂下眸:“知道了,谢谢赵哥。”

隔壁村离得也不远,沿着水泥路过去倒也快,村里人都认得赵哥儿,一路是客气的招呼,见了杨铭逸,还好奇问他是谁。

赵哥儿说:“我弟。”

大家懂了:“原来是方大人弟弟啊!果然也是一表,一表······”

一表个啥也不懂了,只一个劲的夸杨铭逸俊。

赵哥儿:“······”

明明他说的是他弟,可大家却说是夫君的弟弟,这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丑啊?

可他夫君最爱他这模样了呢!

晚上满满一桌菜,都是赵哥儿炒的,杨铭逸和周哥儿帮着打下手,几个孩子不知事,乖仔虽是懂些,可这会儿硬是啥话也不敢说,见两个弟弟抱着碗吃得香喷喷,他也默默吃了起来。

孟如清见方子晨愿意出来吃饭,心里松了口气。

不吃不行,中午那一顿都没吃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有什么烦心事,也得干它个几碗饭的再烦。

地道的豆腐油煎过,后头又跟着酸菜和牛肉一起焖了快一时辰,入味又好吃。

秦恒煊见方子晨似乎挺喜欢,有些紧张的夹了块豆腐放他碗里。

方子晨身子微僵,抬头看了他一下,最后闷闷道:“谢谢。”

秦恒煊没想到方子晨接受了,忍不住激动道:“客气,你爱吃这酸菜啊?”

“爱吃啊!很开胃。”方子晨说。

孟如清也试着搭了话,方子晨照旧是回了,但没说两句,方子晨便扯了话头跟杨铭逸聊。

“杨叔不过来啊?”

“他要照看阿奶。”杨铭逸说。

“这样啊!”方子晨想起郑老太已经七十多岁了,这大夏也没广场舞给她跳,也不是村里,能出去走走逛逛,只吃食上补着,身体素质怕是不太好:

“老人家确实不好劳累了,不过没事儿,来了这里,以后方哥罩着你,不是我吹,我现在混得可好了,以后哪个王八蛋要是再打你注意,你就告诉我,我非砍了他的腿不可,那武什么鬼的,书简直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秦恒煊跟着附和:“就是,就是,我听说他才十八,已经有好几个小妾和通房了。”

“是吗?”还以为是个痴情汉,得不到了迫不得已走极端。

结果人已经左拥右抱了。

那就是赤/裸/裸的见色起意。

方子晨顿时义愤填膺起来,也忘了秦恒煊的身份:“我顶他个肺,色中饿鬼啊?都妻妾成群了还不知足?逸哥儿,那武什么鬼的张什么样啊?”

杨铭逸都还没说话,乖仔举起手来:“乖仔知道乖仔知道,父亲,他长得很像个人,有两只眼睛,两个鼻孔,还有一张嘴。”

方子晨:“······帅不帅?”

乖仔想了想:“有一点点。”

也不止是一点点,武文杰一身书生气,自是不差的。

方子晨蹙起眉:“就这还敢肖想我兄弟,下次看老子不扒了他的皮。”

秦恒煊笑了笑,道:“我帮你摁住他啊!”

“好,秦叔你够义气。”

秦恒煊身子一僵,不由觉得有些失落,但还是笑道:“必须的。”

他跟着方子晨一唱一和,竟格外的有共同语言。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耐们,七夕快乐(=^▽^=)